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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之约既成,岁月之证长存。”

“以你之名冠我此生,”

“以我余生,圆满这场盛大的春。”

星形彩带从天而降,烛火骤然拔高。铃兰上的露珠滴落在戒面,桃花瓣嵌入新娘的头纱。

水晶灯上的尘埃被最后的音符震落,两对新人的影子在夕阳中融成心形。

整个礼堂笼罩在金色暮光里,誓言的回声与花香久久萦绕。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相拥的新人身上洒下斑斓光影。

洁白铃兰的芬芳弥漫,仿佛诉说着幸福归来的誓言。

这一刻,时间静止,唯有爱意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咳咳——!”

猫玄突然抖了抖胡须,宽袖翻飞间一对缠着朱砂红绸的羊脂玉铃铛凌空飞出,清脆的撞击声惊醒了沉醉的宾客:“一拜天地日月长,二拜高堂恩难忘,夫妻对拜——”

尾音未落,暮色突然大亮,猫玄眯起眼睛,爪尖红绸迎风展开:

“吉时已到——”

“请新人,入洞房!”

红绸掠过之处,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瓣突然从穹顶倾泻而下。

(注:婚礼是有彩排的,那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双方下不来台。)

………

数月后 · 冬

产房内,炉火静静燃烧,木柴偶尔迸出细碎的火星。

婴儿清脆的啼哭声划破寂静,像一缕晨曦驱散寒夜。

见舟觉眼眶微红,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触碰婴儿的襁褓,声音微颤:“好,好……是个健康的男孩。”

见舟芪倚在枕边,苍白的面颊浮起笑意,指尖轻轻描摹婴儿的眉梢:“小家伙,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她抬眸望向丈夫,眼中有泪光闪动,“就叫‘硕’吧,见舟硕,愿他如稻穗般丰实,一生安稳。”

“咚咚咚——”

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响起,带着几分克制的力道,像是怕惊扰了房内的宁静。

见舟觉刚起身,门扉已被推开一道缝隙,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鸡汤的醇香先一步钻了进来。

“哥哥?”见舟觉鼻翼微动,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

见舟山单手托着个青瓷汤盅,肩头还落着未化的雪粒。

他刻意放轻脚步,却在看到婴儿襁褓时猛地刹住,深褐色的瞳孔微微扩大:“这……这么小?”

“刚出生的孩子能有多大?”见舟芪忍不住轻笑,却牵动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见舟觉立刻扶住她的后背,动作熟练地垫高靠枕。

见舟山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将汤盅搁在床头柜上。

瓷底与木面接触时发出“咔”的轻响,他懊恼地皱了皱眉,又从怀里掏出个竹编小笼,蒸腾的热气将笼盖顶得微微颤动。

“西街朱婆婆刚蒸的枣泥糕,趁热吃。”他耳尖微红,掀开笼盖,露出四个梅花状的糕点,“说是……补气血的。”

见舟觉噗嗤笑出声:“哥,你跑了大半个宝兴城吧?”

伸手要去拿,却被一巴掌拍开。

“产妇优先。”见舟山瞪他一眼,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婴儿。

小家伙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琉璃般的眸子映着炉火,竟与他如出一辙。

见舟芪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温柔地将襁褓往前送了送:“要抱抱吗?”

高大的男人瞬间僵成木桩,双臂可疑地颤抖起来:“我、我手重……”

“托住后颈就好。”见舟芪引导着他弯曲手臂,在婴儿落入怀抱的刹那,见舟山整个人凝固成了雪雕。

小硕儿却在这时咧开无齿的嘴,肉乎乎的小手攥住了他一缕垂落的鬓发。

“他喜欢你呢。”见舟觉凑过来戳戳婴儿的脸蛋,被兄长的眼刀逼退三步。

炉火“噼啪”爆开个火星。

见舟山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婴儿,忽然开口:“名字……取好了吗?”

“见舟硕。”见舟芪微笑,“希望他像稻穗一样,饱满丰实。”

见舟山沉默片刻,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好名字。”

窗外雪落无声,鸡汤的热气在玻璃上晕开圆润的弧。

见舟芪小口啜饮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山哥,铃兰开花的季节……”

“已经订好了。”见舟山用指节轻蹭婴儿的脸颊,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柔软,“等春天第一茬花苞绽放,就移植到小硕的窗前。”

婴儿在他臂弯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像只晒太阳的幼猫。

三个大人不约而同笑起来,温暖的空气里,新熬的鸡汤香气与奶香静静交融。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屋内的三人同时抬头,见舟觉和见舟芪对视一眼,唇角不约而同地扬起。

见舟山仍抱着小硕儿,眉头微挑,低声道:“今天倒是热闹。”

见舟觉走过去开门,门缝刚开,一阵清冽的雪松气息便钻了进来——十泉介站在最前面,银白色的长发上还沾着几片未化的雪花,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猫玄笑眯眯地站在他身后,胡须上挂着霜,手里拎着一坛酒,酒封上还贴着红纸,显然是珍藏的佳酿。

而十泉介旁边,十泉川正托着一个木匣,眉眼温和,见门开了,便轻轻颔首。

………

几日后,十泉家。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十泉月的被褥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炭盆里的银骨炭偶尔噼啪作响,空气中浮动着药香与乳香混合的气息。

十泉月靠在雕花床栏上,怀中的婴儿正嘬着手指,睫毛在眼睑投下新月形的阴影。

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十泉川端着药碗走进来,见妻子低头凝视孩子的模样,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月儿,该喝药了。”

十泉月抬首,一缕青丝垂落在婴孩脸颊旁,唇角漾起温柔弧度:“阿川你看,我们的小家伙多精神...该给他取个怎样的名字呢?”

十泉川将药碗放在床头小几上,伸手轻点婴儿的眉心,朗声笑道:“我早就想好了!你看他的眉毛,多像你——像天边的一抹白云,就叫十泉浩吧,寓意‘浩瀚如海,自在如云’。”

十泉月眸光潋滟,轻声呢喃:“十泉浩……好名字。”

忽而十泉川指尖下滑,逗弄着孩子粉团似的脸颊:“不过看这小家伙蹬腿的劲头,往后怕是个闲不住的主儿!”

婴孩仿佛听懂戏谑,小嘴一瘪就要哭闹。

十泉月连忙轻晃襁褓,眼波流转间嗔了丈夫一眼。

十泉川笑了笑,从怀中取出浸染着两人气息的十泉铃,郑重系在婴孩的锦绣襁褓上,鎏金铃铛在晨光中泛起温柔光晕:“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们十泉家的珍宝了......十泉浩。”

“咚咚——”

房门被急促地叩响,节奏里透着一股藏不住的雀跃。

门缝里先探进一只毛茸茸的熊耳朵,接着露出十泉介半张憨笑的脸:“咳咳——嫂嫂,我带了长命锁来……”话音未落,他怀里的锦盒突然“叮铃”一响。

襁褓中的婴儿被惊得一颤,随即“哇”地哭出声来。

十泉川抄起软枕就砸了过去:“臭小子!你故意的吧?!”

十泉介敏捷一闪,软枕“啪”地砸到了他身后刚踏进门的猫玄脸上。

猫玄慢条斯理地摘下挂在胡子上的羽毛,身后的见舟觉抱着礼盒,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而站在最后方的见舟山手里拎着个竹编食盒,笑着摇头。

猫玄笑眯眯地捋着胡须:“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啊。”

十泉川扶额:“抱歉师父,都怪阿介。”

十泉介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

猫玄摆摆手,目光慈爱地看向婴儿:“无妨无妨。小家伙取名字了吗?”

十泉月温柔地低头哄着孩子:“他爹给他起名叫十泉浩,取‘浩瀚如海,自在如云’之意。”

见舟觉将礼盒放在堆满贺礼的案几上:“真巧,我家那小子叫硕硕,阿芪还念叨着等出了月子,要带他来见弟弟呢。”

见舟山将檀木匣子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千年沉香木雕的平安符,放在枕边可安神。”

十泉月捧着沉香木匣,指尖轻抚过上面精致的松鹤纹路:“谢谢小觉,山哥,来了就行了,不用带这么贵重的礼物......”

见舟觉笑嘻嘻地搭上兄长的肩膀:“没事没事,以后等我哥生孩子的时候——哎哟!”

话没说完就被见舟山一肘子顶在肋骨上。

十泉月掩唇轻笑,眼波在见舟山泛红的耳尖上打了个转:“那我就等着吃山哥的喜糖了~”

\"咳咳!\"

见舟山耳尖微红,轻咳一声别过脸去。

介趁机蹿到摇篮边,伸手戳了戳婴儿的脸颊:“浩浩,叫叔叔!”

令人意外的是,原本啼哭的小家伙竟破涕为笑,小手胡乱地抓向介的手指。

十泉川眉头一皱,语气酸溜溜的:“这小子,怎么一见你就笑?”

介得意地挑眉:“那当然是因为我比他爹更有魅力!”

十泉川额角青筋一跳,直接拎起介的后领:“臭小子,你给我出去!”

猫玄识相地往后退:“好好好,我们就不打扰月儿休息了。”

见舟山连忙拽了拽弟弟的衣袖:“阿川,小月,咱们就先不打扰了...”

见舟觉憋着笑:“对对,川哥,孕妇需要多休息,我们改日再来看浩浩。”

介被推到走廊,还扒着门框喊:“浩浩的平安锁我放桌上了!背面刻着……”

“砰!”房门毫不留情地关上。

十泉川回头,见妻子正拿起那个雕花银锁,指尖轻轻摩挲着纹路。

十泉月忍俊不禁:“阿川,你连自己弟弟的醋都吃?”

十泉川哼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银锁上:“……这小子,倒是会挑礼物。”

十泉月忽然掩口轻笑:“你猜猜小介刻了什么?‘叔叔教你掏蜂窝’,下面还画了只歪歪扭扭的蜜蜂。”

十泉川嘴角抽了抽:“……”

可他的目光却黏在银锁上繁复的祥云纹样上——那分明是弟弟熬了几个通宵亲手雕的。

窗外,积雪落地的簌簌声里,隐约传来介在院子里得意洋洋的大嗓门:

“我侄子对我笑了!他超喜欢我!”

十泉月将平安锁系在儿子腕上,轻声笑道:“其实……蜂窝里的蜜,确实很甜呢。”

十泉川别过脸去,却藏不住嘴角的弧度:“等他长大点……我带你们去采崖蜜。”

摇篮里,十泉浩无意识地抓住腕上的铃铛,清脆的声响中,一片梅瓣随风飘落,轻轻点在他的眉心。

(此处时间线跳跃较快,以见舟山回忆视角一带而过,主要对关键事件和人物状态进行概括性呈现,后续会以不同视角展开具体情节。

对“伯恩山之变”“破元战役”等重大情节仅作简要提及,具体描写后面会有的。)

(同人设定与官方剧情存在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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