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曳落河出击，瓜分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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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雪域高原的雄鹰，当像松赞干布一样杀死暴躁的牦牛。</p>

可玛祥·仲巴杰和恩兰·达札路恭把持军权，他暂时没有权力更换大论。</p>

旧贵族和崇佛势力被玛祥·仲巴杰耍得团团转。</p>

几个时辰的商议后，玛祥·仲巴杰和恩兰·达札路恭一致决定出兵。</p>

先翻越巴颜喀拉山，取下柏海。再奋进北上，攻苏毗、通颊。</p>

大唐的剥削太严重，如果年年这么进贡，他们永远也发展不起来。</p>

自己的牛羊不够吃，每年却要进贡十几万头牛羊给大唐。</p>

虽然吐蕃最擅长重步兵，但马匹是不可或缺的。</p>

现吐蕃符合战马要求的马匹不足五万匹。</p>

这还是近两年上贡马匹参杂劣马的情况下。</p>

吐蕃很需要大唐的众多牧监、牧场。</p>

两日后，吐蕃布置祭坛，与燕国使者一起向苍天宣誓。</p>

杀牦牛、驴马、猕猴、羊驼。</p>

进行最高规模的祭天仪式。</p>

如有违背，犹如此牲！</p>

吐蕃正式去除赤松德赞“怀恩赞普”的称呼，不再向大唐怀恩。</p>

今年秋的贡品，不仅不会送到，还会刀兵相向！</p>

吐蕃磨刀霍霍，调兵遣将，准备分别进攻剑南、柏海。</p>

即便他们探查到柏海被唐军布置有兵马，但没有天将军的唐军，他们坚信自己能战胜。</p>

此时，玛祥·仲巴杰和恩兰·达札路恭不知道他们的赞普尺带珠丹已经从长安启程。</p>

归心似箭的尺带珠丹计划用三个月时间，回到逻些城。</p>

……</p>

回纥，郁督军山，单于城。</p>

这是回纥第一座城池。</p>

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在草原上建筑一座大城。不仅仅是郁督军山附近资源丰富，更是磨延啜思想的转变。</p>

由唐朝和粟特工匠建造的单于城在郁督军山脚下，巍峨矗立。</p>

城墙是褐色的砖石，呈方形的护城河环城而建。</p>

药罗葛家族居住的宫城有两个城门和瞭望塔加强警戒。</p>

五月下旬，单于城迎来燕国使者平冽。</p>

药罗葛·磨延啜也因为大唐内乱手舞足蹈，第一时间请平冽至王宫。</p>

白亭海之战“独以身还”，是磨延啜挥之不去的噩梦。</p>

李瑄扶持葛逻禄的施利叶护成立汗国，让磨延啜敢怒不敢言。</p>

回纥虽然臣服上贡，但大唐并无法像调动附属胡州、胡部一样，直接对回纥调兵遣将。</p>

因为胡州几乎属于大唐的一部分，他们向大唐缴税，勇士在大唐为官。</p>

回纥是否愿意帮助大唐平叛，全靠心情。</p>

所以，历史上的李亨，用出卖洛阳百姓的代价，“请”了回纥数千精骑。</p>

“使者劳顿，已备好烤肉、酒宴。”</p>

磨延啜得知燕国使者来后，用对待一国使者的方式迎接。</p>

身为大唐册封的“英武可汗”，本不该如此。</p>

“多谢大可汗款待！”</p>

平冽拱手应邀，心知有戏。</p>

他从燕云之地穿梭草原而来，想完成这次大功，成就他的机会。</p>

在宴会之中，能歌善舞的回纥美女尽情表演，美酒、好肉，酣畅淋漓。</p>

磨延啜与平冽同座，谈天说地，甚为礼遇。</p>

酒酣耳热的时候，磨延啜向平冽说道：“大燕皇帝的体内流着一半草原的血脉，汉人口中的胡人，竟能问鼎中原，真英雄也！”</p>

他非常羡慕安禄山能如此呼风唤雨，以往听说安禄山不好的传闻，现高看安禄山一眼。</p>

磨延啜隔岸观火，想看安禄山在中原能发展到何种地步。</p>

同时，磨延啜发现大唐内部十分虚弱，短时间内被安禄山在洛阳称帝。</p>

当前大唐的边军几乎被李瑄和安禄山瓜分。</p>

唐庭腹背受敌，一定无法阻挡。</p>

磨延啜也预见到李瑄和安禄山两虎相争的局面。</p>

“大可汗也是英雄，继位十年，就尽拥匈奴故地。我看突厥最强大的时候，也不比现在的回纥。”</p>

平冽向安禄山恭维一声。</p>

“哈哈……”</p>

磨延啜大笑一声，即便知道是恭维他，他依旧很开心。</p>

下一瞬，磨延啜的笑容戛然而止：“草原上提到英雄，只会是天将军。”</p>

“李瑄竖夫屈起，不足为虑。此次他从西域起兵叛唐，正是他身败名裂的时候。”</p>

平冽放下酒杯，引入主题。</p>

“他可是天将军。草原上的马儿听到这个名字都不会再嘶鸣。”</p>

磨延啜瞪着眼睛说道。</p>

他与李瑄算是老“交情”。</p>

在灵武城目睹李瑄收复火云马，英武的身姿历历在目。</p>

李瑄生擒突厥大可汗乌苏米施的时候，他于雪中与李瑄相遇。</p>

他形容李瑄骑马持槊的时候，像是猛虎蹲伏，苍鹰俯冲，那是将猎物扑倒在地，撕成碎片的前兆。</p>

那一刻，他就预感到李瑄是狠人。</p>

他以为自己很高估李瑄，实际上远远低估。</p>

当李瑄带领数万铁骑从狂风席卷的沙漠中神兵天降的瞬间，注定成为他永久的恶梦。</p>

磨延啜也确定李瑄迟早会灭掉回纥。</p>

他谨遵父亲骨力裴罗临终前的遗愿，默默发展，统一诸部，等待时机。</p>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磨延啜等到这次机会。</p>

“明人不说暗话，我此行奉大燕皇帝之令，请求回纥出兵阻断河西走廊，使李瑄失去与西域的联系。汉人的英雄项羽死于四面埋伏，吐蕃、回纥与大燕一起对付李瑄，此等情形，何其相像？”</p>

平冽能看出磨延啜心中的躁动，不再卖关子。</p>

“吐蕃是不是想要河陇十几郡？”</p>

磨延啜一听，就知道燕国已联系吐蕃。</p>

“不错！广袤的西域和河中地区，属于回纥。至于波斯，就看你们能否降服了。”</p>

平冽回答道。</p>

很公平的分赃。</p>

燕国承担风险最大，分大半个大唐，正式取代，成为正统王朝。</p>

吐蕃、回纥，冒的风险稍小，却也能啃下一块垂涎三尺的肥肉，又能报仇雪恨，何乐而不为呢？</p>

磨延啜暗暗点头，哪怕知道各怀鬼胎，也知道有风险，但收益是巨大的。</p>

他认为这是打败李瑄的唯一机会。</p>

如果没有吐蕃和回纥出手，他对安禄山能否打败天将军表示怀疑。</p>

两人本就不是一个量级，只是安禄山占据天时地利。</p>

李瑄不死，迟早会再征草原。</p>

除非回纥愿意成葛逻禄那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p>

但身为大可汗的磨延啜不甘心那样。</p>

“本可汗同意与大燕结盟，共同对抗李瑄。”</p>

磨延啜思虑再三后，对平冽说道。</p>

“两国结盟，平等和睦，共抗外敌……”</p>

平冽也取出安禄山签订的盟书。</p>

一天后，平冽代表大燕与回纥祭天，歃血为盟。</p>

回纥立刻调兵遣将，准备进攻河西走廊。</p>

在调兵的时候，争取与吐蕃取得联系，互为犄角。</p>

平冽也拍着胸脯保证，李瑄的主力将被大燕牵制，甚至将其击败。</p>

瓜分大唐之势已经形成。</p>

而李瑄不得不开辟新战场，去应对回纥、吐蕃的倒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