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舞曲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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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贝拉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她竭力站起身来,颤抖的脸上满是泥土和碎屑,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血的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才勉强站稳,她冷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袁憕嫤略微挑了下眉,忽然一笑,灿金的竖瞳让月光都为之一黯。她指尖轻抬,细小的晶管在两人之间迸出殷红的光晕,她开口:“我并不想干什么,只是摆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让你可以痊愈……重生的机会。”
“治疗你的病症需要高位种的血脉来进行因子过滤并让自身的血脉更进一步,就跟纯血人种的觉醒一样。”袁憕嫤看着她的眼睛平淡道:“你为此做过很多努力了吧。”
“你本身的血脉就不低,所以王储以下的龙血不会成为你的目标,而你体内本就含有与尼禄·君士坦丁相近的血脉,她的血液就算有用也会能效大减,达不到根除的效果。而魏梓征的,呵,他自己都因血脉暴虐而苦恼,你就更不可能承受得住了。至于齐晚圆更不用说,虽说是两路同走之人,但他本就不以龙血天赋而出众。”
“只有血脉纯净的古龙领袖才是你最理想的目标,而承瑾的出现恰好符合,甚至远远超出了你的预期,你这么清楚我们的过往,恐怕是早就盯上他了吧,不然你也不会在阿修尔德苦熬这么多年,为了一个能够一劳永逸,完美重生的答案。”
“他的血液正是你需要的,对吧。”
贝拉深吸一口气,承认道:“没错,袁承瑾的血液是我需要的。”
袁憕嫤看着承认的贝拉狡猾一笑,声音变得有了几分温柔:“恐怕还不止如此吧,你的外套里有轻微的药味,但这种药又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她左手轻轻一抖,一个一指宽的药盒从口袋里落出,‘喀嚓’一声,淡蓝色的药丸滚落一地,贝拉瞳孔骤然收缩成丝线,她跪在地上想要捡拾,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龙化,青灰色的鳞片从指尖蔓延,又在月光下迅速褪去。
贝拉的手僵在了半空,而后小心翼翼的收回,她平静的回复:“用来抑制我体内的龙血。”
“没错,随着年岁的增长,你的病症越来越严重,用药的剂量也越来越大。”袁憕嫤看着药盒说:“你恐怕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吧,我手里的就是你最后的机会。”
贝拉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真可怜。”袁憕嫤的裙摆扫过满地药丸:“等药物都不能起到抑制作用,你就会像你母亲诺莎·哈德良临终时那样,被当做渊喰异类处理掉,一个随手可以抛弃掉的……弃子。”
“闭嘴!”贝拉猛地抬头,胸口的铁屑突然剧烈翻搅,她痛苦的又蜷缩了起来。
袁憕嫤恍若未闻,她只是开口陈述:“进入阿修尔德的机会很难得吧,如果是在君士坦丁本族,凭你‘暗鸦’的身份你一辈子也没办法治好病症。”
“为什么呢,因为你们是君士坦丁的旁系,注定生活在阴影下的,成为踏脚石的旁系。”袁憕嫤两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跟我这条野犬相比,家犬的滋味怎么样?”
“你!”贝拉心头一颤,面容痛苦。
“哦,忘记告诉你了,在铁屑消失前切忌生气哟,我才刚觉醒权能,对它可没有那么细致入微的掌控力,所以……”袁憕嫤耸耸肩,无所谓道:“小心怒急攻心。”
“你费尽心思的让承瑾加入鹫首党可是打的一副好算盘,在尼禄面前装挺乖啊,我看她可是百分百的信任你。”
贝拉再次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竭力平下心来:“我不会伤害她。”
“是吗?”袁憕嫤刻薄道:“毕竟是别人家养的狗,好吃好喝还是给足了,为主子着想也是应该的。”
“那么……”她加重了语气:“要还是不要,做个选择吧,在阿修尔德当条听话的狗,比在君士坦丁家当个等死的废物还是强多了,不是吗?”
贝拉对袁憕嫤的刻薄不加理会,她艰难的抬起头,红瞳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哼,代价。”袁憕嫤大笑起来,她俯身捏住贝拉的下巴,月光在两人之间划出银色的分界线:“作为一条将死的家犬,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东西吗?”
“拜托,你不会想拿一副眼镜当做报酬吧,那你的命也太不值钱了点。”
“我以后会回报他的。”贝拉认真说。
“回报?我用得着一个死人的回报?”袁憕嫤挑眉:“凭你那垃圾的契约?我们跟你可没血缘关系。”
贝拉垂着眼眸不再说话。
“东西我就放在你面前,你也不需要付出什么,但你要记住一件事,这是他施舍给你的。”袁憕嫤走到她近前,贴在她的耳朵一字一顿:“记好了,是袁承瑾施舍给你的!”
“你是聪明人,后面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贝拉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滴落在月光兰的花瓣上,染上沸腾妖异的纹路。
“剩余的血液我会在半个月之后给你,300毫升够了吧。”
“够了。”
袁憕嫤不再说话,白色礼服在月光下宛如幽灵,她转身离去,高跟鞋清晰的踏地声渐行渐远。
当高跟鞋的声音彻底消失,贝拉一下子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许久,她匍匐着挪到血管旁,两手小心的将它捧起,管中的液体即便有晶体作为隔阂,仍是透出热流样的暖意,像是冬日里燃烧的火炉。
“真是……狼狈啊。”她自嘲地笑了笑,眼泪无声滑落。
远处的钟声再次敲响,贝拉望向了天空的月亮,它还是那样皎洁、那样迷人。她将晶管贴在心口,轻声呢喃:“母亲,我不恨你……我会活下去的。”
渐起的夜风卷出一片樱花,掠过她染血的衣襟,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贝拉的红瞳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那是一个将死之人终于抓住救命稻草时的眼神。
月光如水,袁憕嫤缓步走在回宿舍的石板路上,指尖轻轻摩挲着口袋里的录音笔,嘴角噙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其实根本不知道诺莎·哈德良与贝拉的关系,约瑟夫给的情报里只提到‘疑似生命转嫁类的契约神谛’和诺莎的血脉病症。方才那声只比了口型的‘贝拉·哈德良’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试探,但没想到能吊起这么一条大鱼,而且这条大鱼咬钩咬得还这么干脆。
“真是意外收获……”她低声自语,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这份把柄,足够让那位高傲的副党首安分一段时间了。
转过宿舍楼拐角时,袁憕嫤突然闷哼一声,扶住墙壁的手指深深抠进石缝。强行突破‘加百列’的压制果然不是闹着玩的,五脏六腑都像被碾碎重组过一般。她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在月光下看到了指间那抹刺眼的猩红。
“咚咚咚——”
陈韵拉开门,正对上袁憕嫤苍白的笑脸和唇边未擦净的血迹,她瞬间清醒,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室友:“老天!你这是……”
“就,试了试你说的那个‘加百列’。\"袁憕嫤虚弱地咧嘴,迈步时一个趔趄:“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陈韵一把扶住她,递来的热水杯重重磕在床头柜上,她气的声音都在发抖:“跟你说过多少遍!圣山压制不是用来挑战的!当年梓征试过一次,他都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袁憕嫤小口啜饮着热水,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所以你也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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