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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群胸口剧烈起伏,青筋在脖颈处突突跳动,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翻倒的矮凳,仿佛那是王守忠丑恶的嘴脸。他一脚踹在案几边缘,半碗冷茶泼洒在舆图上,晕开的水痕扭曲了萧宗真军队的标记。瓷碗碎裂的声响惊动了帐外的守卫,却无人敢踏入半步。
赵新兰见状,银牙几乎要咬出血来。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同样愤怒的李星群带着浑身血污闯入她的营帐,却在看到她为伤兵换药时,生生将怒火化作了沉默。此刻,她快步上前,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满地狼藉,柔软的掌心一把握住他因愤怒而颤抖的铁手套。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心中一痛 —— 这双手曾在战场上杀人如麻,也为她在寒夜中暖过酒。
“李星群,冷静些!” 赵新兰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哽咽,颤抖的指尖不自觉抚上他紧绷的下颌。她琥珀色的眼眸泛起水光,直直撞进他猩红的眼底,那些在雁门关并肩作战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他教她如何在箭雨中保持镇定,她为他包扎过背上狰狞的伤口。“你还记得吗?在雁门关的悬崖边,是你教会我‘主帅若乱,三军皆溃’。今时不同往日,和上一次北伐不一样。那时你能身披战甲,一马当先冲入敌阵,可这一次,你是军队的统帅,肩上扛着的是永兴军路万千将士的性命,是大宋边境无数百姓的安危,不是冲锋陷阵的将军,不要总是想着冲在最前线。”
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剧烈的心跳透过层层衣物传递过来:“你听,我的心跳和你一样乱,但我们不能让全军听见这份慌乱。” 说 “就像你当年说的,我们要做彼此的盾牌。现在,让我做你的盾牌,好不好?”
李星群喉间滚动,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突然落下的泪堵住了话语。那滴晶莹的泪珠砸在他手背,烫得他眼眶发热。营帐内陷入寂静,唯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带着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李星群喉间滚动,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突然落下的泪堵住了话语。那滴晶莹的泪珠砸在他手背,烫得他眼眶发热。营帐内陷入寂静,唯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带着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随着赵新兰掌心的温度透过铁手套传来,李星群紧绷的肌肉终于逐渐松弛。他闭上眼,长舒一口气,方才汹涌的怒火如同退潮的海水,渐渐平息。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此愤怒的根源,并非仅仅是王守忠的刁难。
“你知道吗?” 李星群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疲惫与自嘲,“不过数月前,我还只是五台县一个小小的知县,整日为赋税、讼案奔波。可如今,我却要执掌八万大军,决定无数人的生死。” 他睁开眼,眼中满是迷茫与恐惧,“有时候我半夜惊醒,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场噩梦。我害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将这八万将士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我也知道《黄帝内经》记载恐为肾志,恐惧时人体气血下沉,肾气收敛,表现为恐惧、害怕。然而,过度的恐惧却能激发人的愤怒情绪。这种情绪变化在中医理论中被解释为肾气收敛后,肝气得以疏泄,从而引发愤怒情绪。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赵新兰心中一痛,她轻轻环抱住李星群,将头靠在他的肩头:“我懂,我都懂。”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还记得我们初次相遇时,你也是这般局促不安。如今的你,历经无数生死,早已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统帅。”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星群:“八万大军,是信任,也是责任,但绝不是枷锁。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们曾在雁门关的风雪中坚守七日七夜,在秦淮河畔智退敌军,这些过往都在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与智慧。”
李星群望着赵新兰眼中的信任与鼓励,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他伸手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你在,好像一切都没那么可怕了。”营帐外,寒风依旧呼啸,但此刻的李星群,内心却多了一份坚定与从容。他知道,前路或许依然艰难,但只要有赵新兰相伴,他便有了直面一切的勇气。
赵新兰的手指轻轻勾住他僵直的小拇指,就像在战场上传递暗号般自然。随着掌心的温度透过铁手套传来,李星群紧绷的肌肉终于逐渐松弛。他闭上眼,长舒一口气,方才汹涌的怒火如同退潮的海水,渐渐平息。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此愤怒的根源,并非仅仅是王守忠的刁难。
赵新兰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将自己的披风解下,轻轻披在他肩头,顺势环抱住他微微颤抖的身躯。她的下巴蹭着他的脖颈,声音闷闷地传来:“那些人总说我是公主,不懂下面人的苦。可你发脾气摔碗的样子,和我第一次主持议政时把奏折扔太监脸上一模一样。”现在不是那么温柔善良,知书达理吗?
这句话让李星群忍不住轻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撞在她怀里。赵新兰抬起头,鼻尖几乎要碰上他的:“你看,我们都在学着长大不是吗?当初你敢在朝堂上顶撞朝中大臣,现在自然也能镇得住八万大军。”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后颈的碎发,“要是真怕,就把我当你的算盘 —— 遇事不决,拨拨我这珠子。”
李星群望着她认真的眉眼,紧绷的心弦彻底松了下来。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就像平日里调侃下属般随意:“行,那本帅以后算粮草、算兵力,都找赵账房先生。” 营帐外,寒风依旧呼啸,但两人交叠的身影在烛光里摇晃,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
营帐内暖黄的烛光摇曳,将李星群与赵新兰交叠的身影拉得老长。李三娘倚着帐幕的立柱,望着那对和好如初的人,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她轻轻撞了撞身旁白飞的肩膀,声音里带着打趣:“年轻真好,就像当初的我们。”
营帐内,跳动的烛火将牛皮帐幕染成琥珀色,李星群与赵新兰低声商议的话语,混着炭火噼啪声,在空气中轻轻流淌。李三娘斜靠在冰凉的铜制烛台旁,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梢,看着两人肩并着肩研究舆图的模样,心底泛起一阵温热。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白飞,男人正专注地擦拭长剑,刀光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李三娘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悄无声息地凑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白大侠在想什么呢?” 见白飞猛地抬头,她又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调侃:“瞧瞧那边,年轻小情侣和好的模样,倒让我想起咱们在秦渡镇那会儿,生死关头还不忘说些肉麻话,可不比他们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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