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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会跟你一起去见希莱,卡西恩骑士。”

卡西恩有些讶异,在场的其他人也齐齐一怔。

“我不打算隐瞒她。事实上,我要亲口告诉她乍得维的事——赶在她从别处知道之前。”

泰尔斯忧心难解:

“而我只希望在那之前,您能再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整理线索,制定对策——我希望,在见到她的时候,我能有更多更全面的消息,从而给出有价值的建议和帮助,而不是两眼一抹黑,徒留她一人消化愤怒和悲痛。”

泰尔斯坚定地望着他:

“我发誓。”

卡西恩凝视着少年。

“您的誓言,”他冷哼一声,对王子殿下毫不客气,“不是我的誓言。”

在场的大部分人齐齐蹙眉。

“我知道,我很尊重这一点,”泰尔斯尽力诚恳地道,“所以如果您坚持,我也只能妥协,丢下这里的事情,跟你去见她——免得我和她之间,发生什么误解和误判。”

詹恩回过神来,缓缓回头,费德里科则表情微妙。

卡西恩沉默了,他看了看一脸阴沉,寸步不让的塞舌尔,依旧不明白对方那股莫名的敌意从何而来。

最终轻哼一声,收起佩剑,退到一旁。

“好吧。”

泰尔斯眼神一动:“噢?”

“我可以等,”卡西恩语气警惕,“但不会太久。”

泰尔斯有些意外。

他这是……答应了?

“她吩咐过,”卡西恩轻声道,“在城里,若有任何变故,均以殿下您的意见为准。”

泰尔斯不由一惊:

“以我为准……她……希莱真是这么说的?”

“你怀疑这一点?”

“不不不,我只是……”

哇哦。

泰尔斯有些受宠若惊。

她就这么信任我?

塞舌尔站在一旁,他不得不收起武器,心情复杂地看着耐心向卡西恩解释的泰尔斯。

是了。

他强行压下心底的不甘,摇头自嘲。

有些人,天生就有人青睐。

有些人,生来便毫不费力。

跟他不一样。

就在此时。

“你究竟想干什么?”一个沙哑又疲惫的嗓音传来。

所有人齐齐扭头。

只见神像之下,詹恩幽幽开口:

“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稳住局面,减少损失。”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

“然后希望我们能找到……”

“不是你,”詹恩冷冷开口,他从地上起身,眼神阴冷,“我是说——他。”

众人跟随他的目光,看向另一位鸢尾花。

“你。”

南岸公爵冷冷道:

“费德里科·凯文迪尔。”

费德眉头一皱:“什么?”

“这是你做的,你策划的,至少是你授意的,”詹恩伸手指向地上的遗体,冷冷道,“在你手下跑腿的远不止洛桑二世,对吧——而这事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就在你解除软禁重获自由,得以跟他们联络之后,发生了。”

“荒谬。”

费德里科面沉如水:

“我们是一起被软禁,也是一起被释放的,怎么就不能是你做的,你联络的?堂兄?”

“希莱是我的亲妹妹!”

“也是我的亲堂妹!”

当然,他们俩都有嫌疑。

泰尔斯无奈地闭上眼睛:早知道,就该把他俩一直关着,关到自己离开再说。

不,那不可能。

心底的另一个自己及时发声,谨慎理智地提醒王子殿下:

你很清楚,泰尔斯:

仲裁旧案是个好理由,让你暂且获得了制约凯文迪尔的权力,拿到掌控翡翠城的资格。

但是反过来,它却不是个好借口:你一日不定审结案,不给出说法,不至少让一位凯文迪尔清白释放,那你就一日无法取信翡翠城,平衡局势,稳固天平。

也就无法称心如意地离开翡翠城。

你以此钳制凯文迪尔,牵制翡翠城。

翡翠城却也借此钳制你,牵制王室。

泰尔斯猛地睁开眼睛。

“这刺客跟你一样,都是从公海逃生,一样在此时回来找我复仇,”詹恩冷笑道,“你们不会连偷渡回翡翠城的船,都搭的同一艘吧?”

“我也很抱歉乍得维祭司的遭遇,”费德里科矢口否认,“但此事与我无关,没有就是没有。”

泰尔斯皱起眉头。

“而你知道,费德,”但詹恩咄咄逼人,不依不饶,“你知道希莱进过神殿受教,你知道她跟那祭司交情好,你也知道她有时会躲这儿躲祸,你甚至知道她从小的病况……”

泰尔斯眉心一跳。

“詹恩,”费德里科皱眉打断他,“你失态了。”

但詹恩不管不顾,他咬牙切齿越说越多:

“……而谁知道你父亲还告诉了你多少希莱的事:好的坏的奇的怪的,包括我们家跟半塔、跟神殿、跟秘科乃至跟王室的历史过往、恩恩怨怨……”

泰尔斯表情一动。

“堂兄!”

费德里科不得不大声打断他,他望了一眼旁边的人们:

“冷静些,看看场合,家丑不宜外扬。”

“你已经外扬了!”

詹恩放声冷笑:

“瞧瞧现在,拜你所赐,鸢尾花的名字成了笑柄,后人自相残杀,仇人虎视眈眈,而希莱被当作目标……”

“放屁!”

费德里科忍无可忍,提高音量顶撞回去:

“这明明都是你的错!”

詹恩一顿,怒极反笑:

“我的错?”

堂兄弟间的争吵越发毫无顾忌,众人看得眉头紧皱。

怀亚向泰尔斯打眼色,但后者只是摇了摇头,依旧旁观着他们的争吵。

“当然!刚刚你没听见吗?”

费德里科冷哼一声,向地上的遗体挥手:

“瞧瞧,又是政变又是截杀使团的,若不是你施政时搞出那么多狗屁倒灶,这毒贩儿子何至于家破人亡,再把账算回凯文迪尔头上?他背后的人怎么有机会钻空子,来扇我们家的脸面,毁翡翠城的根基?”

詹恩呼吸急促,死死瞪着他的堂弟。

“而你,詹恩·凯文迪尔,你坐在公爵大位上却连屁股都擦不干净,灭口都不利索,甚至让他有机会跑掉回来复仇!”

詹恩闻言一窒,咬紧牙关:

“如果不是你带回来这么多祸……”

“别扯什么我算计你的被害妄想了!”

费德里科呸声打断他,手指直指詹恩的鼻子:

“这就是你的错,你留下的烂摊子,你树的仇,你结的怨!而你知道的,没人比你自己更清楚!是你连累了她,拖累了希莱!”

詹恩被抢白得胸膛起伏,表情扭曲。

“所以行行好,少在那表演什么兄妹情深了!万一希莱真出了什么事,那也只能是你亲手害苦了你妹妹——”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詹恩就怒火中烧,挥手就是一拳!

“害你妈的屁!”

砰!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挨了一拳的费德里科扑倒在地。

他晃晃脑袋,摸了摸流出的鼻血,先是难以置信,旋即恼羞成怒,起身冲向詹恩!

“操你个狗逼——”

砰!

“殿下——”怀亚大惊失色,第一个看向泰尔斯。

但没有请示的时间,愤怒不已的两位堂兄弟几乎在同一时间,恶狠狠撞上彼此!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两位贵不可言、在政坛上斗得不可开交的凯文迪尔少爷,就这样毫无修养乃至粗鄙不堪地在神殿里动起手来,口中污言秽语更是不曾歇止,甚至有些辱骂明显源自儿时恩怨:

“你个打渔的拱海杂种……”

“去你妈的背尸佬……”

泰尔斯绝望地叹了口气。

他也不管怀亚的焦急请示,就在小博特遗体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闭眼抚额,看也不看这场势均力敌又贵不可言的“激战”。

但兴许是养尊处优,抑或是承平日久,两人的斗殴远不及选将会有观赏性,且很快从一来一往的快速拳击变成难看的撕扯拉拽,并在马略斯的暗示下,于三秒后被生生叫停。

“詹恩大人!冷静!我们还在神殿里……”塞舌尔从正面一把抱住盛怒之下的南岸公爵,连推带拽。

“请后退,费德少爷。我是不喜欢你父亲,但我更不想公报私仇……”卡西恩毫不客气地扣住同样怒不可遏的费德里科,擒拿着他的右臂向后拖。

两位凯文迪尔很快就被分开,两人都恨意满满地盯着彼此,鼻青脸肿,衣着凌乱。

马略斯站在中间,看着一左一右,两位极境高手拦着两位贵人的样子,皱眉以对。

“如果您不反对,殿下,”怀亚摩拳擦掌,尤其盯着詹恩,“我这就让他们冷静冷静,然后重新关起来……”

“放开。”

“啊?”怀亚吃了一惊。

“我说,你们,放开他们俩,”泰尔斯依旧闭眼揉额,说出来的话却出乎意料,“让他们打。”

啊?

负责拉架的卡西恩和塞舌尔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就连正咬牙切齿互放狠话的詹恩和费德里科也愣住了。

唯有马略斯眼神一动,自动自觉地退到一边。

“可是殿下……”怀亚还想争取点什么。

这个瞬间,泰尔斯倏地睁眼抬头,怒喝开口:

“放开!!”

所有人齐齐一震!

塞舌尔和卡西恩几乎同时放开手,双双退后。

只留下台阶上的詹恩和费德里科,无阻无拦地面对彼此。

尚在气喘的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怔怔望向泰尔斯。

“继续啊,打啊,”泰尔斯坐在台阶上,双肘压着两侧膝盖,面无表情地望着祭坛下的无数空座,想着翡翠城里的每个人都该坐在什么位置上,“别因为我中断了。”

詹恩和费德里科都有些莫名其妙,他们怔怔地看向彼此。

眼神交汇的一刻,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两人面露狰狞,下意识拽住彼此的衣领!

但泰尔斯那冷冽又平静的声音传来:

“随便打死一个,就当他是策划这起案子的幕后黑手了。”

两位鸢尾花刚刚抬起的拳肘,齐齐一顿。

“这样一来,案子破了,问题也解决了,翡翠城嘛,估计也就不会再死人了。”

就是后患无穷,没法如预想般顺利收尾了。

当然,你,泰尔斯,你还是会用尽手段,使尽解数去维持平衡的。

泰尔斯冷冷看着两位开始思考的凯文迪尔,而他心底里的声音点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但那与出局的死人何干?

“这难道不是你们的愿望和目的吗?”

泰尔斯若无其事地扫了扫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

“借我的手除掉彼此?一个人独享宝座?”

詹恩和费德里科依旧揪着对方。

咬牙切齿的两人看看泰尔斯,又看看彼此,脸上的怒火恨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不解。

“所以我现在把机会给你们了,不错吧?比你们绞尽脑汁地搞政治斗争简单吧?喏,动手吧。”

泰尔斯看也不看他们,自顾自举手催促道:

“来啊,动手啊?”

但两位凯文迪尔扣着彼此衣领,虽仇恨依旧,可并未动弹。

周围四人也没有出声。

“就在这里,就是现在,落日见证,你们决斗吧?”

倒是泰尔斯那不知是阴阳怪气还是严肃认真的话,依旧继续:

“不管是谁,打死一个就行。真的,就一个,我说的。”

詹恩眼神愤怒,却久久不语。

“打啊。”

费德里科目光冰冷,但纹丝不动。

“打啊?”

下一秒,泰尔斯不耐烦地起身,寒声催促:

“打啊!!!”

狱河之罪加持之下,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神殿里,引得远处站岗的守卫和查案的警戒官们人人侧目,旋即又都在上司们的低声呵斥中迅速低头,紧张地忙活手头的工作,装作无事发生。

詹恩和费德里科冷冷面对彼此。

“动手啊,詹恩,你揍我时不是挺有力的吗?”

泰尔斯收敛表情举步向前,走向他们两人:

“至于你,费德,你不是做梦都想坐那个位子?”

塞舌尔和卡西恩急急退让。

“殿下,人们都在看着……”感觉不妥的怀亚想要出声提醒,却被马略斯伸手止住。

只见泰尔斯站定在两位鸢尾花面前,面无表情。

在王子的注目下,这对堂兄弟的情绪渐渐恢复平静。

詹恩不屑轻哼,松开对方的衣领,顺势将费德向后推开:

“野蛮。”

后者则毫不示弱地甩手回击,挥开堂兄的手臂:

“荒谬。”

怀亚不知不觉松了一口气。

只见费德里科后退一步,詹恩也扭开了头,两位鼻青脸肿的凯文迪尔各自整理仪容。

“看来是不打咯?”

泰尔斯抱着手臂,目光阴冷:

“怎么,莫非刚刚是装出来的,在打假拳,合伙演戏给我看?”

面对王子的奚落,无论詹恩还是费德里科都没有说话。

“现在,能把精力从攻讦陷害彼此上转移回来了吗?如果你们没人愿意做那个‘幕后黑手’的话。”

泰尔斯越过他们,缓步向前,直勾勾地盯着头顶的落日神像,冷哼道:

“要知道,无论是那个去闵迪思厅行刺的安克·拜拉尔,还是我某个抱着小布偶熊睡觉的亲卫……”

王子殿下专门回头,不屑地瞥了詹恩一眼:

“……都比你们有种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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