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血契·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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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的锁骨被星链洞穿，滚烫的龙血顺着玄天碑纹路蜿蜒而下，像极了那年林墨背着他逃出火海时，滴落在他脖颈的温热。应龙振翅掀起的罡风里，青帝玉佩发出的呜咽声，让林墨突然捂住剧痛的心口——那是比剜心更深的疼，三百世轮回都磨不灭的愧怵。

\"青霓......\"他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前世记忆如毒藤缠上神魂。镜中女子鬓角垂落的流苏，与应龙金瞳里映出的道侣残影重叠。铁蛋在锁链铮鸣中嘶吼，恍惚回到七岁那年的雨夜，高烧的他蜷缩在林墨怀里，听那人哼着走调的山谣哄他入睡。

龙吟故人

瑶光的星匕抵住林墨咽喉时，七皇子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林墨却只望着应龙淌血的右翼——那里有道陈年旧疤，与当年替铁蛋挡下魔修偷袭时留下的剑痕如出一辙。

\"哥！\"铁蛋的嘶喊带着哭腔，像极了筑基失败那日，他蜷缩在寒潭底被林墨捞起时的呜咽。星链割裂的伤口渗出金红血珠，有几滴溅在林墨手背，烫得他浑身发抖。

应龙忽然垂首轻蹭林墨眉心，三千年前的盟誓在识海炸开。他看见青霓将襁褓中的婴孩塞进青铜巨门，转身时发间的并蒂莲钗断成两截——那钗子此刻正在他储物戒中，裹着铁蛋换下的乳牙。

往生镜

当青铜镜映出青霓魂魄被抽离的画面，铁蛋突然发狂般挣动锁链。他想起十二岁生辰那夜，林墨浑身是血地捧回颗蛟龙内丹，笑着说他终于能炼本命剑了。此刻镜中道人的玄色道袍，分明浸着同样的血腥。

\"你拿我姐的魂炼丹？！\"铁蛋龙爪抓碎石碑，飞溅的碎石在林墨脸上划出血痕。他想辩解，喉咙却被记忆里青霓最后的眼神扼住——那眸中的温柔与信任，与铁蛋第一次喊他哥哥时的目光别无二致。

应龙吐出的襁褓中，婴儿脖颈处的胎记刺得瑶光踉跄跪倒。她颤抖着抚过铁蛋被星链灼伤的腕骨，那里曾有个牙印——是她七岁时抱着高烧的师弟，被他疼极咬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