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当年往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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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龙武好奇道。

“先师说，'若是我赢了，你不必自刎，但要答应我一件事。'”

“这一件事是什么？”

丘处机卖了个关子：“你猜呢？”

龙武思索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莫非是要那位前辈放下执念，不再纠缠？”

丘处机大笑：“聪明！先师就是这个意思，他想借此机会，彻底解开这个心结。”

龙武感慨道：“先师果然高明，既给了对方希望，又为自己留了退路。这一招真是绝妙！”

丘处机点头赞同：“没错，这就是先师的高明之处。他知道对方是个聪明人，一定能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先师凝望着眼前这位女子，心中暗自权衡：“终生听你吩咐，说穿了不过是要我娶你为妻。”

“如若不听从她的命令，便要我出家修行，十年不得离开这终南山。这般用心，倒也巧妙。”

“你这是何苦？”先师轻叹一声。

那人却是一笑：“我苦不苦，还轮不到你来评说。”

先师摇头：“你何必如此为难自己？若我胜了，你真要自刎？”

“王重阳，你莫要婆婆妈妈！”那人突然厉声喝道，“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哪来这许多废话？”

龙武听到这里，不禁插嘴：“这位前辈性子当真烈，说话一点不给先师留余地。”

丘处机苦笑：“可不是么？其实这位女流前辈，不论武功、才情、容貌，都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她对先师一片痴心，先师心里也并非全无触动，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说到结为夫妇，先师总觉得缘分未到。可眼下这般情形，若胜了她，岂不是逼她去死？若输给她……”

丘处机说到这里，不禁摇头。

先师思虑再三，终是长叹一声：“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依你所言，今日这场比试，我应下了。”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却又强自压下：“你当真应了？”

“我王重阳一言九鼎，从不食言。”

那人神色一凛，目光如炬地看着先师：“咱们文比的法子极是容易。大家用手指在这块石头上刻几个字，谁写得好，那就胜了。”

先师闻言一愣，不禁失笑道：“用手指怎么能刻？”

“这就是比一比指上功夫，瞧谁刻得更深。”那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

先师摇头，心中暗叹这女子怎如此固执：“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用手指在石上刻字？”

那人嘴角勾起一抹诡秘的笑意：“若是我能，你就认输？”

先师心念电转，意识到自己正处进退两难之境。他暗自思忖：'世上决无此事，倒不如就此顺水推舟，借机脱身。'于是爽快应道：“你若有此能耐，我自然认输。要是你也不能，咱们不分高下，也不用再比了。”

那人苦笑，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你便这么不愿吗？”

说着，她左手轻抚石面，右手食指蓄力。

先师正欲开口，却见那人指尖已落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