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痴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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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道祖时代以来，寰宇对世界的研究就没有停止过。其中对空间的研究便是最为重要的一个方向。无数仙门修士投入到其中，试图揭开空间的奥秘

认知世界，也是认知自己的一部分。修士们将一生都投入到了对世界的研究中，世人皆知寰宇广大，不见边际，知道秘境众多，机缘无数——可没有人知道，秘境究竟是什么

化神期的大能可以徒手开辟空间，虚空之外的空间似乎也是无数，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修士们滥用虚空，开辟出了许许多多有用或无用的空间，无论作用，无论原因，这些空间被统称为“秘境”

这种情况一只持续到千年前的某一日，一位大能偶然发现虚空是有限的，修士们开辟的空间甚至会相撞，互相抗衡，这导致了新一次的空间研究狂潮

后来修士们发现，在寰宇的表层下，那看似无限的虚空中，是另一处庞大的世界。在修士们开辟洞天、秘境前，虚空中是一片寂静，而虚空被第一次研发后，虚空便有了意义

修士们发现寰宇的空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洋葱，每一层都有固定的大小，而越往下，拥有的空间就越小，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虚空中剩余的空间越来越小，不仅是因为受人开辟导致，还因为虚空自己的坍缩

直到现在修士们还是没能找到虚空坍缩的原因。虚空中的秘境数不胜数，还有许多是在机缘巧合中自然形成的特殊秘境，只不过大多数的秘境和表层的联系不深，有许多秘境千百年才会于表层互通一次，有一些则永远也不会同表层产生联系

有些秘境不仅位于虚空的一层，秘境可以十分庞大，也可以继续向下兼容，形成“秘境中的秘境”，但这非一般人可为

而如今，青鸢宗在原先的空间理论中得到了新的进展，这还是多亏了寒绍濯，寒绍濯能够通过法器潜入到隔层中，而这所谓的隔层，便是虚空。准确的说是虚空中的一层中，秘境之间的缝隙里——而这，便是他们的新发现

秘境与秘境之间不一定是紧凑的，而所谓“没有生灵可存”的虚空，也并不是真的触之即死，至少寒绍濯和琼小姐都能够安然的行走其中

大能们固然可以在虚空中开辟出新的天地，但绝对无法只身潜入虚空之中，就算是那常见的《破空神行》，也不过是在虚空中开辟出一道临时的通路，供以行走

至于说为何要在这里谈论此事，这是因为众人感受到了秘境的存在

同表层联系紧密的秘境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在出入口处存在着明显的薄弱处。如果将空间与空间之间的隔阂比作一张纸，那这薄弱处就像是纸张的某处被水沾湿，既明显，又脆弱

“这，这甚至都不需要什么条件。”

看到眼前秘境的入口，秦合十分意外。按理来说秘境的入口都有着“锁”，需要一定条件才能够进入。要么是特殊的血脉，要么是拥有“钥匙”，实在不行，暴力破除也能够进入

可眼前的秘境并没有这种东西，入口空间薄弱无比，只要走过去便能进入，就相当于一扇无形的，敞开的门

如今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矿道的正中间，这个位置很耐人寻味

也就是说，当初的工人没有发现这秘境吗？寒绍濯如此想到，假若这秘境的入口打一开始就是如此薄弱，那那些工人不可能继续向后挖掘；假若不是，那在这些年里有人暴力破开了秘境的边界！

“大概就是那‘痴愚’所为。”

白清妤的声音出现在寒绍濯的识海中，显然她和寒绍濯想到了一块

“...这矿洞是何时被废弃的？”

想了一会后，寒绍濯还是决定询问身旁的同伴。吴语媣和吴语嫣童年生活于此，想来对此是有所了解的

听闻此言，吴语媣也确定了寒绍濯在怀疑什么

“这矿洞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废弃了，顺带一提，这秘境入口也是在我儿时便出现了的。”

吴语媣一句话打消了寒绍濯的疑虑，但同时她也让寒绍濯有了新的疑惑

“你为何如此笃定？”

“...呼”吴语媣深思熟虑后，这才决定坦白一些事：“因为我儿时，就进入过这个秘境。”

这件事令众人感到意外，无论是吴语嫣还是白清妤都不知道此事，可寒绍濯确定了吴语媣没有说谎

据吴语媣本人所言，她儿时因为一场意外，不慎迷失在了这矿洞中，也正因如此她进入到了秘境中，见到了传说中的仙祖“遗产”

更多的吴语媣没有谈及，她明白说到这里就已经足够

“无论如何，先进入吧。”

说罢寒绍濯带头朝着秘境入口走去。实际上秘境没有所谓的“出入口”之分，哪处空间薄弱，哪处就是“口”

在踏入秘境的瞬间，熟悉的感觉就传遍了全身，四周空间的密度发生了改变，就像是空气中的灵气浓度陡然提升

寒绍濯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一片迷雾森林，雾气中隐隐有光芒闪烁，似藏着什么秘密。众人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前行

突然，一只巨大的灵狐从雾中窜出，它周身散发着奇异的光芒，眼神透着灵动与狡黠。吴语媣惊讶道

“这灵狐我小时候见过，它当时很温顺，不会伤人。”

可话刚说完，灵狐却突然发起攻击，利爪朝着寒绍濯抓去。寒绍濯侧身一闪，迅速拔剑抵挡

战斗中，寒绍濯发现灵狐的攻击虽凌厉，但似乎并非想要他们性命，更像是在试探。秦合在一旁观察后推测

“这灵狐或许是在守护什么，我们贸然闯入，它才会攻击。”

众人决定先停下攻击，试着与灵狐沟通。寒绍濯收起剑，缓缓走向灵狐，试图用温和的气息安抚它。灵狐果然安静了下来，眼中的敌意也消退了几分，仿佛在等待他们接下来的举动

寒绍濯轻声开口

“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探寻这秘境中的真相。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谅解。”

灵狐歪着头，似乎在思索他的话，随后竟点了点头，转身朝森林深处跑去。众人对视一眼，决定跟上灵狐。在森林深处，他们看到一座奇怪的建筑，这建筑是由白色的混凝土铸成，通体乳白——这是一座现代建筑物！

而且看样子很像是地球上的研究所。众人面面相觑，可却不能从对方的反应中读出惊讶，有的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