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因果律收债人的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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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柒突然明白过来。她颤抖着翻开总录最后一页，看到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蝴蝶图腾。每个图腾都对应着仙界某个关键节点的因果链，此刻正在被收债人的锁链逐个点亮。

\"你早就在各个时代埋下了因果锚点？\"她终于看清那些蝴蝶图腾的真容——那分明是钱庄开业以来所有小额借贷者的命格烙印，\"从卖糖人的小贩到浣衣的仙子，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债务......\"

\"才是撬动诸天的杠杆。\"楚星河的白袍无风自动，十二尊收债傀儡的身影在诸天万界同时显现，\"当玄穹帝尊试图用大罗金仙的威能碾压规则时，他永远想不到，自己呼吸的空气里都飘荡着凡人赊欠的三文钱。\"

此刻的东天域核心，玄穹帝尊正惊怒交加地看着掌中崩裂的帝印。他脚下由百万年香火凝聚的功德金莲，此刻正被无数细若游丝的因果线缠绕。每根丝线都连接着某个微不足道的凡人，而这些凡人又通过钱庄的借贷网络结成天罗地网。

\"不——\"这位统治东天域十万载的霸主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看见自己的不朽金身正在解体，每一块碎片都映照出某个借贷者的人生：卖花女用贷款买下的第一支金钗，樵夫赊账购置的玄铁斧，甚至他座下童子偷偷借贷的《基础炼丹术》......

十二道青铜身影踏破虚空而来，为首的收债人举起刻满符文的锁链：\"根据混沌金融协议第9兆亿条第7款，债务人玄穹，你涉嫌违规使用降维武器对冲债务。现强制收取灵魂利息，计：九万八千六百三十四劫轮回体验。\"

锁链贯体的瞬间，诸天震颤。所有仙人都看到东天域上空浮现出一座横跨古今的青铜天平，玄穹帝尊的命格被放在左侧托盘，而右侧则是无数凡人借贷者的人生光影。当天平倾斜的刹那，三十三重天同时响起大道纶音：

【金融契约，众生平等】

白小柒望着玉璧上重新亮起的星图，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她终于明白楚星河为何执着于那些看似无利可图的小额借贷——当无数凡人的命运通过钱庄的金融网络联结成阵，便是大罗金仙也逃不过因果清算。

\"掌柜的，西天域的使者求见。\"李墨阳的声音有些发抖，\"他们愿意用三十座星域的经营权，换取因果律收债人的制造方法。\"

楚星河正在擦拭沾染了帝血的青铜算盘，闻言头也不抬：\"告诉他们，因果律武器从来都不是武器。当西天域把'香火贷'利率降到和凡人借贷持平的那天，自然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金融霸权。\"

观测台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白小柒注意到楚星河的白玉扳指裂开一道细纹。有某种超越仙帝层次的气息从裂缝中渗出，那是连收债傀儡都为之战栗的恐怖存在。

\"您早就突破了仙帝巅峰？\"她突然意识到，方才镇压玄穹帝尊时，楚星河甚至没有动用本体修为。

钱庄主人望着星海中逐渐消散的因果旋涡，指尖轻轻拂过裂痕斑驳的青铜算盘：\"还记得我们开出的第一张当票吗？当那个小乞丐用三十年阳寿换一碗米粥时，我就知道，终有一天......\"

轰隆！

九霄之上突然降下混沌惊雷，楚星河未说完的话被天道强行抹去。但白小柒看清了他瞳孔深处流转的星河——那根本不是修仙者的道韵，而是无数个平行宇宙的金融网络在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