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担心（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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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4k）

担心（4k）</p>

京城大学的教室里，郑法正坐在教室里听课。</p></p>

教室的学生不多，也就十来个的样子，讲课的是位老者，穿着旧旧的衬衣，带着眼镜，进门的时候还朝郑法看了一眼，眼神有些疑惑。</p></p>

他疑惑是正常的，因为这门课讲的是《大气科学导论》，气象系的专业课。</p></p>

虽然气象系和郑法所在的物理系同在物理学院，两者课程甚至高度重合，但《大气科学导论》这门课却是气象系专有的，平日只有气象系的学生听——学气象的学生很少，郑法作为一个生面孔就有点显眼了。</p></p>

他的目的就是蹭课：</p></p>

等着个气象学者撞到自己怀里有点太被动也太看运气了，并不符合郑法的性格。</p></p>

可云雨雷的完善，又离不开对气象知识的了解。</p></p>

他干脆自己学了起来。</p></p>

进入京城大学的好处就在于此——即使气象学在任何大学里面都是冷僻专业，但京城大学依旧汇聚了最顶尖的气象学者，能给郑法提供足够的学习资源。</p></p>

一进入教室，郑法就能感受到在座学生和那位老者的疑惑目光。</p></p>

他倒也不在意，若是老师不愿意让他听，他便走了便是——偷书都不算偷，蹭点知识更不寒碜。</p></p>

另一方面来说，以他的经验，大部分京城大学的老师对学生旁听并不在意。</p></p>

果然那老者却只是看了他两眼，也没说话，只是打开了投影开始讲课。</p></p>

郑法如其他同教室学生一样，仔仔细细地听着，甚至做笔记还比旁的同学认真两分。</p></p>

惹得那老者又多看了他两眼。</p></p>

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老者也没走，就在讲台上给一些同学答疑。</p></p>

郑法没上前，只是合上书本，心中回忆着老师的讲课。</p></p>

《大气科学导论》作为气象系的入门课程，理解难度并不高——或者说，气象学本身脱胎于物理学，对郑法来说并不难理解。</p></p>

他自感颇有所得，只是对如何通过雷法，来怎么操控云雨却还是没有一个清晰的想法。</p></p>

郑法也不丧气，起码比起天碑界的人，他还算是有方向的。</p></p>

他低着头，心中一面回忆着老师的讲课，一面整理着书本，就看到桌子旁多了一双脚。</p></p>

一抬头，那老师正站在他的身边，笑着看着他道：“你有什么疑惑么？”</p></p>

“……”郑法愣了下。</p></p>

那老者似乎是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道：“你不是气象系的学生，是哪个系的？”</p></p>

“我是物理系的。”</p></p>

老师点点头，又道：“你有什么疑惑么？”</p></p>

郑法心中颇为不解，这老师未免有些太热情了。</p></p>

这老者似乎是发现了他的疑惑，笑着说道：“气象学是个冷门学科。我教了十几年导论，很少碰到来旁听的……”</p></p>

郑法心知这话倒是不假。</p></p>

比如如今的物理学院中，物理系教职工有两百多，其中院士都有十几个。</p></p>

但气象系所有教师加起来也才十二个，比物理系的院士都少。</p></p>

见他似乎明白了，老师继续道：“你若是对气象学有兴趣，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p></p>

郑法内心有点惭愧，他对气象学的兴趣不大，难免辜负了这老师的有教无类之心。</p></p>

见这个老师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郑法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思考的问题说了出来：</p></p>

“老师，我们如今的人工降雨技术，是能够通过电磁力实现的么？”</p></p>

他心中有点忐忑，毕竟这种问法过于民科了些。</p></p>

老师也是一呆，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p></p>

“这个领域很新啊。”但他也没有不耐烦，反而是认真地想了想道：“很少有人研究这个方向。”</p></p>

郑法也点了点头，他确实也查过相应的资料，这玩意相对冷僻。</p></p>

“从理论上来说，这是可行的，但从应用上来说，这种思路有个大问题……”这老者忽然顿了下，像是要考考郑法一样道：“你知道为什么么？”</p></p>

“能量，成本。”郑法轻声道。</p></p>

“对。”老者笑着回应道：“人工降雨其实已经很成熟了，用电磁力能量要求过高。”</p></p>

听到老者的话，郑法也不失望。</p></p>

有难度他是早有预料的。</p></p>

“不过这方面的研究也不是没有，都是在实验室里模拟的。哦，还有一些气象武器的思路其实就是这个……”</p></p>

没想到，对方的话给了他一个惊喜。</p></p>

“有个相对成熟的思路，好像是国外的，前几年的论文，通过激光来影响降雨，那个实验数据更多，研究也更加完善。”</p></p>

郑法一听赶忙拿出笔记下了这事。</p></p>

不是说郑法查不到这事，相反，他能查到的资料过于多了。</p></p>

而是他缺乏专业知识的情况下，倒头来反而是不知道哪个实验严谨科学，而哪个没什么价值。</p></p>

有时候郑法会觉得，玄微界的无知在于信息过少，盲人摸象，而现代的无知来源于信息过多，泥沙俱下……实在是有些悖论。</p></p>

这老师记得的研究，起码算是经过专业人士认可的。</p></p>

离开教室的时候，郑法诚心诚意地朝这老者道谢道：“谢谢您的指导。”</p></p>

那老者摆摆手道：“你愿意学，我便愿意教，你要是还有问题，随时欢迎你再来听课。”</p></p>

……</p></p>

玄微界。</p></p>

郑法又在向掌门学习。</p></p>

“往日你未曾修行《神霄御雷真法》，我那符阵之法传给你也是白瞎，如今你已经筑基，符阵之法你也可以开始学了。”</p></p>

周围除了元师姐，空无一人。</p></p>

严格来说，算上元师姐也是空无一人。</p></p>

甚至元掌门还布置了一个符阵，似乎在防备旁人偷听。</p></p>

他又朝着郑法说道：“但传你符阵之法之前，有个规矩我得说清楚。”</p></p>

“是。”郑法一副乖巧听训的模样。</p></p>

“这符阵之法乃是我独门法术，若无我的允许，你不能传给旁人。”</p></p>

“是。”</p></p>

“尤其是章师侄。”</p></p>

“……”</p></p>

郑法看了一眼元师姐，心中有点讶然自己师尊对元师姐的信任。</p></p>

他没有觉得师尊小气，这其实是玄微界历来的规矩。</p></p>

只是他心中不期然想起了之前的那个老者。</p></p>

元掌门看他表情认真，点了点头道：“你知道符阵之法怎么来的么？”</p></p>

“不知道。”</p></p>

“这其实和你庞师叔的连符之术来源是一样的。“</p></p>

郑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物：“那……山河真形符？”</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