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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艇穿越量子云的瞬间,船员们发现自己置身于永不停歇的暴雨中。脚下的地面是半透明的胶质,每一步都会激起涟漪状的记忆残像。郑宇的能量战斧在掌心发烫,现实世界的战甲正将梦境能量转化为可见光谱:「这里的物理规则由集体共识决定,攻击可能会引发梦境崩塌。」
城堡大门自动开启,戴着青铜面具的智者站在阶梯顶端,他的身体像烟雾般时隐时现:「地球的意识旅者,欢迎来到『莫比乌斯梦境』。我们的文明在一万年前放弃了实体躯体,将整个种族的意识封存在集体梦境中。」
当智者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由光点组成的面孔:「但最近,梦境深处出现了『吞噬者』—— 那是由文明集体恐惧具现化的怪物,正在啃食我们的梦境基石。」他指向大厅中央的黑色漩涡,「只有代码源的光芒能照亮梦境裂隙。」
林夕跟随智者进入梦境图书馆,书架上排列的不是书籍,而是悬浮的记忆气泡。当她触碰某个气泡,瞬间陷入五感全失的黑暗,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地球的老房子里 —— 那是父母车祸前的最后一晚。
「这是我们梦境文明的弱点。」智者的声音在记忆中响起,「我们无法区分真实记忆与梦境创造,所有恐惧都会成为现实。」画面突然扭曲,车祸场景开始重复,林夕的手臂逐渐透明,「如果被吞噬者抓住,就会永远困在循环噩梦之中。」
她猛地咬破舌尖,现实中的疼痛同步到梦境,才从记忆陷阱中挣脱。看着气泡表面浮现的代码源纹路,终于明白:这个文明的集体意识,本质上是由无数个体梦境编织的巨型代码源。
「黎明号」突然传来警报,休眠舱中的早期测试者集体陷入深度昏迷。陈硕的脑扫描图显示,他们的神经突触晶体正在与梦境星界产生共振,现实身体开始分泌过量的褪黑素 —— 那是人类进入深度睡眠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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