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相县将颤栗浑身,关云长离城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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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汁瓮上垛!\"守将的吼声被热浪蒸得发脆。陶瓮沿马道滚动时泼溅的粪汁在砖石上滋滋作响,黄绿烟瘴裹着盛夏的蝇群直扑人脸。
赤色大纛刺破地平线时,城墙砖缝里六百年前的糯米灰浆正在软化。守将铁护颈里积着的汗浆突然顺着甲叶流下,在胸腹甲片上冲出蜿蜒沟壑。他看见自己映在\"关\"字旗上的影子诡异地扭动着。
拒马木刺夯入地面时激起漫天黄土,某位老卒突然跪地呕吐——昨夜偷喝的酸浆在胃袋里发酵成绿沫,与三百步外正在架设的井阑投下阴影同样颜色。守将剑柄上缠绕的牛皮被汗浸透,他忽然听见三十里外黄河纤夫的号子,那声调与周仓喝令扎营的嗓音绞成灼热的绳。
铁剑当啷坠地的声响惊醒了城头上凝固的空气。守将歪斜的铁盔突然滑落,露出满是冷汗的额头,那道在甲胄下抽搐的青筋终于停止跳动。当关羽的赤兔马调转马头,赤色大纛裹挟着晨雾向东南方向游移时,整段城墙仿佛突然被抽走魂魄,瘫软在熹微的天光里。
最先打破死寂的是西北角望楼的木梁,在颤抖中发出如释重负的呻吟。某个蜷缩在箭垛后的弩手突然放声痛哭,泪水混着血水将浸透鱼胶的弓弦洇成深色。运送金汁的民夫瘫坐在滚烫的陶瓮旁,蒸腾的粪汁热气模糊了他涣散的瞳孔,而那些原本举着狼牙拍的辅兵们,此刻才惊觉掌心早已被蒺藜扎得血肉模糊。
守将扶着城砖缓缓坐下,铁护胫与青砖碰撞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他望着城墙下蜿蜒的血痕,那道被蜜浆与金汁污染的砖缝里,六百年前筑城者的指纹正在血色中渐渐淡去。不知何处传来戍卒解下皮甲的窸窣声,甲片坠地的清响像一串终于松弛的铜铃。
西风送来三百步外青州战马的响鼻,却不再裹挟令人战栗的压迫感。某个新兵瘫倒在弩床旁,无意识地摩挲着昨夜磨利的箭矢——那些为抵御关羽而准备的杀器,此刻在晨光中泛着冷寂的光。老卒吐出最后一口酸浆,望着天边远去的赤色旌旗,忽然想起年轻时在灞桥见过的晚霞,红得同样惊心动魄,却不再带着致命的肃杀。
守将捡起跌落的佩剑,剑柄上被汗水泡皱的牛皮硌着掌心尚未结痂的伤口,却不再像关羽刀光下那般钻心剜骨。城墙砖缝里渗出的血水已凝固成暗红纹路,宛如六百年岁月里无数次重复的、关于生死的古老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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