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和亲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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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样,她就固守住了什么东西。
北凉人也习惯了军营里有一个喜欢披着红斗篷四处游荡的老公主,他们说这是个没用的、可怜的疯女人。
“郡主可认得裴清都?”公主问道。
“咳……咳咳!”元韫浓咳出血沫,回应,“清河王,我的义弟……咳咳……也是裴雍最后的希望……”
“他会成为裴雍的希望吗?”公主继续问。
元韫浓气若游丝地笑了笑,“我认为他会。”
公主说:“很多事情不是你认为就可以的,我听说你跟他关系很好,你会帮助他吗?你会支持他吗?你会站在他身边吗?”
“真是个好问题。”元韫浓看向公主,“他是我的义弟,我们亲如一家。经历此事,我会帮他,但是公主也得帮我的忙。”
“那么,你要我如何?”老公主的声音像淬过冰的刀,缓慢却锐利。
元韫浓轻咳一声:“那要看公主愿意做到什么地步了,公主想要复国?还是只想要裴雍的血脉延续下去?亦或者是更多呢?”
“你很聪明。”公主神色复杂。
“多谢夸奖。”元韫浓不谦虚地接受了夸奖,“不管公主怎么选,我第一个要的,是公主帮我送一封信。”
公主走出帐子时,望向没有星月的天空,又叹了一口气。
她回忆起故乡的歌谣,已经很模糊了。
但是片刻之后,她还是很低很低地哼起那首歌谣。
即将破晓时,中军帐中的裴令仪就收到了一封信。
“报!西北方哨塔截获信鸽!”亲卫的声音惊散幻象。
原本正望着那一对白玛瑙耳坠出神的裴令仪立即收起了耳坠,神情严肃,“带过来。”
染血的绢帛缓缓展开,熟悉的字迹在上面写——
半月之期,北营接应。
裴令仪如获至宝般捧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绢帛,一遍又一遍地看,确认那短短一行字。
这是元韫浓的字,是元韫浓活着的证明。
他再看这绢帛,是雍国的制法。
如今在北凉军营用这种看着已经有些年岁的绢帛,还是雍国的织制法子,那就只有一个人。
当年的那个和亲公主,是在帮元韫浓吗?
裴令仪眸光闪烁,紧盯着那八个字。
晨光刺破云层时,中军帐传出了三道军令。
*
公主遵守了承诺,元韫浓没有多费力就得到了哑奴带来的红蜡和明矾。
就像是当初裴令仪用来逗她开心的小花样,元韫浓用明矾在纸上画下了北凉的布防图。
她借着靠服用寒食散维持的清醒,勾画出布防图。
她勉强咽下喉间翻涌的鲜血,吐血会很快会冲淡她为了强行提神服用的寒食散药效。
元韫浓又抠下了簪子上的红玉送给哑奴,用红蜡将纸张封存进簪子里,隐秘地藏进众多发饰之中。
哑奴连连推拒那块红玉,在元韫浓手心里写,说在他们北州,送珍贵的玉给对方,就相当于把性命交托给对方了。
元韫浓笑了笑,“我现在不就是相当于把性命交托给你了吗?”
哑奴红了脸,想要回赠给元韫浓些什么以表珍重,但是摸遍了全身也没摸到什么。
于是她郑重其事地割了一缕自己的头发下来给元韫浓,在元韫浓手心里写——
割发代首。
元韫浓险些被她逗笑。
哑奴不好意思地告诉元韫浓,北州很多人都没法回家,都会割发代首,以表回家了的。
元韫浓这还真不知道,因为哑奴还了解了北州的风俗。
哑奴的妹妹前几天病死了,哑奴因此低沉了一段时间。
元韫浓很久没有看到哑奴放松一下了,这会看到哑奴稍微露出了一点笑容,觉得这枚红玉送得还是很值得的。
她在哑奴身上偶尔能看到裴令仪的影子,悲惨的、可怜的。
但是也是坚韧的。
等到一切准备完毕了,半月之限即将来临。
马上太阳就要下山了。
等到太阳落下,然后再次升起,那颜律就是带元韫浓去换虎符。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元韫浓深吸一口气,用完了最后一点寒食散。
“紧张吗?”公主问道。
“不紧张才奇怪吧。”元韫浓回答。
哑奴解开了元韫浓手上的镣铐,元韫浓拉下衣袖,遮挡住手腕上仍然在渗血的伤口。
公主脱下那件她真爱的红斗篷,她和亲出嫁时就穿着这件斗篷来到了北凉,伴随她度过日日夜夜。
上面缀着的东珠象征了她的身份,她是背离故国来到这里的和亲公主。
多少个夜晚,她也是这么抚摸着上面的东珠提醒自己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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