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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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泼

活泼</p>

郑法靠近几步，看着司机卸货。</p>

一辆车里面是农作物。</p></p>

多的是蔬菜。</p></p>

有些冬天常见的，如萝卜白菜泥蒿之类。</p></p>

也有些番茄什么的，大概是从温室里弄来的。</p></p>

还有就是些种子，最多的就是各种稻种。</p></p>

田老师早就迎了上来，她一包包接过蔬菜和种子，每一包都要细致的打量过才点头，一大车厢的作物，她也没有不耐烦。</p></p>

有时她会对郑法两人摇头，倒也不为难卸货的司机，只是将其放在一旁——显然是这包东西不大行。</p></p>

还有两个车厢里面是一些实验仪器。</p></p>

占车厢最多地方的其实是实验台。</p></p>

还有些其他七七八八的仪器。</p></p>

显微镜，离心机，天平……这只是郑法能够认出来的。</p></p>

其他的设备箱子还有十来个。</p></p>

“放心好了。”白老头在一旁说道：“小田帮她列了个单子，亲自联系的人，灵妩吃不了亏。”</p></p>

“我不担心她吃亏。”郑法摇头道：“我担心她花钱太多。”</p></p>

“这……我可劝不了。”白老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明白郑法在说什么，他半天才开口道：“只有你能劝。”</p></p>

……</p></p>

“花了多少钱？”</p></p>

郑法走入屋子，找到似乎刻意躲着他的唐灵妩问道。</p></p>

明明唐灵妩是花钱之人，此时表情却有点心虚。</p></p>

“没多少……”</p></p>

郑法闻言轻轻叹气。</p></p>

他刚刚问过田老师了，这三车厢东西的价值少说千万……</p></p>

听到他叹气，唐灵妩立马解释道：</p></p>

“我没找我爸妈要钱！我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钱。”</p></p>

“自己的钱？”</p></p>

郑法闻言有点迷糊，唐灵妩家里确实有钱，但唐灵妩是个不大花钱的性子。</p></p>

那张之前用来零花的卡里，最多也不过几十万：如果对比一下和唐父身家相当的那批人，唐灵妩这种富二代这已经叫节俭了……</p></p>

甚至可以说一声家教甚严。</p></p>

“我的压岁钱。”唐灵妩似乎是见他不信又说道：“长辈们给的，以前没这么多，后来家里越来越有钱，渐渐地多了一点。”</p></p>

“……还剩多少？”</p></p>

“还有的。我原来没管这些钱，一直就放在卡里这两天才记起来，你还有要买的么？”</p></p>

见她还想花钱。</p></p>

郑法赶忙拒绝。</p></p>

“你……不开心么？”</p></p>

见他表情不大明朗，唐灵妩紧张地问道。</p></p>

“唐灵妩。”</p></p>

“嗯？”听到郑法如此郑重地叫自己的名字，唐灵妩浑身一抖。</p></p>

“我非常非常感激你愿意如此信任我，也感激你如此不计代价的支持养老院。”</p></p>

郑法的表情很诚恳。</p></p>

但唐灵妩的脸色有点沮丧。</p></p>

似乎知道郑法之后会说些让她不大开心的话。</p></p>

“但我……”郑法像是在组织自己的语言：“我还是想告诉你，也许一开始我和你相交是因为有求于你。”</p></p>

他想起当初他找上唐灵妩，还是因为符图疑似奥赛题，想找她请教。</p></p>

“你也许是因为奶茶，而与我渐渐熟稔。”</p></p>

“嗯。”</p></p>

似乎也想起了当初的相遇，唐灵妩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p></p>

“可是咱们认识了这么久。”郑法想了想，还是将心中有些话说了出来：“我早已将你当成了道友。”</p></p>

“道友？”</p></p>

“是，道友。”郑法点头道：“所以唐灵妩……”</p></p>

“嗯？”唐灵妩神色有点懵懂。</p></p>

郑法说话也很慢，他并不擅长抒发自己内心的感受。</p></p>

但唐灵妩这妹子……不表达清楚一点似乎又不行。</p></p>

“也许，在你以前的生活中，因为一些事情，你需要做一个对家庭有帮助的小孩，要做一个让父母骄傲的学生。”</p></p>

“但你在我这里不是，你不用想着你对我有没有用，对养老院有没有用……”郑法想着唐灵妩一路以来的选择：“学计算机也好，花钱也好，我都很感激……”</p></p>

“但我还是希望你明白。”</p></p>

“嗯……”唐灵妩呆呆地看着郑法，似乎没想到，他会忽然说出这么一段话来。</p></p>

“你很好，你不用再想着讨好我或者谁来生活。”郑法看着唐灵妩。</p></p>

这是一个在不大正常的母亲身边生活了许多年的女孩。</p></p>

这是一个从未交过知心朋友的女孩。</p></p>

所以她患得患失，又在和人的交往太过在乎对方。</p></p>

甚至是那种不计代价的付出。</p></p>

这些日子以来，唐灵妩的选择，从来都下意识让自己变得“有用”。</p></p>

“你给了我很多的帮助，实打实的帮助。”郑法继续说道：“但我还是想说……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即使你没有钱，没有选择计算机，我也愿意与你共同去看看修仙这条路的尽头。”</p></p>

“嗯。”唐灵妩吸了吸鼻子，轻轻回应。</p></p>

“起码在养老院里。”郑法轻声说道：“即使没有御风术，你也是自由的。”</p></p>

……</p></p>

“灵妩变了。”</p></p>

白老头看着郑法，又看了看远处正在陪着田老师做实验的唐灵妩，忽然下了个论断。</p></p>

“啊？”</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