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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阵卷起的沙暴持续了三天三夜,阿史那贺在昏迷中闻到骆驼刺燃烧的焦味。睁眼时身下并非黄沙,而是艘二十丈长的沙舟——以胡杨木为骨、驼皮为帆的沙漠巨舸。七杀星正在用青铜短剑削烤狼肉,刀刃与当年月牙泉畔的弯月刃一模一样。
\"黑水河底不只有七棺。\"七杀星抛来羊皮囊,酸马奶里泡着块带血的青铜牌,\"我们在泉眼深处找到了这个。\"
牌上阴刻的中原篆字让阿史那贺腕间疤痕刺痛——\"青城山铸剑谷\"。记忆突然闪回老祭司临终的血画,沙地上的林震南画像与青铜牌纹路重叠,拼出半幅巴蜀地图。
沙舟行至魔鬼城时,驼皮帆突然无风自鼓。七煞中的龟兹舞姬赤足踏上桅杆,脚铃摇出十二种音阶。岩壁间传来空洞回响,阿史那贺的三岔疤隐隐指向某处裂隙。
\"下面有东西在吃声音。\"使流星锤的波斯壮汉扯断三根络腮胡绑在锤头,\"是白驼山的听地虫。\"
火把照进地缝时,众人皆惊。百具缠着银丝的干尸呈跪拜状,中央石台上供着个白玉匣,匣面云纹与林震南的玉佩如出一辙。七杀星双刀刚触玉匣,整座魔鬼城突然发出呻吟,地面裂痕如蛛网蔓延。
玉匣里是张美人皮,额间莲纹用金箔点缀。龟兹舞姬突然惨叫,脸皮如蜡般融化,露出布满银线的真容——竟是三年前\"死去\"的白驼歌姬!
\"好妹妹,主上等你很久了。\"歌姬袖中钻出银线蛇,蛇头戴着金莲冠,\"当年狼跳峡假死,不就为混入七煞?\"
阿史那贺钢鞭扫断三条毒蛇,却发现其余六煞皆被银线缠住命门。歌姬指尖挑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林震南在青城山等这画皮等了十年,你猜上面绘的是谁?\"
沙舟在戈壁燃成火炬时,阿史那贺挟着玉匣跃上疯马。七杀星断后血战,双刀砍进歌姬肩胛时大喊:\"去烽燧堡!找姓唐的瞎子!\"
七昼夜奔袭,身后始终缀着白驼追兵。第三日遇流沙阵,老马陷至脖颈时,烽燧堡残垣上传来铁丸破空声——使弹弓的独眼老卒打落七只沙漠雕,雕爪上绑着的正是中原机弩!
\"唐瞎子死了十年了。\"老卒嚼着蝎子冷笑,\"他留话给带青铜牌的人...\"突然翻身滚下烽燧,原先立足处插满淬毒箭矢。阿史那贺低头看玉匣,内衬竟缝着半张蜀中镖局运单。
在敦煌暗桩见到那支狼毫笔时,阿史那贺终于明白七杀星的暗示。笔管刻着\"虎威镖局\"字样,蘸血写出的密信显影:七月初七,青城镖货过剑门。
白驼山死士杀到时,阿史那贺正用银线蛇血浇灌美人画皮。林震南的轮廓在皮上渐显,腰间佩剑竟镶着血狼部圣物狼王齿。窗外沙尘暴裹来驼铃碎响,他知道这是此生最后一场沙暴。
当黑水七煞的铁哨响彻蜀道时,阿史那贺摸着被银线蛇重塑的三岔疤,想起二十年前弟弟咽气时的笑。钢鞭卷起山神庙瓦片那刻,他仿佛听见月牙泉底青铜棺的共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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