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天衍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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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重剑换三品遁地符！\"

外城通玄门内人声鼎沸，赤膊的力士推着矿石车穿行。车轮上减重符阵明灭不定，在青石板留下萤火虫似的光痕。卖糖画的老人手腕轻抖，金灿灿的糖丝在空中凝成小剑模样，引得扎总角的孩童们拍手叫好。

王星在馄饨摊前驻足。老板娘舀起的热汤里浮着朱果，这是天衍城特有的吃法——朱果能解地脉阴气，寻常修士吃上一碗，三日不惧瘴毒。

\"客官小心烫。\"粗陶碗底沉着片青叶，叶脉竟是缩小的护身阵。王星指尖抚过碗沿，混沌道纹顺着热汽升腾，映出中城弱水河上的三千盏本命魂灯。那些莲花状的琉璃灯载沉载浮，灯芯燃着各色命火，将河水染成斑斓星河。

\"话说王太上一剑斩血佛，五行神光照得八荒明...\"河畔茶楼里惊堂木骤响，说书人唾沫横飞间，王星已穿过人群。内城七十二座浮空岛隐在云雾中，天枢岛降下的接引金光忽然扭曲——有道青影如离弦之箭挣脱束缚，坠向城西陋巷。

\"道友留步！\"胭脂铺里窜出个满脸堆笑的伙计，手中玉瓶泛起桃花瘴，\"这是合欢宗新制的...\"

跟着莫寒山的王星将混沌天衍界无声展开，界中因果通天木的根系暴涨，枝叶间浮现的画面令他瞳孔骤缩——城西某处院落里，素衣少女心口的青莲咒印，正与他记忆中某个血色黎明重叠。

西城陋巷深处，青铜镇魂铃在檐角轻晃。老槐树的影子爬过斑驳土墙，将小院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素衣少女跪坐在蒲团上，南明离火在陶壶底无声燃烧，三片青叶在沸水中舒展成玉剑形状。

\"清瑶姑娘，这是药王谷的洗髓丹。\"莫寒山布下三重隔音结界，玉匣推开时寒气四溢，七株千年雪参的根须还在微微抽搐，\"我用剑冢残剑换了...\"

少女忽然掩唇咳嗽，指缝间漏出的剑气在地面犁出深痕。衣襟散开处，心口青莲咒印已变成妖异的紫黑色，十二片花瓣如毒蛇盘踞。

暗处的王星瞳孔骤缩。那朵十二瓣青莲他再熟悉不过——两百多年前自己初入玄黄界，也是在飞升通道处，被发自己混元道体之身，身上也被种下这“度厄仙种”，被南华仙宗镇守使携爪牙万里追踪，得亏自已有落宝金钱相助，去除掉“度厄仙种”，隐匿行藏，改名换姓，才躲过追捕，后来因缘巧合才拜入天衍宗。

即是在天衍宗也是隐姓埋名了好久，才敢以真名现身。

净业轮回莲映出少女神魂异相：本该澄澈的飞升通道缠满锁链，尽头赫然是南华控制的青冥界飞升台。因果通天木的根系暴长，枝叶间浮现血海翻腾的推演画面——十万飞升者被炼成丹奴，哀嚎震天。

\"砰！\"

虚空结界破碎的刹那，怀中传讯玉简突然灼如炭火。明霄道君的印记在掌心燃烧，传出的话语伴着九天雷音：\"南华三长老携斩仙台已过天河！\"

有诗为证：

问道峰顶云海平，

天衍城中暗潮生。

剑痕碑前悟真意，

陋巷茶沸显危情。

青莲锁魂南华计，

混沌衍天破局明。

且看金仙挥袖处，

星斗重光镇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