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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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我也是</p>

这几日附近的天气不大好，即使是夜间，养老院上空也是层层阴云，看不到半点星光。</p></p>

郑法放下手中书本，目光看向天空中的乌云，心中不由想起了方才书中所讲的，那物理学史上极为著名的两朵乌云。</p></p>

若将玄微仙法和物理学都看做是认识并运用客观规律的方法的话。</p></p>

物理学的乌云就两朵。</p></p>

仙法上那都能叫长夜漫漫了。</p></p>

残阳剑仙大概是天河尊者的铁杆粉丝，描述得极有倾向性。</p></p>

诚然，郑法听了他的讲述对天河尊者心中也是涌起了诸多倾佩与惋惜。</p></p>

但郑法并未忘记，事实是——天河尊者的新法失败了。</p></p>

他不相信所有修士都愿意变得不是自己。</p></p>

他也不相信，若是新法真的比旧法更强，所有人都有眼无珠。</p></p>

如今玄微界依旧是旧法当道，必然有其客观原因。</p></p>

即便旧法有万般缺点，郑法依旧猜想，天河尊者的失败恐怕也有其必然性。</p></p>

但这倒是吓不到郑法，科学不就是在继承并否定前人的成果中前进的？</p></p>

郑法担心的是另一层隐忧——</p></p>

那些人连新法的传承都灭了，到底是为了掩盖自己对天河尊者的背叛。</p></p>

还是因为本质上来说，新法旧法无法共存？</p></p>

这两个问题，决定了郑法的前方是爱因斯坦还是布鲁诺。</p></p>

搞研究还得玩命——讲道理，郑法实在是有点犹豫。</p></p>

就像残阳剑仙说的，自己如今天赋不错，道体层次看起来极高，走旧法前途也挺远大。</p></p>

……</p></p>

雨终于落了下来，雨势很大，滴滴哒哒地打在屋檐上。</p></p>

郑法本坐在院子里，见此情形，正准备起身将桌椅搬进房间，却发现雨滴根本没落在他的身上。</p></p>

一抬头，唐灵妩正举着把大伞，替他挡住了头顶的风雨。</p></p>

郑法朝唐灵妩感激地笑笑，一抬手，院子里的躺椅就飞到了廊下，郑法和唐灵妩也走到了廊下，并肩看着雨滴，两人都没有说话。</p></p>

郑法脑海里还想着新法与旧法的事情。</p></p>

研究新法当然符合他的心意，但一不小心就是举世皆敌，更何况，连天河尊者都失败了。</p></p>

修行旧法当然后患无穷，但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大概也没什么大的危险。</p></p>

以他的性格来说，两者都是有得有失，甚是麻烦，竟没有一个完美的选择。</p></p>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穿越到现代。</p></p>

但若像是残阳剑仙说的那个样子，化神之后修士修的就是非我。</p></p>

那日后若真是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对现代来说，不是嘎嘎乱杀？</p></p>

对现代世界，对自己身边的人的影响，都是不可预估的。</p></p>

最直接的，就是唐灵妩，白老头还有田老师。</p></p>

他想到这里，心中不知不觉，竟也有些偏向。</p></p>

“When you walk through the storm……”</p></p>

“……”</p></p>

“With hope in your heart，and you'll never walk alone……”</p></p>

狂风走过林间的呼啸声，雨滴落在庭前的滴答声，都未能遮掩住少女清丽的嗓音。</p></p>

郑法静静地听着，没有出声。</p></p>

这首歌他听过。</p></p>

高中时他的死党王晨是个球迷，给他听过这首歌——这首歌的译名大概叫《你永不独行》。</p></p>

身后，白老头和田老师相伴而出，含笑看着他俩。</p></p>

唱完之后，唐灵妩没有再说旁的话，似乎话已经说完了。</p></p>

倒是白老头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小灵妩你也喜欢看球啊？”</p></p>

“不看。”唐灵妩摇摇头，歪了歪脑袋说道：“小时候，我妈妈还没有生病，爸爸也没那么忙。”</p></p>

“我爸爱看球，妈妈带着我陪着，我看不懂球，就学会了这首歌。”</p></p>

“那个时候。”唐灵妩看了眼郑法，轻声道：“我唱歌给他们两人听，他们可开心了。”</p></p>

唐灵妩说这个事情的时候，眼中带着笑意，似乎在回忆什么。</p></p>

郑法心中微微怜悯，这可能是唐灵妩心中关于家庭最为美好的回忆了——</p></p>

如今几人到了京城，唐灵妩的母亲叶阿姨倒是常来，当然有治病的意思。</p></p>

但唐灵妩的父亲，却似乎总是太忙，除了开学就没来过。</p></p>

田老师也看出了这一点，推开白老头，抱住唐灵妩道：“你把我们当家人就好了。”</p></p>

白老头挠了挠自己脑袋，看向一旁的郑法，笑道：“想明白了？”</p></p>

“不大明白，但是……”郑法看着唐灵妩笑了下：“这首歌，给了我选择举世皆敌的勇气。”</p></p>

“这个……你都上大学了，是不是该看些不那么中二的书了？”</p></p>

“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呢？”</p></p>

“一首歌，真不至于的！”</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