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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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爷爷和父亲都在为此忙碌。”海格眼里闪闪发光，“他们凭什么赶走邓布利多？——我意思是，我也知道这个时候我帮不上什么忙。”

“但是和巨人、马人的联系，我还是能多少派上些用场。”

“你刚才不是说......因为弗雷泽的事情，马人们对你还生着气吗？”哈利指了指那张弩。

海格摇摇头：“它们其实已经开始动摇了——纽特先生几乎日日都要来——噢——”

他捂住了嘴，眨巴着眼睛去看莉丽丝。

莉丽丝有些惊讶，但转而又长叹了一声：“没关系，我知道爷爷的性子。”

“那就好，他很想你们的！”海格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只是他们在做一些很伟大的事情，莉丝，非常伟大......”

“我知道。”莉丽丝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知道的。”

“所以你打算去替他们分担其他部分？巨人？”赫敏问。

“啊——是这样，是的。”海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哭了起来，“但是你知道吗，赫敏，这很难——太难了，让你从家人和理想中做一个选择——”

哈利发誓，这是他听到过海格说过最有哲理的话。

“家人？”赫敏茫然地问。

“你们等会就会知道了。”海格忽然加快了脚步。

荆棘丛和那些霸道的枝叶，将哈利他们打得东摇西摆，可是海格倒看上去什么事也没有。

他们越是往禁林的中心走，杂草、枯枝、败叶就越发的多，树木就越密集，光线暗得就像从白天直接过渡到了黑夜。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哈利问。

“跟紧些，我们不能分散......”

哈利、赫敏和莉丽丝互相紧紧拉着手，跟在他身后，脚下踩着厚厚的、腐烂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偶尔还会踩断干枯的树枝，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光线这时候已经几乎完全被遮天蔽日的树冠挡住，只有零星几缕阳光艰难地穿透缝隙。

“海格，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哈利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他不得不侧着身子才能挤过两棵靠得极近的粗壮大树——因为舍不得放开莉丽丝的手，一根带刺的藤蔓差点勾住他的袍子。

“就快到了，哈利，再坚持一下。”海格的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紧张和期待，“有些事......我必须得告诉你们......在我走之前。”

他停在一小片稍微开阔些的空地上，这里的树木稍微稀疏了些，能看到一小块灰蒙蒙的天空。

海格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在鼓足勇气。

“你们——你们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总是......嗯......带着伤回来，是不是？”海格笨拙地比划着，指了指自己脸上还没完全消退的淤青，还有袖子下隐约可见的血痂，“好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泪水盈盈。

“你们记得我和马克西姆夫人一起去执行邓布利多的任务吗？”海格说，“去找巨人？”

“当然记得，”哈利立刻说，“不然你为什么非要走呢？”

“是啊，是啊。”海格的眼神飘向远方，他顿了顿，声音哽咽了一下，“我——我在那里找到了他。”

“找到谁？”赫敏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