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征兵文书上的墨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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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征兵文书上的墨泪
黑蛋走后的第七日,刘老鬼蹲在井台边,看自己在水里的倒影——眼窝深陷如两口枯井,水面漂着片槐叶,叶脉像极了黑蛋后颈的胎记。对岸钱串子的骂声混着蝉鸣砸来:“刘老鬼!草边地的苜蓿该割了!”他摸向腰间的铜烟袋,烟袋嘴硌得肋骨生疼,忽然想起黑蛋临走前塞的野兔干,那温热的触感还留在掌心,此刻却只剩烟袋里揉碎的草灰,混着李长卿换朱砂时撒的墨渣。
征兵文书送来时,李长卿的蓝缎长衫沾着新浆的 stiff 感,领口补丁用金线绣成书卷纹样,在老槐树下晃成一片碎金。他展开文书的动作极慢,阳光穿过槐叶,在“刘黑蛋”三字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骑兵营,镇守西北...”他拖长的尾音像根细铁丝,划过刘老鬼的耳膜。文书上的红手印刺目——那是黑蛋的拇指印,比去年按在地契上的小了一圈,边缘渗着不规则的毛边,像被牙齿啃过的伤口。
“骑兵营...是耍马刀的?”刘老鬼的粗粝手掌在裤腿上擦出沙响,指腹蹭过裤缝里藏的鹅卵石,石面“娘”字被磨得发亮。李长卿推眼镜的动作忽然僵住,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波动:“马刀?呵,是用狼毫笔写阵书的。”他故意把“笔”字咬得极重,虎娃们惊得松手,槐花饼滚进尘土。钱串子趁机塞来半袋麸子面,面袋角沾着去年的陈粮,混着新鲜的霉味:“亲家公,这面掺了榆树皮,耐煮...”她腕上翡翠镯子晃出冷光,镯面纹路像极了山神庙的鬼面雕刻。
深夜,刘老鬼摸出黑蛋的猎弓,弓弦上的红绳褪成浅粉,是彩姑用嫁衣裳边角料编的。他对着月光抚过弓身刻的“勇”字,忽然听见东厢房传来磨墨声。李长卿的咳嗽混着钱串子的低语漏出窗缝:“地契上那‘贵’字...用草酸能刮掉吧?”刘老鬼打了个寒颤,猎弓滑落炕底,砸在鹅卵石堆上——那是黑蛋十二岁时捡的,每颗都刻着歪扭的“娘”,最小的一颗还沾着当年摔破膝盖的血痂。
窗外传来虎娃们的惊叫,李长卿的声音裹着夜雾飘来:“西北的风沙会把不识字的人磨成纸人,胸口钉着写满错字的生死簿...”刘老鬼猛地捂住耳朵,指缝间漏进“骑兵营”三字,像三根钢针戳进太阳穴。他摸到烟袋里的硬物,掏出竟是半片指甲——黑蛋入伍前剪的,当时孩子说“留个念想”,如今甲缝里还嵌着草绿色的染剂,那是李长卿书房才有的靛青。
井台方向传来“扑通”水声,刘老鬼冲出去时,只见水面漂着张碎纸,墨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黑。他认出那是征兵文书的边角,“骑兵营”三字被改成“炊事班”,涂改处的朱砂底下,隐约透出另一个名字——“孙长卿”。夜风卷起槐叶,盖住了纸角那枚模糊的指印,那形状比黑蛋的小了一圈,边缘有锯齿状的缺口,像被刀削过的指甲。
(新增细节:
- 烟袋里的墨渣\/靛青指甲暗示文书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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