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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帝那日出了太阳雨。我在南郊祭坛上摔了三个玉圭才听见响,礼部尚书吓得尿了裤子。改国号那晚独自在宗庙跪着,大哥的牌位突然倒了。扶正时摸到底座刻着的小字——是大哥的笔迹:\"龑弟亲启\"。打开暗格,薄绢上写着:\"若事不可为,泛舟南海。\"我把绢布凑到烛火上,看火苗舔过\"不可为\"三个字。

朝会上吵得最凶的是该不该打交趾。我听着他们吵,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钻排污沟的腥臭味。等吵够了才开口:\"当年庞巨昭守容州,粮草吃尽时煮皮带,那味比尸臭还难闻。\"满殿安静了,我站起来按着剑柄:\"明日此时,主战派站东阶,主和派站西阶。\"结果西阶空无一人。退朝时苏章凑过来:\"陛下圣明。\"我踢了他一脚:\"老东西,你鞋底沾着西阶的灰呢。\"

南汉大有三年,终于把南边那群土司打服了。庆功宴上喝多了,拉着降将的手叫大哥。醒来时发现玉玺缺了个角,苏章说是夜里砸核桃磕的。上朝时盯着那豁口看,忽然笑出声:\"像不像梅关古道缺的那块石头?\"群臣面面相觑,只有当年跟我爬过峭壁的老兵红了眼眶。

最近总爱往造船厂跑。大食匠人教的新式楼船能装三百石粮,我嫌不够,让他们在船头包铁皮。苏章又念叨劳民伤财,我指着海图骂:\"你懂个屁!这铁皮撞的是番鬼的胆子!\"其实心里想的是大哥临终前说的南海——他要是知道我能造出追着台风跑的船,准能笑醒。

昨夜里梦见十五岁的自己,在校场挥陌刀劈木桩。那小子扭头冲我笑,满口白牙闪着光。我想告诉他省点力气,后头有的是硬仗要打,话到嘴边却成了:\"多砍几个,将来给你修庙用。\"醒来时晨钟刚响,推开窗看见新募的水军正在练旗语,海风把咸腥味糊了满脸。

琉璃镜照见第七根白头发那天,我把三小子刘玢的奏章撕了垫桌脚。这小子在桂州养了三百门客,奏折里夹着幅《百骏图》,落款盖的是私刻的刺史印。苏章拄着拐杖来劝:\"陛下,该立太子了。\"我抓起砚台砸过去,老东西躲得倒快,墨汁溅在刚送来的珊瑚树上,红黑斑驳像凝固的血。

其实早年间试过。让五个儿子去修海堤,说好谁先见到潮信谁领水军。结果老大在礁石上刻诗,老二往海里撒铜钱祭神,老四老五为抢个渔家女打得头破血流。最后是三小子真扛着沙包干满三个月,可验收那日他往沙里掺贝壳,潮水一冲塌了半里堤。那晚我在海滩上抽断三根藤条,浪头打过来时突然想起大哥剁在柱子上的刀——原来当爹比打仗难。

大有十年春,五岭起了瘴气。我在朝会上咳出血,太医说是虾酱吃多了。苏章这老狐狸趁机提议让太子监国,我抄起玉玺要砸他,才发现镶金的边角早就被摔豁了。退朝后独自走到宗庙,大哥牌位前的长明灯突然爆出灯花,我盯着跳动的火苗看了半宿,第二天往雷州流放了三个儿子。

最疼的是四小子刘晟。他娘是当年打邕州时救的歌姬,难产死前攥着我的手说\"别让孩子沾血\"。结果这小子十四岁就敢带兵屠寨,回来时马脖子上挂满人耳。我罚他跪在荔枝园里,他仰着脸笑:\"爹,这是儿子给您凑的珍珠帘。\"后来真用银丝把人耳串成幔帐送进宫,我一把火烧了三天才散尽焦臭味。

七月里倭寇犯边,我亲征到潮阳。海风湿黏地糊在铠甲上,楼船撞沉三艘敌船后,我在船头吐得昏天黑地。刘晟趁机在番禺勾连禁军,消息传来时正刮台风,我顶着暴雨下令:\"留全尸。\"可刽子手还是把他脑袋砍歪了,呈上来时我掰正他僵硬的嘴角:\"下辈子记得听你娘的话。\"

班师那日经过端州,特意绕道去看当年的战场。荒草里翻出半截生锈的箭镞,握在手心比玉玺还沉。夜里驻跸旧刺史府,梦见大哥坐在房梁上晃腿:\"老三,你杀的人比我多。\"惊醒时值夜的宦官正偷喝参汤,我一剑劈翻药罐:\"滚去陪先帝!\"琉璃碎片扎进脚心,血脚印从寝殿一直拖到马厩。

苏章死在大有十二年冬至。老东西临终前非要见我,枯爪似的手指着床底木箱。打开是二十年前征容州时的行军图,发黄的绢布上还沾着庞巨昭的血指印。我凑近了听他说:\"陛下...当年地道...少算了三步...\"话没说完就断了气。我把他葬在越秀山腰,墓碑朝着梅关方向——那是他老家。

最痛快的是打占城。那帮猴子劫了商船,把汉商绑在船帆上晒成肉干。我让工匠造了五十架投石机,不扔石头专扔腌鱼。烈日下臭气熏天,占城王递降书时吐了三回。受降仪式上我踩着他后背问:\"南海的鱼,味道可好?\"通译吓得直哆嗦,没敢翻译后半句\"比你老母的裹脚布如何\"。

晚年爱上海钓。有次在琼州外海钓起条蓝鳍鲔,鱼眼里映出个佝偻老头。亲卫要帮忙收线,我挥刀砍断钓绳:\"老子放生的不是鱼,是三十年前的自己。\"回程时飓风掀翻两艘粮船,我站在船头大笑:\"痛快!比坐在龙椅上听那帮猢狲放屁痛快!\"

最后那场病来得突然。晨起练刀时眼前一黑,再醒来半边身子麻了。太医说是海风入脑,我啐他满脸:\"放屁!老子喝过的海风比你喝过的尿都多!\"躺了半个月,趁夜爬去兵器库擦大哥的佩剑。剑穗早就秃了,铜锈渗进雕花里,怎么擦都亮不起来。

弥留那日忽然清明,叫齐了儿孙。老三捧来新制的龙袍,我一巴掌打翻金盘:\"裹尸布要绸缎庄老刘家裁的,他家针脚密实。\"老五哭着说要去请高僧,我扯他耳朵:\"哭丧滚远点,挡着我听潮了。\"

最后见的是当年跟我钻排污沟的老卒,如今瞎了只眼。他摸索着给我掖被角,我攥住他缺了三指的手:\"还记得冯敬那老王八么?记得,主公把他铸成钱...屁!\"我喘着笑起来,\"是你说往钱模里撒尿,铜水才烫得透...\"笑声卡在喉咙里变成呛咳,血沫子溅在黄缎上像当年梅关的野梅花。

烛火晃得厉害,恍惚看见大哥牵马站在光里。他鬓角还是黑漆漆的,冲我伸手:\"老三,邕州打下来了?\"我想说早打下来了,岭南都是咱们的,可喉咙里咕噜冒血泡。大哥转身走远,我急得去抓榻边的剑,摸到满手湿凉——是苏章送的琉璃镜碎了,镜面裂成十八年前的梅关峭壁。

最后一口气咽在晨钟响前,海风卷着咸味冲开窗棂。亲兵说那日珠江突然退潮,露出当年沉船里的陌刀,锈得只剩个刀柄,像极了五岁那年攥在手里的银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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