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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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低下头，脸颊泛起的红晕不知是因为热气还是害羞，嘟囔着：“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直接找几个娱乐圈的男idol，在你面前气你。”她垂着眼睫，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语气里带着些佯装的凶狠，可微微颤抖的尾音却又泄露出一丝不安。说罢，她偷偷抬眼，目光从湿漉漉的发间探出，偷偷观察着江骁的反应，像是在等待一场审判。

江骁一听棠棠这话，眼神瞬间暗了几分，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他毫不犹豫，不顾身上半湿的衣服，直接上半身压入了水中。水花四溅，溅湿了他的头发和脸庞，可他全然不顾。

他双手撑在浴缸边缘，将棠棠困在身前，目光直直地锁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江骁的呼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扑在棠棠的脸上，他的眼神里既有生气又有满满的在乎，仿佛在警告棠棠，不许再说出这样让他难受的话。

蒸腾的水汽在浴室里织就朦胧纱幕，棠棠仰起沾着水珠的小脸，与江骁对视的瞬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那双向来沉稳的眸子此刻漾着细碎的涟漪，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带着不容错认的占有欲。她睫毛轻颤，正要开口，江骁已经俯身压下，水珠顺着他发梢坠落，在浴缸里砸出细小水花。

\"我说……\"棠棠的声音被氤氲的热气烘得绵软，尾音还未消散，江骁已经覆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却又在触及她时骤然变得轻柔，像是猛兽收住利爪，只敢用柔软的肉垫轻轻蹭着掌心的珍宝。他的指尖抵着她后颈，带着沐浴露清香的拇指摩挲着她发烫的皮肤，将那句未说完的话尽数吻碎在唇齿间。

\"不许说。\"江骁的声音贴着她的唇瓣震动，带着沙哑的蛊惑。他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正要退开，却听见棠棠突然轻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畔，带着蜜糖般的甜腻：\"我爱你。\"三个字被说得又轻又慢，像羽毛拂过心尖。她伸手环住他湿哒哒的脖颈，将他又拽近几分，眼中盛满狡黠与温柔，\"这次，你堵不住了吧？\"

江骁喉间突然溢出几声慌乱的轻咳，耳尖泛红得几乎要滴血，别开眼时发梢的水珠还在往下坠。他慌乱地拿起花洒调试水温，指腹在测温键上多按了两秒，才哑着嗓子开口：“闭眼睛，冲头发了。”

温热的水流裹着细密的泡沫冲刷而下，他的指尖却比水流更小心翼翼。指腹拂过她后颈时，感受到棠棠轻微的战栗，动作猛地僵住半秒，随后又像是怕弄疼她般，将力度放得更轻。浴室里蒸腾的热气中，混着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氛，唯有他刻意放缓的呼吸声，泄露了几分心绪不宁。

棠棠刚弯起唇角，眼尾还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意，就被江骁先发制人地截断了念头。他喉结快速滚动了一下，避开她狡黠的目光，将花洒调至最小档，任水流轻柔地漫过她发顶：\"那个......闭眼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按一下头，晚上睡得舒服些。\"

话音刚落，温热的掌心已经覆上她的太阳穴，指腹恰到好处地按压着穴位。江骁垂眸盯着她湿润的睫毛，生怕稍一分神就会被棠棠看出眼底翻涌的情绪。指腹在她头皮上画着圈，却在她突然偏头蹭向掌心时，呼吸猛地一滞——花洒里的水不小心溅到自己衬衫领口，洇开深色的痕迹，倒像是此刻心底漫开的涟漪，怎么都压不下去。

水流的轻响与江骁掌心有节奏的按压，像是一首温柔的摇篮曲。棠棠原本还带着笑意的唇角慢慢放松，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温热的水汽里，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均匀。江骁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动作愈发轻柔，生怕惊扰了这场浅眠。直到确定她彻底睡熟，才小心翼翼地关掉花洒，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拭去她发间的水珠。浴室暖黄的灯光下，怀中的人蜷着身子，像只安然入眠的小猫，江骁望着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眼底满是宠溺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