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化解诋毁，合作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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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珠顺着屋檐坠入染缸，惊得七彩锦鲤摆尾游开。

萧悦屈指弹了弹案头竹筒，漕帮传来的密信在靛蓝染料里浮出茜草二字，烛火将她的侧影拉成锋利的剪影。

窗外市集隐约传来&#34；萧记布料褪色&#34；的议论声，混杂着赵公子特意雇来的说书人拍醒木的脆响。

&#34；东家，陈记掌柜派人传话...&#34；张裁缝捧着新染的雀蓝缎子冲进来，正撞见萧悦将整盒朱砂倒入沸腾的茜草汁。

靛青染缸突然翻涌起金红浪花，七百片雀羽缀成的裙裾拂过时，竟在砖地上拖曳出星砂般闪烁的痕迹。

&#34；告诉他们明日来取货。&#34；萧悦指尖拈着系统奖励的矿物色谱图，青金石粉末在琉璃盏里折射出幽蓝光芒，&#34；把城南所有赭石和藤黄都收来。&#34；

晨雾未散时，孙老板绸缎庄前的鎏金招牌蒙了层阴翳。

他盯着对面萧记布庄门前络绎不绝的马车，攥碎掌心的玛瑙扳指。

赵公子摇着洒金折扇凑近：&#34；放心，我让茶楼散的消息够狠，保管她那些附庸风雅的客人...&#34；

话音未落，街心突然传来丝竹声。

十二位绣娘鱼贯而出，身着渐变霞色襦裙，襟口金线随着步伐流转成&#34；萧记&#34；二字。

人群里爆发出惊叹——那些昨日还被诋毁&#34；褪色&#34；的布料，此刻正在朝阳下呈现出孔雀翎羽般变幻的色泽。

&#34；诸位请看账册。&#34；萧悦的声音清泠如碎玉，素手展开三寸厚的绢本，&#34；过去半年每位客人的定制记录与质检文书俱在此。&#34；她突然朝茶楼方向轻笑，赵公子仓皇后退撞翻茶盏的动静引得众人侧目，&#34；若真如传言所说，怎会有御史夫人连续订制六套马面裙？&#34；

孙老板的额角暴起青筋，他安插在人群里的眼线正要起哄，却见叶瑾的蓝底银纹轿帘轻晃。

二十位书生捧着装裱精美的《百鸟朝凤图》缓步而来，画中雀鸟竟与萧悦身上的羽衣纹样分毫不差。&#34；这是上个月诗会诸位才子亲笔题赞。&#34；叶瑾的声音裹着蜜糖似的笑意，折扇指向画卷末端的鲜红私印，&#34；连江南织造局的鉴赏章都在呢。&#34；

暮色初临时，萧记后院飘起靛青炊烟。

萧悦将最后半筐赭石投入染缸，望着系统突然弹出的[时尚营销方案加载中]字样，唇角勾起狡黠弧度。

她故意将沾着金粉的色谱图遗落在石阶，听着墙根传来窸窣的偷听声，突然哼起现代小调：&#34；就让老鼠们帮忙试试新染料。&#34；

染缸底忽地冒起七彩气泡，惊得偷听的灰衣人跌进荷花池。

萧悦倚着窗棂咬开杏干，望着天边渐次亮起的漕运灯笼，耳畔传来叶瑾用暗号叩击瓦当的轻响。

七百片雀羽在晚风里簌簌颤动，像极了现代霓虹灯牌闪烁的节奏。

暮色四合时分，萧记布庄后院搭起的竹棚缀满琉璃风铃，十二盏鎏金走马灯将青石板照得透亮。

萧悦捏着系统刚吐出来的烫金请柬，指腹摩挲过&#34；幻色霓裳&#34；四个浮雕小字时，檐角悬挂的孔雀翎羽突然折射出彩虹光晕。

&#34；东家，城南胭脂铺送来的蔷薇水。&#34；学徒捧着雕花木匣跑来，差点撞上正在调试走马灯机括的叶瑾。

青年手腕轻抖，银丝缠着的竹蜻蜓便稳稳落在萧悦发间，灯影里他眼尾那颗朱砂痣泛着狡黠的光：&#34；萧老板这般挥霍夜明珠粉染布料，不怕明日品鉴会亮瞎那些老顽固的眼？&#34；

萧悦故意将沾着金箔的团扇往他面前一遮，看着那些细碎光斑跳上他月白色衣襟：&#34；叶公子若怕被闪了眼，不如...&#34；话音未落，前院突然传来丝竹管乐声，二十位绣娘捧着流光溢彩的布料鱼贯而入，每块锦缎都在夜风里流淌着不同的光泽——晨雾般的烟灰渐变作霞光，墨色底纹里竟藏着会随角度变化的暗金竹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