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道果进化，世间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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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进化，世间有仙！

道果进化，世间有仙！</p>

唐灵妩的话，险些震碎了郑法的天灵盖，道果这玩意……客观来讲，谢晴雪心中恐怕都是模糊的。</p>

谢晴雪这种五宗天才，化神上人都是如此。</p>

唐灵妩，一个筑基，居然敢说自己明白了道果是什么……</p>

实在是让郑法惊讶。</p>

许是见到了郑法的表情，唐灵妩声音又小了点，鼓着小脸道：“可能……可能……”</p>

郑法见这妹子都不自信了，赶忙道：“我不是不信，是被你吓到了。”</p>

甭管对不对，这种东西，有个思路都不容易。</p>

他又看了看唐灵妩的脸，小灵妩毕竟是筑基修士，再累小脸都白里透红，双颊婴儿肉如牛奶果冻一般Q弹细嫩。</p>

但双眸中还未褪去的疲惫，还是让郑法感受到了这妹子的倔强与辛苦。</p>

“谢谢……”</p>

唐灵妩轻轻皱起鼻尖，似有些不开心。</p>

“我又不要你谢！”</p>

……</p>

但实在是该谢！</p>

不仅该谢，郑法都想给唐灵妩恭恭敬敬上柱香。</p>

她真弄出些了不得的东西了！</p>

几人站在计算机前面，看着屏幕上的图案，听着唐灵妩解说：</p>

“我一直在用灵目法记录虹山灵气中的符图。”</p>

这事，郑法也是知道的，三子符理论后来遇上了瓶颈，但相应的研究并没有停。</p>

更何况，符图和各种法术高度相关。</p>

唐灵妩几乎每天都要记录下新观察到的符图，并且存在电脑中。</p>

“这几日，我发现了一些新符图，这些符图数量多又是新出现的，我就多研究了一下。”</p>

郑法和白老头等人互相看了看，心中也明白唐灵妩潜藏的台词——这些新符图，是因为扶桑木才出现的。</p>

唐灵妩继续道：“我就想着，先研究研究这些新符图看看。”</p>

这倒是好理解——既然想不明白道果是什么，那就先看看这些新出现的符图，试图找出一些新发现来。</p>

到了这里，郑法也只是觉得唐灵妩的想法有意思。</p>

可下一秒，他就呆了。</p>

不只是他，一旁的白老头等人，也呆呆地看着屏幕。</p>

方才，唐灵妩在计算机上一点，她这些日子收集的新符图用飞快地组合在一起，成了一个郑法他们很眼熟的东西——</p>

“有点像那个灵气细胞核中的结构啊！”</p>

是很像！</p>

因为技术所限，郑法体内细胞的那个灵气细胞核，他们看不清其中的虚实，但大致的形状还是能弄明白的。</p>

按照郑法的想法，里面的灵气结构，恐怕等同于生物体内的Dna，只是其中结构实在是难以辨识。</p>

唐灵妩自然也看不到。</p>

但这些新出现的符图组合之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两者有点像。</p>

不是说里面的结构是一样的。</p>

而是这些灵符堆在一起的模样，缩小了之后，竟看起来和那灵气细胞核中的结构，非常类似。</p>

“所以说我觉得是有可能……”唐灵妩小声道，“我在想，这些符图，是不是就是出自这个灵气细胞核。”</p>

田老师怔了怔，像是终于明白了唐灵妩在说什么：</p>

“你的意思是，灵符实际上是这灵气细胞核中的……生物大分子？或者说是基因？”</p>

唐灵妩点点头。</p>

郑法心中也觉得震撼莫名。</p>

他又看了一眼屏幕，老实说，这证据是不足的。</p>

唐灵妩将这些符图组合的方式有点刻意，说不定是模仿了那灵气细胞核中的灵气结构。</p>

偏偏确实……很像！</p>

另一方面，唐灵妩这个提法，又非常有意思。</p>

“也就是说，所谓的法术，其实是一种性状表达？”汤慕道也听明白了，他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慢慢道，“再深入一点的话，我们将法术看做改变了物理规则。”</p>

“那这东西……可以说是一种宇宙的遗传信息？”</p>

这话有点绕，但郑法却立马理解了：</p>

生物的遗传信息，决定了生物的器官如何生长，体内各种系统如何运转。</p>

那汤慕道所言的宇宙遗传信息。</p>

便是决定了粒子如何运作，星球如何转动，或者说本质上是各种宇宙常数数值如何。</p>

汤慕道这是……将宇宙本身看作是一种生命？</p>

白老头忽然有些恍然：</p>

“所以道果只能是生命，修士或者天地灵根？只有他们才拥有灵气细胞核。”</p>

“所以符图这般复杂，分子结构本就复杂。”</p>

顺着这个思路推断下去，那许多东西，郑法又有了不同的理解：</p>

“所以道果修士要传道，因为每一次修士使用他的法……其实就是一次基因复制？”</p>

“难怪道果不死……”</p>

唐灵妩还没说完她的想法：“不止如此。”</p>

“我之前一直觉得，符法等同于计算机的软件，能调用各种物质。”</p>

“但若是将其看做一种基因，我在想着……修士运用各种符法的时候，几乎可以看做是在基因复制，而这些修士在这些法门的基础上，创造了新法，我甚至觉得可以看做一种基因突变。”</p>

这话，令郑法心中波澜顿生。</p>

他一直在疑惑，为何道果修士，甚至仙人要传道，要登神，甚至留下后代，创造属于自己的种族。</p>

对于一个不死的生物来说，这是非常不合理的行为。</p>

如果按照唐灵妩的想法：</p>

道法和道果修士，其实本就是一种东西。</p>

只要道法不亡，则道果修士不亡。</p>

任何用他的法门修行的人，都能够算作他的后代。</p>

甚至……如今用基因突变来理解的话，这些修士的创造和进步，又能反哺这些道果修士，令他们更为强大。</p>

那传播自身的道法，就是维持自身的生存，甚至是进化。</p>

就很符合生物本能了。</p>

他慢慢点头道：</p>

“总的来说，若将符法看做基因本身，道果看做……细胞核？那许多事情，确实能够理解。”</p>

比如为何玄微界会存在门派和各大势力。</p>

又比如，修士为何不能违逆自己的法统。</p>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修行了这门道法，他就在你体内存在……</p>

拿什么打？</p>

再比如，为何道果修士本身不可能被低等级修士打败——因为他便是法！</p>

再看那计算机屏幕上的图案，郑法依旧掩盖不住内心的震动。</p>

他转头看向唐灵妩，眼中满是赞赏，开口问道：“这理论虽然还无法证实，但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如今能力的问题。”</p>

郑法他们如今反而是被修为拉了后腿，这理论正确与否，恐怕得九山界有人成就道果之时，才能完全明白。</p>

另有更多疑惑，唐灵妩这理论也未曾解决：</p>

例如为何香火之力也能强大道果。</p>

道果唯一这件事，郑法如今也不大能理解。</p>

如今，郑法也有猜想——这两者，恐怕也有些关联。</p>

仪轨本身，就是神道行为。</p>

但唐灵妩的想法，依旧给了郑法不少的灵感。</p>

似乎是感受到了郑法的目光，唐灵妩又皱了皱鼻尖，这次，便是在表示得意了。</p>

“丫头！”白老头本就宠唐灵妩，如今见她有了这等成果，更是喜形于色，开口道，“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奖励你！”</p>

这当然不是说白老头多有钱——要知道，养老院如今最赚钱的东西，便是粮食公司，就在唐灵妩手中。</p>

整个养老院，见到钱最多的，便是这妹子了。</p>

白老头这么说，只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骄傲。</p>

但……唐灵妩想了想之后，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脆声道：“我想去逛街！”</p>

“这多简单，咱们去……”</p>

“不是咱们……”</p>

唐灵妩的声音忽然就弱了下来。</p>

白老头嘴巴张了张，转头看向郑法，心中忽然明白：</p>

唐灵妩想要的奖励，其实是让他滚蛋~</p>

……</p>

京城街头，郑法和唐灵妩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两人也没去什么商场啥的，就是找了一段安静的街道，踩着脚下的落叶，慢慢走着。</p>

漫无目的，只是压马路。</p>

但唐灵妩似乎也不觉得无聊。</p>

一步一跳的，短裙裙摆在郑法手边飞扬。</p>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唐灵妩脚步慢了下来，仪态看上去极为淑女，但小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p>

她小拇指轻轻地，轻轻地一勾，勾住了郑法的小拇指，随即将自己的小手塞到了郑法的手中。</p>

郑法望了望她。</p>

就听唐灵妩理直气壮的：“我弄出了这么厉害的东西，白爷爷都说要奖励我。”</p>

“你难道不应该么？”</p>

郑法往四周望了一眼，见几个行人看他的表情全是羡慕，又看看两人牵在一起的双手。</p>

奖励是该奖励，但谁奖励谁啊？</p>

唐灵妩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天色昏暗，街边无人，她还在依依不舍地看郑法，郑法也明白她的想法。</p>

唐灵妩这样的年纪，一直待在山上，确实有些无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