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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帝国,南部海域,附属小国笆篱。
这座小国原本是一名极其强大的骑士带着家族在叛出教廷后来到永宁之海建立的,世代积累之下,甚至还领导过对女巫帝国的多次进攻,险些与太阳教会和反叛军呈犄角之势与帝国多次分庭抗礼,但还是被文央在十年前来来回回屠了几遍,这才变成女巫帝国的附属小国。
他们把那次祸乱称之为笆篱之乱。
而当初笆篱之乱之时与现在的格局相似,骑士们建立笆篱公社,高呼自由口号,解放农奴与工人,但还是被文央强硬镇压,所以这一次随着文央远征的人们都信心十足。
根据文央手下的战将扎尔纳回忆,三次屠城,血雾弥漫,文央踩着这些人的尸体为女巫服务,而且每次作战要么就穿着亮银铠甲,要么就是纯粹一文人打扮,而当时士兵们给他的称号则是——
儒将屠夫。
先前扎尔纳只是个刚入伍且并不起眼的大头兵,但因为家中的姊妹突然觉醒了魔力,一飞冲天,且自身武力也不错,这才调动到文央的身边当卫兵。
他当初刚刚见到这名儒雅随和的男人时,还以为会是个书呆子,每日抄书、礼佛、讲学、从不对自己高声呵斥,甚至自己打翻茶盏时,他也只是安抚道:
“人心不稳,物也难安。”
但,直到他跟随着这男人到达征讨笆篱的前线时,一切都变了。
——
第一次杀人。
那天是笆篱军北部的蓝玉岛登陆作战,我军大获全胜,正当身为卫兵我窃喜不用动手杀人之时。
我亲眼看到一名灰衣老妇人正跪在文央大人面前猛磕着头,身后是惊恐的岛民和满地的鲜血,她是因为家里藏了个伤兵被军队拉出来示众。
我本以为大人会选择宽恕,可他只是挥了挥手,不仅仅叫我将眼前几人的脑袋砍下,还要求示众,但迫于淫威,我还是动手了,当晚我缩在角落,一个孔武大汉,居然被吓得翻来覆去。
——
信仰崩塌。
此时的我军已经一路打到了笆篱军的老家,此时笆篱军在城中困守,弹尽粮绝,而城外,我军驻扎,久攻不下。
我正在帐中守候在大人身侧,却看到桌案处有一密报,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几行字——
笆篱守将,愿献城,求饶家小。
正当我暗自庆幸可以避免大屠杀之时,入城后,大人却告诉我这样一句话:
“人不死,无立威,心难安,全杀!全城不留活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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