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万年太久，时代奔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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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樱点点头，也明白轩华夫人为何有点前倨后恭。</p></p>

她也有如此感觉。</p></p>

她在雷法上也算天才，唯独如此，才明白《电磁学》中的深邃。</p></p>

轩华夫人在炼器上造诣不俗。</p></p>

一个外丹法，对她来说自然不算什么。</p></p>

但背后透露出来的东西，却足以让她动心。</p></p>

可以说，越是天才，就越是明白九山界种种知识的奇妙。</p></p>

也就是有九山界相隔……</p></p>

“我和九山界算是相互合作。”萧玉樱解释道，“郑法没限制我的自由，其实说起来，他非常大方。”</p></p>

这也是萧玉樱帮九山界请来轩华夫人的原因。</p></p>

她自觉她讲的那《考古学》，比不上她在九山界所学。</p></p>

因此才愿意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p></p>

“所以……你才请我帮忙？”</p></p>

轩华夫人理解了，轻轻点头，脸上放心不少。</p></p>

“那你帮我问问，我要是想跟你一样可不可以？”</p></p>

萧玉樱倒不惊讶，轻轻点头，回答道：“我去问问郑法。”</p></p>

轩华夫人脸上不由露出笑容。</p></p>

就听萧玉樱道：“我先说一声，若是九山界未曾对不起你，而你辜负了郑法……我不会坐视。”</p></p>

“……”</p></p>

轩华夫人愣了，她涨红了脸，颤巍巍地开口道：“我俩合作千年了，不提交情，狼狈为奸都有些奸情了……你这么威胁我？”</p></p>

“嗯！”</p></p>

“你莫不是真倾心于郑法吧？”</p></p>

轩华夫人瞪着眼，语气惊悚。</p></p>

显然，她之前是开玩笑的，但现在……真有点信了。</p></p>

萧玉樱抬头想了想，开口道：“无论什么，我都不想和人分享。”</p></p>

“嗯？”</p></p>

轩华夫人没听懂，但也看出来了，萧玉樱和郑法大概不是那种关系。</p></p>

“那你和他？”</p></p>

“……一顿饭的交情。”</p></p>

“你被夺舍了吧？”轩华夫人更惊悚了，她抿了抿嘴道，“不然你别问了，我有点害怕……”</p></p>

……</p></p>

“轩华夫人想来？”</p></p>

郑法其实也不惊讶，他将那个玉筒给轩华夫人看，自然也有这个小心思……</p></p>

如此妖娆的知识，谁看谁不迷糊？</p></p>

他想了想，朝萧玉樱问道：“萧仙子……你觉得呢？”</p></p>

毕竟他对轩华夫人也是一面之缘。</p></p>

玄微界关于此女的传闻未免不尽不实。</p></p>

最了解她的，反而是萧玉樱。</p></p>

“……若是期待她守口如瓶，宁死都不吐露九山界的秘密……那应该不行。”</p></p>

萧玉樱轻声道，一点都没有为轩华夫人说话的意思。</p></p>

“但是你若是能带给她足够的利益，她也很难背叛你。”</p></p>

郑法听明白了。</p></p>

萧玉樱不是在为轩华夫人的品德担保，但是很认同此女的理智。</p></p>

简单来说，这位轩华夫人的忠诚来源于权衡利弊。</p></p>

他想了半天，开口道：“其实我九山界已经开始对各种传承和知识分级了……”</p></p>

萧玉樱点点头。</p></p>

“若是外人想要在我九山学习，就要对我九山作出相应的贡献。”郑法看了眼章师姐，说着之前就商量好的规则，“这贡献也是用善功衡量，但要求会比九山内部的人员高很多。”</p></p>

“意思是，若是轩华夫人想要学习《电磁学》，就不是像仙子你这样……而是要通过各种贡献来兑换学习机会。”</p></p>

“……”</p></p>

萧玉樱皱起眉头，半天才听明白。</p></p>

这其实就是一种留学制度，如今的九山界教育，其实更接近于义务教育。</p></p>

但这个是对九山界内部子民来的——说到底，对九山界里面的人，郑法是有很高的掌控力的。</p></p>

但轩华夫人不同。</p></p>

此人对九山界并无贡献，也没有什么忠心可言。</p></p>

“这贡献怎么说？”</p></p>

“像仙子你一样，当老师也可以，我给她算课时费。”</p></p>

“或者给我九山界带来各种资源，也行。”</p></p>

“哦，若有意入我九山宗，那自然一切好说。”</p></p>

郑法详细解释道。</p></p>

萧玉樱听明白了，这要求其实比她之前严格多了。</p></p>

比如《电磁学》，她虽然也在当老师，但其实并未严格的划分什么贡献点——几乎是她想学，郑法就愿意教。</p></p>

但轩华夫人却没这个待遇，已经开始明码标价了。</p></p>

“那我？”</p></p>

萧玉樱忽然问道。</p></p>

“萧仙子你自然是不同的。”</p></p>

九山宗和萧玉樱也算是患难之交了……</p></p>

萧玉樱抿了抿嘴巴，忽然看了一旁的章师姐一眼。</p></p>

章师姐：“？”</p></p>

……</p></p>

“亏大了！”</p></p>

九山界中，轩华夫人跟着萧玉樱，口中嘀嘀咕咕道。</p></p>

“看一个什么《金丹工程》……我这十年赚的灵石，全给九山宗了！”</p></p>

说着这话，她满脸心疼，简直有如心肝被挖了一样的痛。</p></p>

“郑法不是说了么？你若是拿传承来换，便宜许多。”</p></p>

轩华夫人抿着嘴，冷笑了一声：“当我傻啊？”</p></p>

“那对九山宗这也是绝密传承，给你看多要你点灵石怎么了？”</p></p>

“我哪知道……这玩意行不行……”</p></p>

萧玉樱看了眼口是心非的轩华夫人，这人选《金丹工程》，自然是因为郑法说项目与那外丹法有关。</p></p>

“不行你就多给点意见……”</p></p>

想起郑法另外一个要求，萧玉樱补充道。</p></p>

“你还真替那郑法说话……”</p></p>

“你知道我去观摩金丹工程要多少灵石么？”</p></p>

“多少？”</p></p>

“不要。”</p></p>

“……”</p></p>

轩华夫人瞪着眼，看着她。</p></p>

“你说，我该不该替他说话？”</p></p>

轩华夫人脸皮抖了抖，不想理她。</p></p>

……</p></p>

两人走到大学岛的一隅，此处已经是变了个模样，一个棱角分明，方方正正的院子坐落在此处。</p></p>

这院子与玄微界的大部分建筑看起来风格迥异。</p></p>

院墙极高，墙面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个黑铁模样的大门，挡住了外界的目光。</p></p>

走进院子，就看到郑法带着一群人正站在一个怪模怪样的金属仓前。</p></p>

这金属仓像是个糖葫芦，三个圆滚滚的仓体上下相连，其上还有几个方形的洞口，能看到里面密布的各种纹路。</p></p>

这玩意极大，立在地上，竟有十来丈高，五丈多宽。</p></p>

一群人站在这东西面前，显得有些渺小。</p></p>

“这是……”轩华夫人有点猜测，但又不敢置信。</p></p>

“丹鼎。”</p></p>

郑法见到是她，也不惊讶，解释道。</p></p>

“这是丹鼎？”</p></p>

轩华夫人看这这毛毛虫一样的玩意，瞠目结舌。</p></p>

郑法笑了笑，心中忽然冒出一句话：</p></p>

你的下一个丹鼎，何必是丹鼎……</p></p>

……</p></p>

他倒不是真要标新立异，某种程度上，是只能如此。</p></p>

《金丹工程》项目组的弟子，能力还是有些欠缺。</p></p>

造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丹鼎……其实还是困难了些。</p></p>

那他干脆就换个思路，只按照自己和程运总结出来的原理，根据观察到的经验，造了这么一个东西……</p></p>

一方面，这玩意大了，对工艺的要求就低了。</p></p>

所谓傻大黑粗。</p></p>

另一方面，造大了，对炼制外丹的过程也有些帮助，既便于观察，又便于施法。</p></p>

甚至能够进行一定的流水线作业……</p></p>

既然能力不够，郑法干脆就将外丹的炼制过程再度分解，让庞师叔等人带着不同的弟子，分别负责一部分炼制。</p></p>

如此一来，对手艺的要求就更低了。</p></p>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符合总结出来的原理，其余的一切经验规则，都被郑法抛弃了。</p></p>

可以说，这玩意除了丑一点，基本上毫无缺点。</p></p>

美不美是另外的事情，但九山宗如今，追求的就是个能用……</p></p>

……</p></p>

郑法朝两人点了点头，又看向周围。</p></p>

章师姐，庞师叔，师尊带着《金丹工程》项目组的弟子，都看着郑法。</p></p>

郑法深吸一口气：“神霄外丹，师姐一挥手，将收购而来的天罡地煞之气投入丹鼎。</p></p>

她身后的弟子纷纷打出法诀。</p></p>

轩华夫人抿了抿嘴，只觉得有种从未见过的东西，扑面而来。</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