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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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弃化工厂地下数百米处，一个庞大的工程正在秘密进行。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那是腐烂、金属和化学药品的混合。昏暗的工业照明在黑暗中投射出病态的绿光，时明时暗的闪烁让这个地下空间显得更加诡异。

格鲁斯教主站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平台上，俯视着下方忙碌的工地。他现在穿着工程师的制服，胸前别着总工程师的徽章，这是他精心设计的新伪装身份。在他的注视下，数百名工人如同蚂蚁般在巨大的地下空间中忙碌，挖掘机的轰鸣声回荡在潮湿的空气中。

\"进度太慢了，\"他对身边的维克多说，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不耐烦，\"按照预言，亚空间风暴将在三个月后达到顶峰。祭坛必须在那之前完工。让伯爵再调拨一批资金，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手。\"

维克多略显犹豫：\"但是教主，我们已经用了很多伯爵的钱...光是这个月的工资支出就超过了五百万信用点。\"

\"这有什么关系？\"格鲁斯不屑地挥挥手，\"反正是他的钱。现在的伯爵不是很'关心'工人吗？那就给他们更高的工资。让他们为了钱心甘情愿地走进这个陷阱。\"

于是，新的招聘启事在下巢区的各个角落出现：地下管道维修工程，起薪是普通工资的五倍，外加高额的危险津贴和意外保险。这个诱人的条件在贫困的下巢区引起了轰动，招聘处很快就挤满了求职者。

\"记住，\"格鲁斯对负责招聘的人说，\"优先选择那些没有家庭的，或者家庭关系疏远的。单身汉、流浪者、那些在黑市讨生活的人...他们更适合我们的'工作'。\"

在地下数百米处，新招募的工人们很快就体会到了这份高薪的代价。这里的环境比他们想象的要恶劣得多：永无天日的黑暗中，只有惨绿色的工业照明提供微弱的光线；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狭窄的通道时不时会传来奇怪的回声，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生物的呻吟。

\"这味道...正常吗？\"一个新来的工人问道，他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显得闷闷的，\"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完全正常，\"监工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是老化工厂的地下，几十年的化学残留，有些异味很正常。别担心，我们的防护设备都是最好的。伯爵大人特别关心工人的安全。\"

但很快，工人们开始出现各种怪异的症状。有人的皮肤开始发绿，并且出现了类似鳞片的硬化；有人总是做着可怕的噩梦，梦中充满了腐烂和疾病的景象；更多的人出现了持续性的发烧和幻觉，他们声称能听到墙壁中传来低语声。

\"这只是普通的工业病，\"医务室的医生（同样是教派成员）用专业的语气解释，\"在地下工作，接触这些老化工厂的残留物，难免会出现一些不适应。这些药片会帮助你们适应环境。\"

他们分发的药片确实能缓解症状，但没人知道这些泛着微弱绿光的药片里实际包含着什么。工人们的症状看似得到控制，实际上却在悄然恶化。他们的身体正在经历着某种可怕的转变，只是他们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就在工程进行到最关键的阶段，一场严重的事故发生了。在开挖主祭坛的深坑时，一个支撑结构突然崩塌。数十名工人被困在坍塌的隧道中。混乱中，他们的惨叫声回荡在地下空间，但很快就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某种仪式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