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堕落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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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歌匡老师的斩魄刀么...有些意思。”他喃喃自语，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但这位阿要的反应更加有趣，两人果然是旧识。”

就在歌匡以为胜券在握，一击就可以干脆利落的结束东仙要的痛苦时。

东仙要双耳突然喷溅出两股鲜血，染红了他苍白的脸庞。

他发出了一阵癫狂的笑声，愤怒呼嚎：“歌匡！！！”

他举起手中的竹杖，像是驭使斩魄刀一般带着舍命一搏的疯狂狠狠斩出，“曾经作为你挚友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斩魄刀能力！！？”

东仙要周身翻涌的黑红色灵压骤然炸开，如沸腾的沥青般扭曲变形，将他笼罩成一团狰狞的暗影。

空洞的白瞳剧烈震颤，嘴角却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

“拨开云层？”他的声音沙哑而尖锐，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颤音，“歌匡，你还是这么天真！那些所谓的‘光明’，不过是尸魂界用来蒙蔽世人的谎言！”

“因为你虚伪的喋喋不休，让我一直都无法说出。”

“其实我...”

“最喜欢的就是天上的云彩啊！！”

竹杖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黑色残影，破空声撕裂空气。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每一次挥击都带着扭曲的恨意：“你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使者？不！你不过是腐朽制度的帮凶！”

记忆中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闪现——那些在流魂街被践踏的尊严，被碾碎的希望，还有歌匡曾经高高在上、不谙世事的理想主义。

这些回忆非但没有让他心软，反而成了刺痛他的利刃。

“看看这个世界！”东仙要突然扯开破破烂烂的衣襟，露出胸口。

黑色的血管纹好似活物般蠕动，心脏处...是一个绝望的空洞。

“这才是真实！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所谓的‘正义’，救得了谁？”

他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怒，“我要的不是被云层遮蔽的虚假光明，我要的是将这一切彻底摧毁！包括你，歌匡——”

灵压凝聚成尖锐的冲击波，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阴冷：“你曾是我唯一的光，可光太刺眼了，刺眼到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渺小与卑微。既然如此，那就让一切都归于黑暗吧！”

女孩一声声【阿要】持续在他耳边回响，但自毁听觉的他已经再也听不见那愚蠢幼稚的呼唤。

他的眼中，他的耳中，他的心中，唯一能听见的，只有真央塔楼上那一声声灵与肉交织在一起声嘶力竭的呼嚎。

扭曲的血管在东仙要皮下轰然爆开，发出密集的爆裂声，如同一串被点燃的鞭炮。

腥臭的白色泡沫状物体从他毛孔中喷涌而出，如同活物般迅速蔓延，层层叠叠地包裹住他的身躯。

这些诡异物质表面泛着油光，不断蠕动变形，还时不时迸射出细小的黑色颗粒，散落在焦土上滋滋作响。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东仙要周身的灵压如黑色潮水般翻涌汇聚，在他身后凝聚成巨大的虚面虚影。

“见证真实的力量吧！”东仙要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扭曲，充满了癫狂的意味，“你这个...自甘下贱的堕落贱人！”

战场另一侧，更木剑八杀得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