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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列昂尼德警官口袋里的手机刺耳地响了起来。他迅速接起,低声交谈了几句,脸色越来越难看。挂断电话后,他看向拉赫玛尼诺夫少校,沉重地摇了摇头。
“技术队报告,”列昂尼德的声音干涩,“凶手不仅带走了波波娃女士的手机…还彻底格式化了她的电脑硬盘…所有数据…无法恢复…而且…”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道,“凶手…把您和波波娃女士最后那段关于旅行的聊天记录…截图…设置成了她电脑的桌面壁纸…”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抽噎。寒意,比索洛维茨基最深的海水还要冰冷的寒意,瞬间浸透全身。带走手机?格式化电脑?即便凶手不做这些,警察也必然会找到我。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仅仅是为了污蔑我?还是…一种仪式?一个宣告?一个指向我的、冰冷而血腥的箭头?他在提醒我,我是下一个?那张被设置为壁纸的、充满生活气息的聊天截图,此刻在我脑海中扭曲变形,成了最恐怖的死亡预告。
“波波娃女士发给您的小说存稿,”拉赫玛尼诺夫少校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我从冰冷的恐惧深渊中暂时拉回,“您还有保存吗?我们需要拷贝一份带走,非常重要。”
“有…有的…”我用力抹了一把脸,努力找回一丝理智,“为了方便存稿…也方便她有时来我这里写东西…我专门买了台电脑…就放在书房…”我挣扎着起身,准备带他们过去。
就在这时——
嗡!
我扔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推送信息粗暴地跳了出来,冰冷的白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异常刺眼。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屏幕。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刹那,彻底凝固。
文学城:您特别关注的作者【夜莺】刚刚上传了新作品!
夜莺!卡佳的笔名!
凶手!他用卡佳的账号上传了小说!
我的手指像生了锈的机器,颤抖着点开那条推送。页面跳转,新书的封面和简介映入眼帘。
书名赫然是:《玫瑰之夜》!
但…不对!简介下方,原本应该是书名的位置,被两个血淋淋的、充满挑衅意味的西里尔单词取代:
“来抓我!”
赤裸裸的挑衅!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插进我的心脏!
拉赫玛尼诺夫少校也看到了屏幕,他脸色骤变,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号,语速快得像子弹:“技术组!伊万!立刻追踪这个上传Ip!文学城!作者‘夜莺’,新书《ЛoВn mehr》!网址我发你!快!”
我则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指尖颤抖地点开了那本新上传的《ЛoВn mehr》。内容…比卡佳昨晚发给我的那份稿子…多了两章!我飞快地滑动屏幕,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新增的章节…描写的是书中女主角(一个花店老板)死后,警察去询问她闺蜜的场景…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书里闺蜜的口供…那些关于两人关系、关于死者生活习惯、关于没有仇家的回答…那些安慰性的肢体接触…甚至…甚至闺蜜对警察说出那句“你会杀了自己的亲妹妹吗?”的质问…都和我刚才对拉赫玛尼诺夫少校他们说过的话…一模一样!几乎一字不差!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为什么?书里的死者明明是个花店老板!不是作家!这前言不搭后语的矛盾…评论区的读者也炸开了锅:
“作者大大写懵了?死者职业忘了?”
“等等!这个死者描述怎么这么像‘夜莺’大大本人?”
“我记得大大说过被抄袭过…难道…是自传体?细思极恐!”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凶手…他不仅模仿小说杀人…他还…还在实时更新小说?用我和警察的对话当素材?这怎么可能?!他是谁?他在哪里看着我们?!
几分钟的时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拉赫玛尼诺夫少校的手机终于再次响起。他迅速接听,听着听着,那张原本就线条冷硬的脸,瞬间阴郁得如同暴风雪前的铅云。他挂了电话,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我。他的脚步很沉,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公寓里只剩下窗外狂风的呼啸和我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Ip地址,”拉赫玛尼诺夫少校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追踪到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里充满了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审视和一种…难以置信的惊疑。
“上传源地址…”他顿了顿,仿佛在确认一个荒谬绝伦的事实,“…就是这里。这个公寓。阿纳斯塔西娅·伊万诺夫娜,是你的Ip地址。”
轰——!
仿佛一道无声的霹雳在头顶炸开!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头皮瞬间炸开,无数冰冷的针尖刺入每一个毛孔。全身的肌肉僵硬得如同冻土中的化石,血液倒流,手脚冰凉。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我的公寓?我的电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细微的、仿佛幻觉般的电流声,丝丝缕缕地从书房的方向传来。紧接着,是老旧硬盘开始转动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那台专门为卡佳准备的电脑…它自己启动了。
拉赫玛尼诺夫少校和列昂尼德警官显然也听到了这诡异的声音,他们猛地转头看向书房紧闭的门,脸色剧变。拉赫玛尼诺夫少校的手瞬间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我僵硬的脖子,一寸寸地转向书房。门缝底下,一丝幽绿的光,像墓穴里渗出的磷火,无声地流淌出来,映在走廊冰冷的地板上。那光芒微弱、冰冷,带着一种非人间的死寂。
卡佳书里那个被玫瑰塞满喉咙的花店老板的脸,和我刚刚经历的、卡佳躺在解剖台上的脸,还有此刻门缝下渗出的绿光…在我混乱惊恐的脑海中疯狂地重叠、闪烁、扭曲。
“不是我…”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濒死般的绝望,“少校…相信我…那电脑…它自己…它自己在动…”
拉赫玛尼诺夫少校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那扇门,眼神锐利如刀,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列昂尼德警官的脸色惨白如纸,呼吸急促。
死寂。
只有书房里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硬盘转动声,咯吱…咯吱…咯吱…像一个生锈的、来自地狱的钟摆,在空旷死寂的公寓里,敲打着我们濒临崩溃的神经。那幽绿的微光,如同窥伺的鬼眼,在门缝下无声地闪烁。
突然,一个更细微、更诡异的声音,混杂在硬盘的呻吟中,从书房里飘了出来。
滴…嗒…
滴…嗒…
滴…嗒…
那声音,像极了…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缓慢地…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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