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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点头,老爸却率先开口道:
“不,先让她哭够,然后我们再继续。”
“至于吗?这些事情我听着跟我们也没啥关系啊?”
我不解的问道。
老爸没搭理我,此时他的眼睛就像一双鹰眼,锐利而谨慎的审视着病床上的阮乡萍,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老爸的态度却明显是在提醒我,阮乡萍的事情,应该与我们这次的行动有着莫大的关联。
于是,我们三个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病床边,耐心的等到阮乡萍哭到疲倦,这期间,有医生建议给给这个女人先打一针镇定剂以防其哭伤身体,但被老爸一口回绝,并礼貌的请出了病房。
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阮乡萍的哭声逐渐变小,呼吸声也随之变弱,老爸走到阮乡萍身边,主动伸手为其把了一下脉象,同时冲黄老虎说道:
“可以了,她没啥问题,咱们继续。”
黄老虎叹了一口气,脑袋也跟着微摇了几下,他再次向阮乡萍询问了几句话,情绪基本冷静下来的阮乡萍听后便用毯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继续对我们诉说道:
“黑帆号没有完全靠近我们,而是停在了离我们还有大概一海里的位置,紧接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歌声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歌声?什么样的歌声?”
老爸问道。
阮乡萍思考了几秒,然后摇头回应道:
“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歌声,好像是有人在唱歌,是一个女人的歌声,声调很高,起初听着感觉她像是在跟我哭诉,歌声中的酸苦直接渗入到了我的心扉,让我也忍不住跟着她一块儿流泪。”
老爸:“那你可还记得,这歌声里唱的内容是什么?”
阮乡萍态度肯定摇头道:
“后来我反复回想了很久,但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歌声里所唱的是什么,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睡梦中听到的,醒来之后就只记得当时场景所带给我的感受,却对歌词毫无记忆。”
阮乡萍把腰靠在床头的枕头上,再次用擦了擦她脸庞上的泪水,又继续说道:
“紧接着,有一束光从天而降,那是一束白色的光芒,它真的很洁白,看着比当晚的月光还要干净得多,这束光很快就覆盖住了我的双眼,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很轻,双脚也似乎离开了甲板,我觉得那时的我就像一根飘浮在空中的羽毛,自由且安逸。”
说到这儿时,阮乡萍的神色看上去依旧是很享受的样子,但那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的眼神就开始变得黯淡,脸色也随之苍白,阮乡萍将她的两只手左右插进到她那又长又乱的头发里,再次哭诉道:
“但这种飘逸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当我身子重新有回重量感后,眼前的白光也随之消失了,意识恢复之后,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铁做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并不大,而我的前方有一张单人折叠床,姐姐正躺在上边,她的床边还站着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看着像刚出生的婴儿,那婴儿不停地在哭,哭声很刺耳,我下意识跑到姐姐床边,发现此时姐姐下身一片血红,鲜血就像下雨一样从她的裙子里不停地流出,她闭着眼睛,脸上满是汗水,看着很憔悴,我很担心姐姐,想走上前把她抱住,但有两个男人夹住了我,另外一个男人则伸手摸了摸姐姐的脖子,然后转身打开了房门,对驻守在门外的一个士兵无情的说道,‘一会儿把她给扔了’……”
阮乡萍再次暴哭,她那放肆颤抖的嗓子磕磕巴巴的说道:
“那些海盗拿枪指着我的头,说我一会就要跟孩子一块儿住在这间房间里,孩子从此由我照看,若是他有什么闪失,那我也要被他们扔到海里。”
我:“你说的孩子,是不是就是你带来的那个小男孩儿”
阮乡萍双手捂着脸,无助的点了点头。
我:“他叫什么?”
“黑帆号的人没有给他起名字”,阮乡萍揉着眼睛说道:
“但那孩子在会说话之后,就让我称他作‘拉穆’。”
黄老虎在翻译到这时,并没有直接跟我们转述,而是在重新询问阮乡萍,并得到对方的确认之后,才转身告知了我们,同时,在听到阮乡萍说出‘拉穆’这两个字后,他反问对方的语气有些迟疑,在询问完阮乡萍后,黄老虎面色震惊的对我和老爸解释道:
“还记得船长金大升对大伙儿说过的那个关于沾族人和鲛人达成婚约的故事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在那个故事里,凡人与鲛人所生混血儿就被称作‘拉穆’。”
老爸本来还想对阮乡萍追问一些关于“拉穆”的事情,怎料,本就布满的乌云天色突然变得更加阴暗,海风放肆的吹打着医务室的窗,咆哮的风声不停扰乱着我的思绪。
于金鼓和方奇顾不上敲门便用身子顶住狂风闯入了医务室,两人满身狼狈,气喘吁吁的于金鼓更是已经汗流浃背,他没来得及开口,方奇便着急火燎的对我们说道:
“有艘船,不对,看着应该是一艘军舰,它冲咱们这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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