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进退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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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尹在上朝的时候，递交奏折说明昨晚天牢的情况，就是想要告诉陛下，宋家扎草人害自己的事情，可能还有隐情。

但陛下却直接驳回他的说辞，还告诉他，宋家这事儿已经定性，不会再有转圜的余地。

先皇后在房间里找了蜡烛，拔下来一根，吃了一口：“还是昀儿这里的蜡烛好吃啊，皇宫的东西，品质是真不错。”

“母后……”萧墨昀看她吃蜡烛，顿时心痛不已。

萧墨衍也跟着问：“母后，你……不能吃菜那些吗？”

“我是鬼，当然吃蜡烛这些贡品，菜倒是可以，但是没有这些香烛啊，香啊，来得美味。”先皇后当久了鬼，其实已经不知道饭菜什么味道了。

偶尔能吃到点蜡烛，已经算是不错了。

萧墨昀听到她的话，才惊觉母后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内心涌起悲伤来，他语气颤抖：“孩儿无能，竟从未想过，母后过着这样的苦日子，可是……每次祭祀的时候，不是给你准备了很多食物么？”

萧墨衍也红了眼睛。

虽然母后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消失了，但是看到她吃蜡烛，还觉得美味，他内心也不免感到痛苦难受。

宋锦婳跟他们说：“她先前被关在自己的指骨里，没办法吃到你们给的贡品，而且鬼确实适合吃蜡烛和香。”

遵照传统么。

萧墨昀一时没了话语。

先皇后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模样：“你们别难过，我这些年在指骨里挺好的，你问问她。”

宋锦婳知道先皇后这是为了让他们安心。

萧墨昀的眼眸很红，他不似萧墨衍，情绪很少外泄。

他幼年时期，与母后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他依旧记得母后风风火火的性格里，带着细心，还有对他们的爱。

萧墨衍看着先皇后的魂魄，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母后这些年，在指骨里……可曾觉得不自由过？”

先皇后从宋锦婳那得知，萧墨衍因为重瞳的缘故，被陛下不待见，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疼爱。

她很心疼萧墨衍。

飘到萧墨衍的身边，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她温声道：“衍儿，我的一切不重要，你……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和苦吧？”

萧墨衍垂下眼眸，低声道：“没有。”

宋锦婳发现这些男人啊，就爱口是心非。

明明委屈得不行，却见到母亲的时候，还是不愿意让她担心。

“哎……我离开你的时候太早，竟也不知道，你的性格是如何的。”先皇后抬起手，虚空抚摸着他的眼角，“多漂亮的重瞳啊，当年看到你是重瞳的时候，为娘别提多开心……怎的就被皇贵妃这个贱人，害你到如此境地？”

“母后，孩儿没事。”萧墨衍低声回答。

“你们啊，太懂事不好，俗语说，会闹的孩子才有糖吃，你们不哭不闹，全让那个建安王得了好。”先皇后温声道。

萧墨昀脸色凝重：“不管怎么样，还是得先救宋太傅一家。”

“只要让陛下出宫，就什么都好说了。”宋锦婳道。

“我现在派人去宫里，你们如果有需要准备的，赶紧准备。”萧墨昀跟宋锦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