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破碎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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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原本想故技重施，变换成鱼从聆母亲的模样再一次让她度过遗憾。

可现在成人模样的鱼从聆似乎已经过了渴望母亲，渴望母爱的年纪。

她的目光深邃又带着自己也不理解的困惑，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曾经的悲剧遗憾一次又一次的重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脸上的轮廓逐渐显现，周围的一切开始更加混乱。

“轰隆！”

大地开始裂开，地面开始摇晃。

箜很清楚现在的这些全都是鱼从聆内心的预兆，她根本不像市面上那样无波无澜。

相反她的心极度痛苦，极度茫然。

箜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他宛若老友般走到鱼从聆的身边自然地开口：“你在想什么？”

梦境都世界中没有熟人和陌生人都分别，只要入了梦一切都是梦幻的。

所以鱼从聆对于突然出现的箜并没有吃惊，她的潜意识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沉沦的梦境又不愿她清醒。

鱼从聆甚至没有转头，只是垂眸淡淡地开口：“我在想什么时候她会回头。”

可很显然，这一幕只是反复循环鱼从聆记忆中痛苦的模样。

如果没有外在的干扰，或许鱼从聆一辈子都没办法逃出梦魇。

他尝试着变成无脸女人的模样，走到回忆中试图替代并改变这份记忆。

当他走到回忆之中，无脸女人的身体穿过了他，小鱼从聆也没有人会来救赎。

旁观的成年鱼从聆也看不见他，这份回忆像是第三层梦境独立出来的一个新的空间。

失败过后的箜思索了片刻，决定凑到鱼从聆的身边开口：“你不想去试试吗？”

鱼从聆被提起一点兴趣，她的目光这才从回忆中挪出看向箜。

“试试现在的你有没有能力挽回，有没有资格去询问？”

箜的声音带着蛊惑，将鱼从聆内心深处的渴望一览无遗。

周围的地动山摇开始停止，鱼从聆低垂着眼眸开始思考。

她在动摇也在犹豫。

箜接着蛊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嘛？不想知道这个困惑你一生的问题？”

鱼从聆像是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周围开始渐渐出现人声，一切好像都归功于平静之中。

只听她低声呢喃：“去…试试吗？”

当她再次抬头，鼓起勇气僵硬地走向前。

无脸女人在此时突然抬头，目光与小心翼翼走来的鱼从聆对上。

这个时候她的眼睛彻底显现出来，那是一双和鱼从聆几乎一样的眼睛只不过这双眼睛更加沧桑。

那双漂亮的杏仁眼里是一片猩红与仇恨，只听她用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开口：“真是个讨命鬼，你爹当初花言巧语骗我结婚过苦日子，现在你也要毁了我的人生吗？”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了你！”

“不！不要！”

鱼从聆眼睛瞪大，眼泪无意识地往下滴落。

泪滴凝结出来的花，变成雨点一滴又一滴地打湿了衣襟。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崩塌，所有温和的人声都消失，地面开始破裂，天空甚至多出了一个巨大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