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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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怎么厉害，始终只能行做人之事，不能拯救所有人，就像此时的傅憬川。

他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他只能尽力而为。

箬笙从夜司冥的怀里坐起身，眼睛红肿不堪，鼻子也是红的不像话。

还是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不怪大师兄，怪我，我应该早一点想到这些事情的关联在我。”

“我应该早一点发现的。”

“若是哪怕我们再早到五分钟，夜一就不会死。”

呜咽的声音很是叫人心疼，周围的每个男人都眼眶湿润，他们不知道能做点什么，说点什么。

还是抱着箬笙的夜司冥这才如梦初醒，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夜一，没了。

他甚至之前只是关注着自己的迎战情况，根本分身乏术去看夜一，他知道他受伤了，可是现在才知道，最后的一下。

将他的心脏都刺碎了，他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要不是他眼睛流下的泪水，谁都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呆愣住。

他僵住不短的时间，才慢慢开始动作。

木木的转头，看向谨戈，“大师兄，真的。”

声音颤抖不已，哽咽的有些说不清楚，“真的，没办法了吗？”

谨戈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平时都是天之骄子的夜司冥，这个样子。

他也不愿意这样，可是他确实没有一点办法。

“对不起，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已无力回天。”

夜司冥此时此刻更多的是内疚，上次在天台他为救自己掉下去，自己就在心里下定决心，不会再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可是在他身边却就是最大的危险，这次甚至自己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没了。

他在和傅憬川交手的生死瞬间，他是看到夜一为他托住了云殇，可是没有想到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不知道现在该做点什么，现在再加上二师兄的事情，他更是觉得心力交瘁。

夜一又该怎么办，他甚至都没有见到夜一的最后一面。

心口堵着出不了气，夜司冥用自己的拳头拍打了两下自己的胸口，闷咳一声。

箬笙看着他唇色都不对了，赶紧想要为他看一下。

才凑过去，就见夜司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血液飞溅的在箬笙的衣摆，茶几，地上。

满目猩红，场面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