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冯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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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什么级别，能加入集体？”</p>

“努力干，肯定有机会。”</p>

“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途径，至少可以混个身份和履历。”</p>

“你现在住哪？”“旁边胡同的自建房，80块钱一个月，死贵。”</p>

“那你还抽这么好的烟？”</p>

“门面啊，不然怎么认识你？”</p>

“···”</p>

俩人闲聊到深夜，约定明天在三元高科碰面，各回各窝。</p>

···</p>

东岳大酒店。</p>

余阳坐在客厅的一体机前，查看冯哲的具体信息。</p>

陈曦端着切好的西瓜，一边投喂，一边好奇道：“这家伙有点本事啊。”</p>

“新泰数据库从数十个城乡结合部，高达数百万人中筛选出来的人才，岂能差了？”</p>

“你打算让他做什么？”</p>

“布局高新科技，不是一两个公司就能搞定，就像联邦资本，他们在东方投资的公司、控股的公司、影子扶持的公司，可谓数不胜数，相关产业和服务也五花八门，我们虽然无法在数量上取胜，却可以包装几个龙头企业，包括朱华的s.Y掌机和中文代码、罗伯特的北美obi和安卓、冯哲的mT公司和aI、某某某的脸书、某某某的短视频···然后让他们互相死磕，再在死磕过程中干掉其它同类，最终我们就可以成了唯一。”</p>

···</p>

次日。</p>

积雪化开，天寒地冻。</p>

但三元建设积累了大量高寒地带施工经验，mT公司的重建项目并未停歇。</p>

而一夜过去，采用速干水泥、预制模块和钢构技术打造的建筑主体，已经拔地而起。</p>

余阳来到三元高科的群楼下，从休息区找到看妹子的冯哲。</p>

“吃早饭没？”</p>

“我在减肥。”</p>

“真不吃？”</p>

余阳说着，走向三元高科的大食堂。</p>

冯哲有些傻眼，“mT公司可以在这用餐？”</p>

“我是关系户，有特权。”</p>

“我能进？”</p>

余阳刷了卡，用高级权限申请一个朋友到访的用餐名额，“吃不吃？”</p>

“肯定吃啊，梦寐以求。”</p>

大食堂的早餐，并没什么特殊之处，甚至绝大多数职工已经吃的腻歪，宁愿在外面小摊买水煎包、煎饼果子等等。</p>

但在外界看来，大食堂却比五星大酒店的早餐自助都丰富。</p>

海参小米粥、燕窝银耳桂花粥、香菇虾仁咸粥、花生鸡肉粥···</p>

炝炒扇贝肉、鱿鱼焖鸡煲、蒜蓉粉丝蒸虫草、翡翠鲈鱼、香辣梭子蟹···</p>

蟹黄小笼包、葱姜生蚝饼、猪肉大葱水煎包、牛肉咖喱饭、鲜虾鸡蛋面、花蛤肉沫海鲜面、鲍鱼鸡蛋海鲜面、冬阴功海鲜面···</p>

琳琅满目的恒温柜，随便拿，随便选，量大管饱。</p>

冯哲吃的眼中含泪，“果然像外界媒体骂的一样，奢侈糜烂，挥霍无度，铺张浪费，暴殄天物，一顿饭赶得上外面努力一整年！”</p>

余阳耸耸肩，“剩余产能做成美食，还有错了？”</p>

“没错啊，所以我喜欢，我太想加入集体了，呜呜，再来碗海参小米粥。”</p>

“···”</p>

吃饱喝足。</p>

余阳没带冯哲去mT公司，而是走地下通道，进入‘天外桥地下步行街’。</p>

该商业场所从01年开始，从天外桥向泰市西郊延伸。</p>

整体由范氏集团投资。</p>

东边的天外桥区域，属于十里商城，长5.6公里。</p>

这边的泰市西郊，属于全民购物广场，长15公里，包含家具城、美食城、文具城、娱乐城等等，是城乡结合部的厂外年轻人，最喜欢到访的地方。</p>

无它，有暖气和空调，有三元饮料、三元快餐、三元日化等公司，时不时推出的惠民活动。</p>

比如走进地下步行街，入口两侧摆放着成排成摞的三元饮料。</p>

除了以往的尖叫、咆哮，还有脉动、果茶、绿茶、红茶···</p>

只要你拿厂外职工卡登记，就可以免费领取一瓶。</p>

并且四个小时后，还可以再来一次。</p>

同样道理，快餐一天免费吃1次，洗护用品一个月免费领1次，服饰鞋帽三个月免费领1次···</p>

当然，领取的这些物品，全都属于‘试用品’，禁止倒卖，否则终身禁止参与。</p>

余阳领一瓶脉动，拧开盖子喝一口，背着手四处溜达。</p>

冯哲不解道：“咱们来这干啥？”</p>

“老板说，让我考察考察你，毕竟把一个旗舰店交给外人打理，总要知根知底。”</p>

“我交代，我爷爷是土匪，我祖上参加过捻军···”</p>

“巧了，我爹是南越老兵，我爷爷跨过鸭绿江，我祖上死在了长征路上。”</p>

“···”</p>

“不过，我现在是土匪。”</p>

“爷爷，快收下孙儿吧！”</p>

“你脸呢？”</p>

“脸又不能当饭吃，更不能飞黄腾达。”</p>

俩人闲聊着，走进步行街万民超市。</p>

老板不是集体成员，跟集体也没什么关系，甚至算不上三系周边产业。</p>

属于自发投资，自发经营的外部企业。</p>

里面的商品，五花八门，有厂内特供，有三系周边，有外资控股···</p>

其中，厂内特供不打折，售价略高。</p>

三系周边没活动，偶尔打八折，售价与市场持平。</p>

外资控股有活动，打七折，售价略低。</p>

余阳来到粮油区，销售员立刻推销金龙鱼。</p>

“我喜欢西王调和油。”</p>

“哎，兄弟，调和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不如尝尝三级压榨大豆油，这可是新上市的，价格几乎跟调和油差不多。”</p>

“有没有三元大豆油？”</p>

“那个啊？老贵了，不一定有货。”</p>

“你们为什么推销金龙鱼？”</p>

“没办法，经理给我们开会，金龙鱼有指标，其它没有。”</p>

“好家伙，看来你们经理收了钱啊。”</p>

“这倒不是···是厂家给返点，还有超市装修费用补贴。”</p>

余阳点点头，示意对方去忙，自己只是转转。</p>

金龙鱼的业务，已经发展到大豆油、花生油、调和油、玉米油、菜籽油、色拉油、生抽、老抽、陈醋、甜醋、味达美···</p>

就连曾经的高筋面粉、低筋面粉，也从‘三级精致’，细分为饺子粉、面包粉、蛋糕粉、馒头粉等等。</p>

由此可见，粮食战争多么激烈。</p>

但即便三系粮油做出让步，03年益海嘉里丰益国际aDm，在东方依旧亏损130亿红钞。</p>

并且随着三系粮油在网销领域也做出让步，甚至帮对方引流，对方反而亏得更多，仅04年1月份，就亏损15亿红钞。</p>

因为不亏钱，根本站不住市场。</p>

而亏了钱，有了市场，便可以抬升股票，再在金融领域把亏损几倍几十倍的赚回来，然后补贴类似益海嘉里这样的公司。</p>

在这个过程中，三系粮油不亏，东方老百姓占便宜，老史密斯赚大钱，皆大欢喜。</p>

所以04年的粮食战争，虽然十分激烈，但没有往年那么针锋相对，更没有死人。</p>

至于谁亏了···</p>

或许只有买美股的那些群体吧。</p>

余阳来到散粮区，拿铲斗从木缸里挖起一些超市自制的八宝粥原料，“金龙鱼卖这么便宜，肯定亏钱，你说他们怎么没倒闭？”</p>

冯哲撇撇嘴，“老大，您就别考我了，看看这粮油区，到处都是金龙鱼，甚至看不到其它品牌，想来其它超市的模样也差不多。</p>

如果这种景象在新闻媒体的宣传下，虚构一个极高的市场占有率，金龙鱼股票还不得一飞冲天？</p>

如果背后的资本提前做多，然后取消这些赞助，令金龙鱼从货架消失，进而提前做空，一来一回都是赚啊。</p>

从金融市场赚了钱，再补贴给金龙鱼，背后资本可以一直玩下去，一直赚下去，金龙鱼也可以一直存续。</p>

总的来说，实体经济是金融资本的玩具···当然，集体除外，如果余三元老爷子出手，那么大的体量，足够玩死金融资本，比如宣布小麦减产，美股期货都会出现波动，接着再宣布矿场怎样怎样，美股期货同样会出现波动，在这个过程中，提前做多，或提前做空，怎么都能赚。”</p>

“那余三元老爷子怎么不这么玩？”</p>

“华尔街会拉电闸，之前又不是没玩过，都他妈回档了，而a股，上级明令禁止集体参与···不对，a股已经接入新泰数据库，老爷子相当于成了a股gm，如果你是gm，你会盯着游戏里的游戏币？肯定不会啊，你要拿这个游戏当工具，或者当做平台，忽悠里面的玩家掏出更多钱，甚至让玩家背负贷款，帮你的其它产业实现利益最大化，所以贸易大厅、农业3.0、新三板，最近两年火爆非常，与之相关的经济也发展迅猛，称得上前所未有。”</p>

“好家伙，你活这么通透，又能想出构图相机、构图游戏引擎，怎么就没能大富大贵？”</p>

“没关系啊，所以才会求着你加入关系户。”</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