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抄袭党和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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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管道突然喷出蒸汽，裹挟着铁锈味的热浪，模糊了巨型分段车间的玻璃幕墙，水珠顺着 “大国重器” 的标语滑落，晕染成流动的霓虹。

却是有无数默默无名的人在连夜赶造国产第一艘航母。

王无痕拿出智能手机看了看，摇了摇头，卫星升空了，但地面接收设施的铺设至少还要一年，联通京都和辽省也得一个月。

王无痕笑笑，有些期待，不知道1998年的土着们玩到后世的智能手机是什么表情。

专利已经在申请当中，往后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了，虽然钱对王无痕已经无多大作用，但作为凡人起步的穿越者，对金钱的喜爱还是刻在骨子里的。

寒风卷着细雪掠过西虹市影视基地，&#34；王多鱼投资公司&#34； 的霓虹招牌在暮色中明灭，亚克力板上凝结的冰花折射出七彩光晕。

导演王无痕裹着军大衣站在监视器前，保温杯冒出的热气模糊了墨镜，镜片后的眼睛却亮如杀青宴的香槟塔 —— 镜头里，夏洛正抱着马冬梅在结冰的人工湖上转圈，戏服里的羽绒服鼓成滑稽的米其林轮胎，脚下冰刀划出的银线与飘落的雪花共舞。

&#34；卡！最后一条过了！&#34； 副导演宁昊的东北口音撞上呼啸的北风，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场务们欢呼着抛起羽绒服，鹅毛大雪里，夏洛的假发被吹落在地，露出鬓角的汗湿碎发。

马冬梅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踉跄着扑进人群，戏里价值百万的貂皮大衣下摆沾满冰碴，&#34；夏洛你大爷！转圈时掐我腰干什么玩意儿？&#34； 她笑骂着捶打搭档，指尖的美甲在探照灯下闪过细碎的金粉，那是剧组美术组用香槟金箔特制的 &#34；土豪美甲&#34；。

道具仓库改的临时食堂里，暖气片哐当哐当地吐着热气。

夏洛瘫在折叠椅上扒拉着酸菜白肉，戏里的定制西装搭在椅背上，袖口还沾着 &#34；拉菲漱口&#34； 那场戏的红酒渍。

马冬梅灌了口剧组特供的 &#34；特仑苏牌&#34； 二锅头（道具组用牛奶瓶灌的白酒），辣得直咳嗽：&#34；可不咋的？你丫非说 &#39； 金主爸爸的牛奶必须喝完 &#39；，结果喝完真吐了 —— 道具组小李的羽绒服成了你的呕吐袋！&#34；

满屋子哄笑中，场记翻出开机第一天的花絮：夏洛穿着美团外卖服在雪地里狂奔，背后贴着 &#34；西红市首富?全城送钱&#34； 的横幅，裤腰上拴着的十捆道具钞票在寒风中噼里啪啦地响。

零下十五度的露天广场，剧组用 3000 个香槟杯搭成冰雕金字塔，每一层都冻着拍摄花絮的照片：

夏洛在海鲜市场撒钱的癫狂、马冬梅在私人飞机上啃大葱的表情包、群演们举着 &#34；西虹人瘦&#34； 灯牌的方阵。

导演王无痕揭开红绸，冰雕顶端的 &#34；thANKS&#34； 字样突然喷出冷焰火，雪花穿过绿光，宛如金色的雨。

&#34；三个月前，我们在这片盐碱地上种下一个荒诞的梦。&#34；

王无痕的致辞被寒风吹得断断续续，&#34；今天杀青的不是电影，是我们一起疯过的证据 ——&#34；

他突然指向夏洛，&#34；那个在五星级酒店用茅台泡脚的疯子！&#34；

指向马冬梅：&#34；那个把 LV 包当菜篮子装大葱的傻丫头！&#34； 最后指向全体剧组：&#34；还有你们！把拉菲当矿泉水泼、用钞票当雪花撒的造梦师！&#34；

午夜钟声敲响时，西虹河上空炸开定制烟花：钞票形状的金红牡丹、脂肪险保单的银色流星雨、最后定格成 &#34；西虹市首富&#34； 的霓虹花瀑。

&#34；夏洛，你说二爷的三百亿考验...&#34； 马丽的围巾被风吹成猎猎红旗。

&#34；去他的三百亿。&#34； 夏洛呵出的白气凝成冰晶，&#34；咱现在可是身价 &#39； 杀青快乐 &#39； 的人！&#34； 他突然掏出片场捡的道具硬币（背面刻着 &#34；西虹币?2025&#34；），&#34；送你个真?纪念品 —— 比三百亿便宜，但保熟！&#34；

最后一盏大灯熄灭前，锅炉房的铁皮炉子里跃动着最后一簇火焰。

副导演宁昊翻出压箱底的老龙口白酒，场记找出半袋开机时剩下的 &#34；西虹市首富&#34； 定制瓜子（包装袋印着夏洛的油腻表情包）。

马丽突然哼起拍摄时的魔性 bGm《卡路里》，跑调的歌声撞在结霜的玻璃窗上，惊起栖息的麻雀。

&#34；明年电影节见！&#34； 有人喊。

&#34；先把拖欠的盒饭钱结了吧！&#34； 道具组老李举着账本冲进屋。

笑声中，夏洛偷偷把那枚道具硬币塞进场记的账本 —— 硬币边缘刻着极小的字：&#34；谨以此片，献给每个想对生活竖中指的我们。&#34；

凌晨三点，最后一批剧组成员消失在雪幕中。

空荡的拍摄现场，&#34；西虹市立医院&#34； 的霓虹招牌还在尽职地闪烁，道具组遗漏的 &#34；脂肪险理赔单&#34； 在雪地上翻飞，墨迹被融雪晕染成抽象的金色河流。

远处传来扫雪车的轰鸣，如同时光的齿轮开始新的转动，而这个寒冬的西虹市，终将在银幕上永远沸腾 —— 那里有永不干涸的拉菲泳池，有漫天飞舞的百元大钞，更有一群疯子，用三个月的癫狂，浇筑出关于梦想、真心与荒诞的永恒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