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旋转木马上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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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马恰在这时转到最高点，张明宇趁机倾身吻住她。照片定格在这个瞬间：winter睁大的眼睛里盛满星光，亮片像冻结的雨滴悬浮在他们周围。

傍晚的摩天轮车厢里，winter终于问出憋了一整天的问题：\"所以成员们也是你计划的共犯？\"

张明宇笑着把热可可塞进她手里：\"宁宁负责调开你的行程，Karina准备了你小时候最喜欢的草莓蛋糕，Giselle...\"他指了指winter背包上突然多出来的小挂件，\"那个迷你口琴是她爷爷的收藏品，据说能召唤童年守护神。\"

winter把脸贴在窗玻璃上，整个游乐园的灯火在脚下流淌。当车厢升至最高点时，她突然说：\"爸爸去世后，妈妈带我来过这里。\"她的呼吸在玻璃上晕开一片白雾，\"但她一直在打电话处理公司危机，我自己坐了三遍旋转木马。\"

张明宇默默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夜幕完全降临，第一束烟花在远处炸开，winter的侧脸被映成淡紫色。

\"金敏贞导演昨天联系我。\"她突然转换话题，\"她说《Starlight》的副歌部分很像妈妈早年未发表的一首demo。\"

张明宇的指尖微微一顿。金敏贞——那位总戴着半月形耳环的音乐剧导演，上次审听会时她看winter的眼神就让他觉得异常。

\"她给我看了汉城艺大1999届毕业合照。\"winter转过头，瞳孔里还残留着烟花的倒影，\"妈妈旁边站着的人...眼睛和你一模一样。\"

张明宇感到一阵电流顺着脊椎窜上来。他想起母亲书房里那些从不允许触碰的旧唱片，想起每次提到\"崔秀妍\"这个名字时父亲突然紧绷的下颌线。

\"你妈妈有没有提过...\"他斟酌着词句，\"她参与过某个音乐企划？\"

winter正要回答，摩天轮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她本能地扑进张明宇怀里，背包里的口琴掉出来，在车厢地板上滚出清脆的声响。远处传来烟花炸裂的轰鸣，盖过了她未尽的话语。

当他们在出口与成员们汇合时，Karina敏锐地注意到两人异常凝重的表情。但没等她询问，宁宁就欢呼着推来插满蜡烛的蛋糕车。

\"许愿时间！\"

winter闭上眼睛的三十秒里，游乐园的广播系统突然开始播放《Starlight》的钢琴版。她睁开眼看向张明宇，后者正把手机连上音响控制台，嘴角噙着狡黠的笑。

\"生日歌太老套了。\"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走到她面前，\"我想听寿星亲自唱副歌部分。\"

Giselle适时递上麦克风。当winter清亮的嗓音穿透夜空时，张明宇注意到有个身影站在不远处的纪念品商店门口——金敏贞导演穿着便装，正用手机记录着这一切。她转动手上戒指的动作，与张明宇母亲思考时的习惯如出一辙。

切蛋糕时，winter偷偷勾住张明宇的小指：\"今天在摩天轮上...\"

\"嘘。\"他将草莓奶油抹在她鼻尖，\"之后有的是时间说。现在先当个被宠坏的小寿星，好吗？\"

最后一束烟花升空时，张明宇借着光亮看向金敏贞刚才站立的位置。那里现在空无一人，只有一片金箔纸在风中打着旋儿，像某个未解之谜投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