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鼎心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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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集：九州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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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鼎片在张玄掌心嗡鸣震颤，裂纹中渗出暗金色流光，将整座月背祭坛映得如同白昼。陈丽踉跄半步，扶住刻满河图的祭坛边缘，娲皇血脉在经络中翻涌沸腾。她抬眼望去，鼎片投射出的虚影已凝成一道巍峨身影——头戴斗笠，脚踏星舰，腰间悬着半截断裂的应龙角。

“禹王......”张玄喉间发紧。虚影抬手间，银河倒卷的幻象在众人头顶铺开，九颗燃烧的恒星被无形之力牵引，化作蜿蜒星河。

“集齐九鼎，可开归墟。”大禹神念如洪钟震荡，祭坛四周的量子云剧烈波动，“然归墟既为门，亦是牢。”虚影翻转掌心，逍遥界投影在星空中浮现，三十六重天外竟缠绕着密密麻麻的青铜锁链，每一节都刻着“圣裁”古篆。

扣肉低吼一声跃上祭坛，黑色皮毛炸起金纹。它额间第三目裂开缝隙，射出光束照向锁链深处——无数破碎的修真文明在锁链间沉浮，修士们的元神被抽成丝线，织就一张笼罩诸天的巨网。

“维持现状，则万界生灵皆为神粮；破开牢笼......”大禹虚影突然模糊，星舰甲板浮现血淋淋的抓痕，“当年吾率应龙疏浚银河，所见归墟真相，令三百亲卫道心崩毁而亡。”

陈丽指尖抚过鼎片纹路，娲皇星纹从颈后蔓延至脸颊：“若我们选错了......”

“选错？”吴妍的冷笑从祭坛下方传来。她提着灵液炸弹残骸跃上石阶，作战服上还沾着智慧种族的青铜粉尘，“那些小东西临死前还在高呼‘轮回重启’，你们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她甩出半块石碑，上面智慧种族的文字正在渗血：【神粮成熟时，收割者将至】。

张玄右臂鼎纹骤然发烫，混沌青莲从丹田跃出，根须扎入虚空。莲瓣展开的刹那，他看见三十六重天的锁链尽头——巍峨宫阙中，与自己容貌相同的七道身影被金钉贯穿眉心，脚下踩着写有“张玄”名讳的墓碑。

“第七世......”他闷哼着单膝跪地，青铜色从指尖爬向手肘。扣肉突然人立而起，化作三丈高的啸天神兽，犬牙咬住他即将金属化的右臂：“小子稳住！你心脏那朵青莲不是摆设！”

大禹虚影在此刻凝实，量天尺虚影点向逍遥界核心。众人神识剧震，同时目睹两个未来：左眼所见，九鼎归位时锁链崩断，被封印的归墟之门涌出混沌洪流，三千修真文明在浪涛中化作星尘；右眼所见，封印永恒闭合，逍遥界外围逐渐浮现青铜色锈斑，建木根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没有第三条路？”陈丽咬破舌尖，娲皇血滴在鼎片上。星河幻象突然扭曲，浮现出众人未曾见过的画面——归墟深处漂浮着半具娲皇尸骸，左手托着破碎的补天石，右手紧握刻有“张玄”二字的剑鞘。

扣肉第三目飙出血泪，时空法则在祭坛上形成漩涡：“五分钟！时空锚定只能维持五分钟！”

张玄突然低笑出声，染着青铜色的左手按上陈丽肩头：“记不记得灵泉锦鲤游出的河图？”混沌青莲疯狂摇曳，在他们头顶展开一道水幕——阴阳双鱼衔尾而游，鱼眼处正是归墟与逍遥界。

“乾坤倒转，阴阳互根。”他并指为剑，鼎纹顺着手臂流向心口，却在触到青莲根须时被染回血肉之色，“既然归墟要吃，我们就喂它个吞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