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禀陛下，臣等不负所托，安国公曹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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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宝啊贞宝，看我给你上点套路……”</p>

舔狗一直舔，只会被当做理所当然，适当地转性，反而会起到奇效。</p>

……</p>

寝宫内。</p>

徐贞观静静站在门口，望着赵都安离开的方向，陷入沉思。</p>

附近的女官们小心翼翼偷瞄，一个个交换眼神：</p>

陛下这是怎么了？方才不还挺高兴的么……</p>

还有，这次赵大人离开的好快，不留下过夜了么？</p>

忽然，遏制不住八卦之心的女官们被一股视线注视，缩了缩脖子，垂首向从远处走来的莫昭容行礼。</p>

再不敢多想。</p>

“第一女官”莫愁走到女帝身旁，轻声问：“陛下？”</p>

徐贞观这才回过神，她看了心腹的侍女一眼，忽然鬼使神差问出一句：</p>

“赵大人这几个月，屡次立功，朕是不是忘记赏赐他了？”</p>

“啊？”莫愁呆了呆。</p>

徐贞观自言自语了几句含糊句子，忽然仿佛有了什么决定，说道：</p>

“再过几日，就是新年，届时按照规矩，皇帝当摆下‘大宴仪’，朕须在皇宫宴请百官，一同过除夕……你将东宫属官叫来……一切都要保密，不得泄露。”</p>

女帝低声吩咐了几句，莫愁起初茫然，逐渐转为愕然之色：</p>

“陛下，这……不合适吧？赵大人只是个四品指挥佥事，如何能……”</p>

徐贞观沉吟了两秒：“那先给他升个官？”</p>

又愁眉苦脸道：“可有点来不及了啊。”</p>

“……奴婢这就去东宫！”</p>

莫愁忙打断女帝的胡思乱想与奇妙想法，领命离去，脚步匆匆，近乎逃开。</p>

望着宫门方向，眼神幽怨：</p>

“你这家伙，又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要陛下专门给你准备‘惊喜’？”</p>

……</p>

……</p>

另外一边，并不知道女帝给他准备了份厚礼的赵某人，心情愉悦地出了皇宫。</p>

从侍卫手中牵回了马匹，望着纷纷扬扬的飘雪，策马朝刑部大牢方向赶去。</p>

俄顷。</p>

赵都安再次抵达大牢外，这次黄侍郎不在，执掌牢狱的“典狱官”殷切地走出，满脸堆笑：</p>

“大人，您又是来见那个……”</p>

“恩，前头领路。”赵都安淡淡道。</p>

牢头不敢多问，当即闷头带路，不一会，赵都安再次看到了监牢中的浪十八。</p>

此刻，对外界情况变化一无所知的浪十八正站在通风口小，仰着头，吹着风。</p>

风雪从“品”字形通风口灌入进来，冰冰凉凉的雪屑洒在这位北地血刀的脸上。</p>

“好雅兴，我以为你会自暴自弃，躺着等死。”赵都安的声音传来。</p>

浪十八撑开眼睛，拖曳着镣铐，缓缓转身，凌乱的长发下，那张沧桑的，满是青色胡茬的脸上，眼神意外地看向赵都安，解释道：</p>

“我从小就在铁关道长大，在我的记忆中，每个年关，都是一场场雪。</p>

我七岁时，曾有个道长来我家讨水喝，给我算了次命，说我出生那日下雪，死的时候也是一样，如今看来，那位道长是有法力的。”</p>

浪十八笑了笑，看向赵都安空荡的双手，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说道：</p>

“是我的案子审定了么？什么时候押我去刑场？今日，还是明日？”</p>

赵都安摇了摇头，在后者困惑的目光中说道：</p>

“你的案子即将重审，过几日开堂，不过因为曹茂主动请辞，这个案子不会牵连太广，会只停留在他那个被你砍死的儿子处为止，不算太圆满，但起码你不用死了。</p>

恩，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别蠢到提前寻死，再在这住几天，等走完案子程序，陛下会给你一个特赦令……到时候，你就可以拿回当初的身份了。”</p>

浪十八表情呆滞了一瞬，脑子里仿佛塞满了生锈的齿轮，一时转不动：</p>

“什么……意思？”</p>

赵都安又耐心将经过解释了下，旋即说道：</p>

“大概就是这样，我先走了，等你出来再给你喝接风酒。”</p>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看来那个道士，是个骗子。”</p>

赵都安转身离开。</p>

只剩下浪十八怔怔站在牢房中，凌乱的头发给从孔洞中透进来的光束照亮。</p>

他忽然一下扑到牢房门前，双手攥着栏杆，望向走廊尽头，行将走出去的赵都安，大声喊道：</p>

“大人！我以后，还能为你效力吗？”</p>

赵都安的背影一顿：</p>

“随意。”</p>

旋即，他走出牢狱大门，仰起脸孔，任凭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p>

心知：直到此刻，自己才算彻底收下浪十八这员大将。</p>

……</p>

……</p>

镇国公府。</p>

“父亲！父亲！”</p>

两道人影飞快推门进入院中，沿着一重重大宅庭院一边走，一边兴奋呼喊。</p>

片刻后，汤昭和汤平姐弟二人，激动地推开书房的门，看向了富家翁打扮，正手持粗大狼毫笔，挥毫泼墨的汤国公。</p>

后者抬起眉毛，笑了笑：“看来是报喜的。”</p>

胭脂马汤昭眉飞色舞道：</p>

“曹茂主动上表请辞了！那个曹克敌，竟早投靠陛下了，之后会回拒北城，接替曹茂的位置！”</p>

小公爷汤平没二姐嘴快，只能道：</p>

“听说您请了陈国公出山？怎么做到的？”</p>

两人虽在这场行动中，只参与了军中舆论这一小块任务，但得到了上金銮殿，呈送请愿书的机会。</p>

这会兴奋的不行，不只是汤平，哪怕是汤昭，也觉得很刺激……比打仗赢了还有意思。</p>

汤国公愣了下，似乎恍然：</p>

“曹克敌……果然是他么。”</p>

姐弟二人围拢过来，叽叽喳喳询问细节：</p>

“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给我们说说呗，还有……赵大人那晚过来，与您究竟商讨了什么？是传陛下的旨意么？”</p>

汤国公莞尔一笑，摇头道：</p>

“哪里有那么复杂，他开口，为父也等着他开口，仅此而已。”</p>

姐弟二人面面相觑，交换眼神。</p>

汤平：二姐，你听懂了么？</p>

汤昭：你说呢？</p>

汤平：……</p>

姐弟二人仰天长叹，朝堂好复杂。</p>

……</p>

……</p>

诏衙，梨花堂。</p>

众锦衣浩浩荡荡，回了堂口，一个个还在兴奋地讨论着方才发生的事。</p>

钱可柔推开值房门，坐下，环视一周：</p>

“咦，那个红衣服没眼珠的那个……”</p>

侯人猛解下佩刀，横放在桌上：“霁月。”</p>

“对，那个霁月人呢？大人不是让她在堂口先住着？”钱可柔问。</p>

众锦衣动作戛然而止，彼此面面相觑，都透着茫然。</p>

继而生出紧张之色，若是把人弄丢了，等大人回来岂不是……</p>

“啊！井里有鬼！”</p>

突然，门外传来惊呼声。</p>

众人一愣，纷纷奔出去，来到隔壁院子里那口水井旁。</p>

衙门里负责后厨的一名白役坐在地上，惊恐地手脚发力，朝远离井口的方向退，旁边是倒在地上的水桶。</p>

见人过来，大声道：“我……我来打水，看到井底有个人头！”</p>

众人如临大敌。</p>

下一秒，只见浑身湿淋淋，披头散发，眼白无瞳的女术士霁月缓缓从井口爬了出来。</p>

众人：“……”</p>

霁月弱弱地迎着无数道视线，小声解释道：“我……”</p>

沈倦深吸口气：“你不用解释，我们都理解！恩，我家大人等会就回来，让我我们给你带个话。”</p>

“啊？”霁月茫然。</p>

钱可柔接话道：“我家大人说，浪十八应该不会死了。”</p>

“啊？”霁月愣住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