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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情心自许
芳情心自许</p>
居德坊,伯爵府。</p>
自从贾琮得知大理寺在金陵抓捕周正阳未果,他便对最近朝堂动向多了留意。</p>
今日正好是官衙休沐之日,一大早晴雯在二门口,取来个传递进来的信封,送到贾琮的书房。</p>
这个信封是秀娘香铺伙计刘平送来的。</p>
贾琮和曲泓秀在神京收养的那批孤儿,现在被迁移到城西一家鑫春号自办的私塾里。</p>
如今鑫春号在江南根基渐稳,银流收益不单单局限于神京一地,要自办一所规格完整的私塾,自然不在话下。</p>
私塾还请了落法,一旦将神京信息泄密渠道,梳理清洗完毕,下一步就会派出得力之人,再入金陵对丢失的线索亡羊补牢。</p>
推事院解君王之忧,以迅猛之势,在一夜之间,缉捕落罪五名四品以上旧党官员,威慑朝野,为新政施行扫平障碍。</p>
在他对侦缉金陵大案加力之前,必要先将神京泄露信息的渠道清理干净,不然再派多少人去金陵,多半也是一场竹篮打水。</p>
贾琮是雍州乡试解元,词名播于天下的俊彦,身上文华光环耀眼,这几个教授学子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p>
当年他是侦破金陵水监司大案的首功之人,对整个案件的始末,以及牵扯其中各方势力,都算得上知之甚详。</p>
……</p>
信封里十几张写满文字的纸张,记录的都是最近秀娘香铺和鑫春女舍中,流传的各种市井信息。</p>
整个神京城风波暗涌,忧恐从生,谣言四起。</p>
历来只要涉及军力军权的大案,必定是如履薄冰凶险之事,没有十分必要的情况下,不去轻易触碰,才是上上之选。</p>
如果不予以彻查清除,绝没后患,以后人人都这般行事,大周国都尊严何在,牧守万民的帝王威严何存。</p>
……</p>
曲泓秀和可卿会不远千里,特地将此事用飞羽传信,贾琮自然能明白她们的深意。</p>
连贵为五军都督府中军都督之职,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被请到推事院整夜问询,两日不归,颜面扫地。</p>
他通过日常在兵部观政所见所闻,在工部火器司和工部同僚的接触言谈,加上这些市井打工少年男女的日记记录。</p>
大理寺杨宏斌在金陵办案失利,以嘉昭帝的处事风格,必定会加派得力之人,再下金陵亡羊补牢。</p>
但是天子脚下,帝王卧榻,竟然有人勾连内外,偷传信息,干扰朝政,藏污纵恶,这已触及到皇帝敏感的神经。</p>
极有可能会成为皇帝可调遣的目标人物,曲泓秀和秦可卿身在金陵,就是隐约猜到这种可能,才会给自己飞羽传信。</p>
而且,他因在辽东建功,被皇帝封爵赐,正处在圣眷正隆之时。</p>
而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也印证了贾琮的推测。</p>
这些年贾琮与嘉昭帝多有接触,对这位九五之尊逻辑缜密、治事凌厉的风格,深有体会。</p>
自从上次嘉昭帝颁布降减官绅免税田、按田赋税等新政,并遭到朝野内外旧党官纷起抵触。</p>
因为两年前伏法首犯是金陵卫水监司千户邹怀义,如果他的背后另有内幕主谋,十有八九,也会是涉及军方实权人物。</p>
因此在邹怀义伏法之后,他便借为宪孝皇太后抄经祈福的名义,及时从水监司大案中抽身,以免受到过多牵连。</p>
五军都督府中接触大理寺供状信息的十一名官吏,也先后被推事院缉拿问询。</p>
二年前贾琮只是个八品散职的秀才,根基浅薄,在荣国贾家地位也颇有些尴尬。</p>
因那时他便隐约意识到,邹怀义不是这起惊天大案真正幕后,而那些深浅未知的黑暗,不是一个小秀才能妄自触碰的。</p>
一切的迹象说明,推事院似乎抓住了某些头绪。</p>
虽然即便如此,他也不愿主动去触碰水监司大案的后续根底。</p>
既然他能想得到这层,谋算深沉的嘉昭帝自然也会想到,而预知抓捕信息的相关官衙,只怕都难逃嫌疑。</p>
贾琮将信封中的每一张日记,都详细阅读,并把其中觉得重要之处,都做了勾画和摘录。</p>
甚至对私塾打工孩子的课业,很是尽心督促,评讲优劣,通过一段时间磨合,这些日记课业记叙规整和准确,得到很大程度提高。</p>
在打工孩子记录的市井传闻中,两名五军都督府涉案小吏,死于推事院的酷刑中,一名大理寺官吏被入罪,其家被查抄,家人被牵连羁押。</p>
这些是贾琮给私塾里打工的孩子,布置的独特课业,他和几位教授孩子识字的学子解释,这叫“写日记”。</p>
不过,按贾琮度量盘算,皇帝封自己世袭罔替伯爵之位,既然恩遇以重,自然任事以难,有些事不是自己想躲清闲,就能躲得了的。</p>
……</p>
荣国府,东路院。</p>
那日邢夫人让金文翔两口子去说和亲事,时间没过两天,邢夫人便叫金文翔媳妇过去回话。</p>
金文翔家的是个精于算计的女人,自然不敢说鸳鸯已断然拒绝亲事,因为这事一旦说了,可就把大老爷和大太太得罪狠了。</p>
以后他们两口子就不好在府上立足了。</p>
虽说如今他们在老太太房里当差,但老太太已上了春秋,荫护不了他们金家一辈子。</p>
她更不敢和邢夫人说,鸳鸯给贾琮做鞋的事,因鸳鸯是老太太房里丫鬟,和贾琮根本没瓜葛,贸然给一个爷们做鞋,说起来太过暧昧。</p>
他们两口就是靠着鸳鸯,才在府上谋了好差事,要是鸳鸯在府上败了名声,对她们两夫妻都没好处。</p>
所以当邢夫人问起此事,金文翔家的只是支吾着含糊说了,只是说鸳鸯年轻脸皮薄,说到亲事有些害羞,总要等再劝说。</p>
邢夫人也是经过世故的,金文翔家的虽没有明说,但她也听出其中意思,那鸳鸯对这门亲事竟有些不情愿。</p>
以邢夫人的肚量和思路,实在想不出一个家生的奴才丫鬟,居然会拒绝做姨娘主子。</p>
邢夫人思来想去也不得章法,但鸳鸯身上担着老太太的私房银箱,那可是他们夫妇最眼热的东西,因此这事却不能就这样罢休了。</p>
于是将事情和贾赦说了,那贾赦便暴跳如雷起来。</p>
他生性荒淫好色,但这几年发白体衰,渐渐力不从心,但色心炙热却半分不减。</p>
肝烈肾虚,内外交困,疑心暗鬼,愈发变得敏感忌讳,最容不得被女人轻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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