第339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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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和他并存，因着自己活着——而他也能活着。

他和那些物件一样，也是一件魂器！

这种想法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几乎要呕吐出来。

莉丽丝看着他剧烈的反应，心疼得无以复加，只觉得自己应该有无数次可以重新措辞的机会，。

她上前一步，想去扶他，却被哈利下意识地避开了。

“别碰我！”他高声喊道，声音里带着无法控制的恐慌和厌恶，一时间竟分不清这些情绪，到底是冲着伏地魔，还是他自己的。

只是朦胧不清的视线中，他看见了眼眶通红的莉丽丝，忽然找回了一两分理智：“我不是......”

他很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也并不想推开她。

只是害怕——不，不是害怕。

他希望自己不会因着这样的连接而伤害大家，可在先意识到之前，伤害好似已经造成了。

“嘶——”

莉丽丝被忽然泄了力，实实在在地撞上了墙角。

哈利看着莉丽丝脸色苍白地爬起来，带着些笨拙地还在朝他靠近，心里忽然有一个坍塌的洞，被一种软软的东西堵上。

和那种应有的柔软不同，带着一种波澜壮阔的勇——一种磅礴的气势，站在那个被想象出来的黑影前面。

只要他一回头，就能看到......

那个比他小上一圈的身影，永远距离他半掌的安全距离，看似只足够牵住他的掌心、不会遮挡他的半分灿烂，可是一旦有什么风雨飘摇——即使只是小雨或者微风。

都足以让她顿时化作最坚若磐石的支撑，或者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

哈利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莉丝，对不起——”他声音嘶哑，只觉得自己过分得狠了，他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从何说起。

莉丽丝轻轻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坐起来，靠着墙壁。

她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眼睛里的担忧和疼痛却无法掩饰。

“我知道，哈利，”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虚弱，“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本来就该有这一遭疼的，全赖她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怎么样？”哈利看着她裂开的嘴角，心揪成一团，又忍不住凶了两句，“别再说不是我的错了。”

他本来就应该知道她将这些告知自己会付出什么，还推开她......哈利只能扶着她的胳膊，想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莉丽丝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疼痛。

她抬起手，轻轻覆上哈利扶着自己的手，试图用两只冷冰冰的手摩挲出些热意来。

“我没事，”她轻声说，“只是有点痛，现在好多啦。”

“哈利，”莉丽丝重新握紧他的手，迫使他放松些——以免把自己捏出淤青来，“听我说，这很可怕，我知道——但我既然胆敢告诉你，就是因为有解决的办法。”

她的声音再次变得平稳，试图将话题引向希望的方向。

“邓布利多教授......他知道这个吗？”哈利的声音有些飘忽。

“他可能也就比你早知道一个白天，”莉丽丝开玩笑地说，“可能还有其他人对你的异常隐约有所猜测，比如穆迪，可那都不是什么大事。”

她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