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咋记不清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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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一个不稳定因素送走了,闹了个大和解,还不赖。
宁时站在原地目送了谢灵伊一会儿,房间内血腥气还是挺重的,但已经多半被饭菜的鲜香驱散。
心里虽然忧虑着楚羲虞和谢灵伊的伤势,但是脚却不自觉沿着过道走进了厨房。
记得书中所写的珞都位于珞杭河下游,地理位置应该就是杭州,再不济也应当在江南一带,那么或许宁殊晴做菜会沾点江浙菜的口味。
才转进厨房,只见桌上已点了两盏灯烛,映着些四周的菜肴,数去恰好两个菜荤素搭配,并两碗米饭蒸腾着热气。
侧眼看去,只见宁殊晴围着洁净的围裙,两手端着滚烫的冒着热气的莼菜汤往胡桃木桌上一摆,便恰好是两菜一汤。
乍看之下,切成片的鸭肉色泽在烛火的照耀下愈发显得金黄如蜜,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另一道菜大约是藕片,白嫩的藕片里灌进了些熟糯米,上边还撒着些干桂花,亦是香气浓厚。
不过果然入夜了还是不要做饭得好,不仅摸黑不便做饭,而且这烛火在古代应该也挺贵的。
估计当时宁殊晴出来找自己,也是因为快傍晚了宁时还未归家。
“兄长来了。”
宁殊晴的声音里透着欢喜。
宁时颔首:“殊晴。”
“兄长快用饭吧,饭菜凉了便不好吃了。”
宁殊晴将身上的围裙解下,往宁时对面落了座。
宁时闻言也便落了座,但捏起筷子却久不落箸。
“系统, 我这用筷子的方式同原来的阮清仇相比,应该不算奇怪突兀吧?不会惹起宁殊晴的疑心吧?”
原来是抽空问了下系统。
“无碍,宿主本身的一些小习惯和阮清仇并无不同。”
那就好。
这边宁殊晴见宁时久不动筷箸有些忧心,蹙了眉头道:“兄长,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宁时听系统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夹了一片鸭肉尝了尝,甫一咬下便有浓郁的蜜汁泵出,鸭肉表皮更是酥脆可口,令人回味无穷,除了鸭肉由于其本身这只鸭肉质不好,有点松散感之外,堪称完美。
古代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肉,夫复何求。
“吾妹准备膳食辛苦了。”
宁时忍不住夸赞道:“很好吃。”
宁殊晴这才在对桌展颜一笑,道:
“兄长近来沉迷医术,每日晨起便去天目山采药,这一天天下来都消瘦了不少。”
语气虽平淡,但心疼溢于言表。
宁时面上一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转移话题道:
“哦,对了,吾妹从那谢灵伊口中可有问到什么?”
宁殊晴神情一僵:“兄长,据那女子所供之言,其人是新起的天山剑宗宗主之女,于剑术一道颇有自信。曾于年幼时和兄长见过一面,听说过兄长威名之后念念不忘,是以今日听见阮清仇之名会驻足不去。”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有意防范隔墙有耳:“天山剑宗其宗派本身是新宗派,其宗主原先是金陵的世家子弟,朝中颇有些人,谢灵伊娇生惯养养出这等蛮横个性并不奇怪。”
什么嘛,原来是阮清仇的小迷妹。
所以说宁殊晴是知道自己作为阮清仇的身份么?
想想也是,毕竟相处这么多年了,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兄长身体不好,本无意于再陷江湖纷争,这天山剑宗这些年来多方打听兄长信息想来是由此女而起,虽然她暂时打消了对兄长身份的怀疑,但是久留毕竟无益。”
宁殊晴又补了一句自己的判断:“龙渊剑法本已近乎失传,偏偏教这个女子知晓兄长会使,当下虽然不察,但是她日后如若细想,必然发觉异样。自此这珞都亦不可久留了。”
“兄长的清净断不可让这些人坏了,本来天一峰一脉为寻仇便一直在寻觅兄长消息,天一峰背靠朝廷已经相当难缠,不可再横生一个。”
“如若势头不妙,杀此女灭口亦非为不可,天山剑宗近年来树敌颇多,短时间内未必能怀疑得到兄长头上。”
阮清仇,你到底是怎么教育你妹的......
这孩子视人命如草芥的脾气莫不是你教的?
但也不像啊,反倒是过分看重一件事物而轻看了别人的性命——
......
宁时听了半晌,才发觉敢情这宁殊晴也觉得放谢灵伊回去是比较中庸的选择。
既然如此,那你还为泄愤用鞭子抽她,下的还是结仇的重手。
她看那女子也并非什么喜欢善罢甘休之辈。
宁时忽然觉得就算自己有意太平,在书里的后半生也不会好过了。
“殊晴,我本无意于追咎谢灵伊之失,方才已经放她走了。”
还给了她药膏用来擦抹伤口。
宁时犹豫一下,连在碗里添菜这种行为都停了,还是说了刚才自己放走谢灵伊的事。
只见宁殊晴的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中再一次难看了下来。
话说自己为什么要用“再”这个字......
“看来兄长是颇为喜欢那女子了。”
宁殊晴似乎也没了用饭的兴致,双眸只是看向别处。
“吾妹此言有些无凭据了。”
宁时立刻否认。
“可,以往兄长可不会对这些黎民有任何多余的怜悯。”
宁殊晴使气一般地一口气道出自己眼中兄长的气人之处:“且兄长平日里出入香姬小姐芙蓉帐还不够,今日一连又招惹了许多桃花。”
一连数句暗含揶揄的话语令宁时一时答不上来,什么“芙蓉帐”、什么“香姬”......
不过这“桃花”二字,她倒是不敢否认。
今日可不是桃花开了遍么。
只是不知该不该称作“命犯桃花”,或者“桃花煞”、“桃花劫”之类的。
“......”
宁时沉默了,她真的不知道宁殊晴口中的香姬是啥,也不知道从何处入手辩解。
只得硬着头皮讲两句:“但我并不以此为桃花。”
这也算桃花?
宁时想用大白话反驳,但是考虑到阮清仇的语言习惯,闭上眼忍了忍——咽下去了。
“兄长是艳福不浅。”
宁殊晴凉凉道。
宁时老脸一红,好在这灯烛昏黄,令殊晴瞧不真切。
她人生在世十几年,并不曾对任何女子生过轻薄亵渎的心思。
说她艳福不浅,倒真的令她羞窘起来了。
宁时沉默一会儿,总算憋出来一句话:“吾妹多有误会,然而我不欲再谈此事。”
她确实不欲再同宁殊晴对话下去,怕说多则错,给宁殊晴瞧出破绽。
也顾不上自己才吃了半碗饭便放下筷箸,道:“《内经》言:夏三月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乃养长之道也。时候不早了,愚兄困乏先行归寝,吾妹也早些睡下。”说罢便转身摸着黑往内室走。
那一段中医之论乃她记忆中信口胡诌而来,能如此成章,想必是原身早就记诵的词句,她也无心细想。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每次想要理清思绪的时候总是被接踵而来的事情打乱。
况且现在确实被这些事叨扰到有点乏了。
她想,等明日晨起,再想女主、系统、自己的任务和未来这档子事罢。
走了两三步,就听见身后的宁殊晴声音恹恹道:“......都听兄长的。”
情绪似乎低落了不少。
宁时听了,一时心中触动,但是既然要强装作阮清仇那般不问世事的自我模样,这时大概不能回头吧。
宁时心中愁肠百结,已然全然忘记自己怕黑这一档子事,径直往自己房间走去。
一推开那沉重的木质门,便见月光渗过云层,如水般温柔地倾泻在眼前那玉人身上,心中的负担兀然消散,随即涌上来的便是沉重的困意。
孑然走到那静美的少女身旁,也不多瞧她一眼,便靠在床头。
许是今日劳累得厉害,只觉得一双眼睛欲开还闭,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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