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陛下容禀，梅园之会胜者赵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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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容禀，梅园之会胜者赵都安

陛下容禀，梅园之会胜者赵都安……</p>

梅园不远处，一座三层高的酒楼内，今日人满为患。</p></p>

不同于只能围堵在园子外头的普通人。</p></p>

京中关心今日论学，却又不方便前往达官显贵们，提早数日就包下了附近的建筑，以便最快获知辩论动向。</p></p>

“唔，结束的这么快么？”</p></p>

酒楼第三层，“清流党魁”袁立坐在窗边，略显惊讶地眺望远处，从梅园正门走出的正阳一行人。</p></p>

清俊的脸庞上，不加掩饰的浮出惊讶的情绪。</p></p>

坐在袁青衣对面的，赫然是当朝相国李彦辅。</p></p>

今日，两位庙堂上的政敌竟罕见地坐在一起，远眺这场影响重大的论学之战。</p></p>

“恩？”</p></p>

未穿官袍，披着松垮红衣，佩白玉腰带，鬓发如猬，眸如深潭的李彦辅也扬起眉头。</p></p>

不久前，二人亲眼目睹正阳先生率弟子进院。</p></p>

按照他们估计，这一场辩论最快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能结束，甚至更久都不意外。</p></p>

这也是大人物纷纷包场的缘故，已做好了打持久战，在酒楼中吃饭的准备。</p></p>

同时，身为顶级权臣虽不方便亲自出面，但楼中权贵也都派出下属在梅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辩论的发展传递出来。</p></p>

但才过去多久？两盏茶的功夫罢了，怎么就出来了？</p></p>

“不对劲。”</p></p>

袁立皱眉道，“以董玄与正阳的学问，这么点时间最多才开题，争辩一两个来回。相国可知晓缘由？”</p></p>

李彦辅不悦道：</p></p>

“本相如何知晓，你袁立的眼线都不知，还来问我？但看来，只怕是出了变故，论学未能进行。”</p></p>

这是唯一的可能，但会发生什么事，能迫使论学中断？</p></p>

不只他们，此刻整座酒楼内等待消息的权贵们，都纷纷起身，诧异交谈议论。</p></p>

更有人等不及，走出去询问。</p></p>

“咚咚咚……”</p></p>

没多久，远处人群中飞奔来十几道身影，都是各家的下人。</p></p>

袁府与相国府的两名仆从近乎一同奔上三楼，拱手回禀：</p></p>

“大人，结果出来了。”</p></p>

李彦辅眯着眼睛，做了个“你先问”的手势。</p></p>

“里头发生了什么？可是有意外？又是什么结果？董太师赢了？还是正阳？”</p></p>

那名袁府仆从面色古怪，道：“未曾辩论，正阳上台后，便直接认输了。”</p></p>

袁立诧异至极，老谋深算的李彦辅也愣了下，道：</p></p>

“竟是这般……所以，还是董玄胜了。”</p></p>

他关心的是结果，其次才是过程，无论正阳因何而认输，最重要的仍是胜负本身。</p></p>

相国府那名护卫脸色也很怪异，摇头道：</p></p>

“禀相国，并非董太师赢下此战。那……那正阳认输的对象，乃是……乃是赵都安。”</p></p>

静。</p></p>

桌旁的两位党魁面无表情，被这个突兀至极的消息，打的措手不及，愣是好一阵没回过神。</p></p>

这像话吗？</p></p>

而当听完两名仆从汇报的整个经过后，袁立和李彦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p></p>

两个老对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孔中看出了些许荒诞意味。</p></p>

“赵都安……”</p></p>

“又是他？！”</p></p>

……</p></p>

……</p></p>

寂照庵，禅房内。</p></p>

三十来岁，却保养的唇红齿白的恒王世子微笑着与云阳公主交谈。</p></p>

今日他这个侄子特意又来探望亲姑姑。</p></p>

徐祖狄在京城这些天，已经来了寂照庵好几次。</p></p>

陪被禁足在这尼姑庵吃斋念佛的大长公主云阳聊天解闷。</p></p>

“……可惜，侄儿去找陛下说情，想让姑姑离开此地，却被无情拒绝。”</p></p>

徐祖狄叹了口气，面露惭愧，“我这区区世子，说话分量终归不够。”</p></p>

云阳长公主屈膝侧坐在禅房内，为了见亲戚，倒是整理了仪容，披着一身尼姑僧衣，难得有几分长辈的模样，威严冷笑道：</p></p>

“徐贞观可不会那么容易放我出去，你这皇妹心可狠着呢。她养着面首快活的紧，何曾在意我这个姑姑？你这个表兄？怕是你父来了，都要给她扣下呢。”</p></p>

徐祖狄叹息一声：“姑姑受苦了。”</p></p>

云阳忽然笑了笑，似乎很开怀：</p></p>

“不过按你说的，今日那正阳与董玄辩论，赢面颇大，今日之后，徐贞观该头疼了。你不是安排了人来汇报？什么时候来？”</p></p>

这个神经质的放荡公主眼中饱含期待。</p></p>

“这会只怕辩论还没过半，不过总朝廷这次必输无疑，无非是小输，亦或大输的区别。”</p></p>

此处无外人，姑侄两个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p></p>

对徐贞观倒霉乐见其成。</p></p>

这时，禅房外传来喧闹声，守在门外的那名双臂过膝的老者推开门，说道：</p></p>

“二位殿下，外头辩机和尚经过，给庵里的尼姑拦住，请进来了，好似在问梅园论学的结果。”</p></p>

“这么快就结束了？”</p></p>

“看来正阳先生赢得比我料想中更容易。”</p></p>

他知道辩机和尚也去梅园的事。</p></p>

“带本宫去看！”</p></p>

云阳长公主喜滋滋道，一行三人出了禅房，循着声音来到尼姑庵前院。</p></p>

就看到一袭白衣的辩机和尚给一群尼姑围着，询问情况。</p></p>

云阳公主目光落在容貌清秀俊朗的辩机脸上，目光一亮，行走间步伐腰肢都婀娜了几分。</p></p>

“法师，哈哈久仰大名。”</p></p>

徐祖狄大笑着迎上去，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的辩机温和与他寒暄。</p></p>

“贫僧见过大长公主殿下。”</p></p>

“法师不必多礼，听闻你从梅园回来，本宫便来看看，可是那边结束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