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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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

清雪正吃着饺子，目光不经意间瞥向灶台。</p>

那里还放着一只碗，空空如也。</p>

她怔了一下，脑中迅速回想——一早她拿出了九个碗。</p>

院子里还剩九个人，每人一个碗。</p>

刚才盛饺子时，她也是逐一分给了众人。</p>

怎么会多出一个？</p>

不，这只能说明——</p>

有人没到！</p>

清雪猛然意识到这一点，视线扫过在座的每个人，想要确认到底是谁没来。</p>

然而，众人神色如常，没人提及任何缺席者，仿佛一切再正常不过。</p>

一股凉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p>

但更让她恐惧的是，她自己竟也想不起来，那个缺席的人是谁。</p>

那个人的名字……</p>

那个人的名字到底是什么？</p>

她觉得自己应该记得才对，但却像是隔了一层迷雾，那人的名字、容貌、声音、交集的记忆，若隐若现然后彻底沉寂。</p>

耳畔隐隐响起杂乱的嗡鸣，伴随惊疑不定的情绪，蠕动着往大脑深处钻去……</p>

“到底是谁？”</p>

她喃喃自语，手中的汤勺也微微颤抖起来，敲击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叮叮”声。</p>

微凉的手从旁伸来，缓缓握住了她的手。</p>

敲击声停止。</p>

清雪抬头，“凌笙”正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如一汪清冷的深潭。</p>

清雪的心莫名安定下来。</p>

幸好大家都专注吃着饺子，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p>

“不要说。”</p>

凌笙的声音轻轻传来。</p>

清雪明白，她也知道。</p>

等众人一一吃完饺子放下碗，又钻回屋子里继续自己的任务的时候，厨房里渐渐只剩下柳笙、清雪和黎初。</p>

还剩下许多饺子皮和肉馅，要继续包好。</p>

饺子可以冻起来存放，荤素搭配齐全，算是非常方便的热食。</p>

而黎初默默收起了那个空碗，没有说话。</p>

清雪惊讶：“你也发现了？”</p>

黎初沉默片刻，缓缓点头。</p>

“为什么不提醒大家？”</p>

清雪不明白。</p>

“如果说出来，他们会崩溃。”柳笙平静地接过话，手上依旧在有条不紊地包饺子。</p>

清雪一愣：“崩溃？”</p>

“你刚刚发现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柳笙问。</p>

清雪皱眉回忆：“胸口压抑，有些恶心，那些声音……那些声音又来了！”</p>

说着，她又抱起脑袋埋在双膝上。</p>

黎初也是摇了摇头，似乎试图将耳朵里声音甩出去。</p>

“经过这几日，大家的神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柳笙低声说道，“如果贸然说出此事，恐怕遭殃的就不会是那一位俞帆。”</p>

俞帆！</p>

这个名字骤然响起，清雪脑海中的迷雾骤然消散。</p>

那是明心院的弟子，也是黎初的同门，但是和黎初很不一样，笑眯眯地很多话说。</p>

可是自己怎么会忘了……</p>

她看向黎初，脸上也是恍然又迷惘的神情。</p>

“我们……”清雪声音微颤，“是被那些声音影响了吗？”</p>

柳笙缓缓点头。</p>

“像阮时之，我们很清楚地知道他是离开了这里，但是为什么俞帆……”</p>

清雪咬紧了唇，久久不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