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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梅相留在长安,主打的就这么一个心思——看住女帝可不能让她跑咯。
这是孙女和他强调的重点,也是他在与张柬之相谈时,不谋而合的主旨。
辅佐李唐皇帝于大明宫内为女帝收尸,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于编筐窝篓的关键之际,这些个注定成大事的天团大佬,一个个稳坐如山、丝毫不慌。
死国可乎?
吾神往!
散了朝后,今日总算是没有紫宸殿议政,诸位朝臣无人不松了口气,尽可能的维持着气度,却不约而同的大步流星逃也似的离开了皇宫。
梅相这个年纪,当真是吃不住这种高强度的加班了。
再议?再议下去,他这把老骨头若还想为陛下尽忠,那恐怕只有考虑让他的好搭档张柬之以骨为剑了。
回到梅府以后,梅相来到书房,而梅沅早就已经恭候多时。
这是在穿越以后,梅沅与梅相除去休沐日的每日日常了。
有这样一个注定安全的倾诉对象和‘智力超绝’的商议对象,梅相本人也感到十分欣慰与舒适。
用梅沅创造的缩略词来说,梅相觉得这真是一场每日散朝以后的‘解压’对话。
在听完梅相转述过今日朝会上议政的内容后,梅沅挑眉脑中思量了片刻,而后对梅相提及了脑子里记住的‘于朝中协商是否南迁时,武由敬、武显儿等人宫变失败’。
她背不下来历史书,但关键节点的词,当初可是先拿荧光笔画一遍,复习的时候蓝笔、红笔又各圈了一通。
她现在脑子里,都还对那一页上被做重点标记到千疮百孔的一行字有印象。
梅沅没有直说结论,而是根据这段时日的已知信息,强行捏造了些疑虑,对梅相说出了这番对他们玄武门复变一党而言不足为虑的实情。
梅相听后,不比已知历史的梅沅淡定,他颇为重视。
莫因事小而略之。
处处谨慎,方能平稳的走到最后。
他思索的同时,反问确认道,
“沅姐儿,你是说,武由敬他有篡位之嫌?”
“祖父,恐不是‘嫌’,而是近几日就要实施了。”
梅相虽老矣,可记忆力却没有衰退。
他开始回忆起这段时间以来,武由敬、武显儿以及与其相关人的动静,并用梅沅所说‘他们的所作所为与自身利益不符,一定别有所图’的逻辑来思考,又联想到今日女帝否决南迁一事的决断定在什么时候后,他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这番话甚有道理。
凡事宜宁存其疑,莫失其防。
武氏内耗,纵胜负易手,于我大唐基业难撼分毫。
然变数所系,唯武由敬此獠素怀南迁之议,断不可纵其苟存。”
唉,学习历史的好处就是当穿越正史时,只要自己的翅膀不瞎扑棱,出了什么大事都有一种‘天命在我’的底气。
梅沅提醒梅相道,“女帝还有顾心医呢。”
野史称女帝册封顾氏为掌心使、心医,盖因她有窥梦的本领。
嗯……
本来梅沅是倾向说,这可能就是老祖宗时代的心理学吧。
可自从拜了天尊观求‘改变命运,跨越阶级’以后就穿越了……梅沅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杀错不放过。
“确实,顾心医此人邪性,若说见微知着,可也太过夸张了些,她的城府、行动与其本领不相匹。”
“何不借武由敬动乱生事?”
“善。”
顾安此人忠于女帝、心思叵测、且观其本领不似善类,也为女帝因梦杀人一事过背书……
不过就算她是善类,单冲着她这身自称巫医的本领,对逼宫一事有太多的变数,梅相也杀定她了。
他这一辈子蒙昧混沌,沽名钓誉就算了。
梅相觉得自己没救了,也活该被后世人唾骂,但他梅氏一族是有救的。
他欣慰的看着梅沅,感慨道,
“可惜祖父做错了事,不然梅家如此昌荣,当送你远游历练,凭胸中韬略辟一方乾坤。”
“祖父不必如此,比起其他女子,孙女的机会已经太多了。
新帝注定是位震古烁今的明君。
入宫做梅氏一族的定海神针实乃上上策。
孙女虽不敢僭越攀比独孤皇后、长孙皇后,但却敢肖想‘贤’之一字,侍奉皇后左右。
做个好亲王、好公主的生母,让他们日后尽心辅佐太子,再为李唐开辟盛世,便也能荫庇梅氏一二了。”
梅沅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对入宫为妃这件事其实并不抵触。
吾皇!吾后!迷人的老祖宗,万千华夏子孙的偶像!后世子孙前来觐见了!
天宁唐世宗博物馆中依旧妥善保留了李唯与杨卓娜共计一百六十幅同框画,从古至今一幅不少。
李唯与杨卓娜少年夫妻,共度四十载,每年四季更迭时,李唯都会为杨卓娜画一幅‘合照’画。
其中有他也有她。
李唯绘画的风尚十分超前,不求‘圆满’‘吉利’,但求写实。
所以在他的画中,人物是鲜活的,是立体的,是写实的。
无论是笑还是无奈,还是面无表情,画中的祖宗可一直都是龙章凤姿、天日之表。
你可以说他老了,但不能说他丑了。
虽然在现代梅沅对生育一事略有抵触,可能跟古今第一美男、千古第一帝、天尊大帝生个皇子皇女……
我靠,她就恨自己穿越没有金手指,不能联网发围脖。
【我要给老祖宗生儿子了!!!哇哈哈哈!#李唯#唐世宗#太虚玄宸李唯护世广法天尊大帝】
就是个负责怀孕生子的工具,啊对对对,那怎么了?
这妨碍她走路都得横着走、倒着爬吗?
封建大唐,乾元盛世,还想闹哪样?
与梅沅丰富的内心不同,梅相则就有些伤怀了。
人老了便感性,尤其在临近托孤前两月,能听到嫡亲孙女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中波澜壮阔。
“生子当如你梅沅啊。”
“祖父这是真谬赞孙女了。不过是旁观者清,借他人智慧罢了。”
“谦冲自牧,实为嘉德。
谦逊可避矜伐之祸,仅留你一人,我也可安心了……
只是你身上肩负着梅氏中兴的重担,会很苦,是祖父无能。”
“祖父,不辛苦的。”
这句话,是难得的梅沅与梅相对话时的真情实感。
梅沅作为一个现代普通的牛马,对于如今的情形,自觉是有些卑劣的享受感的。
她如今是梅家的独苗备受长辈器重与关怀。
同时她也会成为历史岁月长河中毫无争议的天神帝王家眷,同时因为身份的幸运,她甚至也可以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她觉得自己成为了闪闪发光的主要角色,是被选召的孩子。
梅相自然也能看懂梅沅的发自内心,有些话也就不必多说了。
他只是道,
“好,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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