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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了这么多，就是想不出答案。这一问不能回答，也不能不答，必须得分高下，又不能分出高下。答快了是错，答慢了是错，不答也是错。</p>
等卫渊消失，张生方端起茶杯，慢饮一口，道：“这一局是你赢了，可还满意？”</p>
张生笑了笑，忽然道：“你这丫头，想要的东西，也未尝不能给你。渊儿，进来吧！”</p>
“事不过三，以后还是叫师叔吧。我现在为凡人之身，每日都要睡些时候，怎么，有何问题？”</p>
只见其中一手，沉舟如此评道：“……此手大巧不工，看似愚型恶手，实则布局深远，功在数十步之后。恰如深山奇石，貌似粗陋，实则秉天地而生，已近道矣！”</p>
就在此时，一名修士捧着一个书匣进来，言道是从吴国寄过来的。</p>
“果真是女生外向。”</p>
卫渊精神一振，当即拿起一本，细细地读。</p>
“那是自然。”</p>
宝芸摇头：“师叔又在说笑了。宝家之内也不是没有争斗的，我前段时间就差点因为道基有损，天赋不足，差点被卖到东海岛上去给人配种。所以现在我能多用一分家中资粮，那几个跟我争的就会少一分，所以我这也是为了自己。”</p>
卫渊慢吞吞的转身一步一步地往张生的小院挪，速度堪比古稀老妪，重病陆龟。</p>
秋月和尚亦道：“……落子如此，人乎，仙乎？”</p>
张生哼了一声，道：“捧到高处，再被你推下来吗？”</p>
宝芸掩口轻笑，道：“看把师弟逼得，都开始说胡话了。”张生便道：“好了，你下去吧。”</p>
宝芸便道：“几位曾爷爷都想过来帮助一二，但我回绝了。现在用了宝家的钱物人，这座城就真的要姓宝了。我是想着，将来总有不得不用家中助力的时候。晚一点要，城建得好一点，也能要来更多的资粮。”</p>
此时面前坐着张生宝芸，有若两座风光绝顶的山峰，景色各有不同。此时此刻，卫渊觉得若天下景致有十斗，怕是有八斗都在此屋中。</p>
宝芸告辞离开，片刻后返回新城居处。她看看天色还没有亮，就合衣就寝，再把自己神识作了新的伪装，然后一觉睡到天亮，连梦都没做一个。</p>
“不管他想做什么，我自会尽力帮他。”</p>
他耳边又响起张生的声音：“速度！”</p>
宝芸微微低头轻声道：“看来师叔的问题解决了呢。只要百年时光就能仙路大成，实是可喜可贺。”</p>
卫渊已经出了自己院子，正蹑手蹑脚往主峰边上走，准备趁夜色远遁。但是张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顿时把他变成了一尊雕像。</p>
张生道：“已经大致有了眉目，不过他不想再往下查，我也有些不想。”</p>
“师叔果然是不世出的大才！那我就先预祝师叔乘风破浪！”</p>
听到道基有损，张生眼神柔和了一些，道：“道体有很多方法可以弥补，以后我们多替你留意一些相关宝物，总会好起来的。不过你宝家长辈实是可笑，连你这样的后辈也要卖！哼，若是我早生百年，我就直接把你买了。”</p>
张生点头：“已经大略看清了前路，等再想通最后几件事，就可以着手重修了。”</p>
卫渊眼前一黑！这一道题，实是即分高下，也决生死。</p>
卫渊一边看，一边收获着气运。气运自四面八方而来，居然能青紫各半，看来这部棋谱已经刊印天下，开始流传，研究此谱的人也越来越多。沉舟、秋月和七长老的朋友们自然是最先看到的，能够作朋友，修为也大体相当。所以卫渊此时收获的紫气格外的多。</p>
这些紫气怎么用，日后再好好研究，卫渊此刻专心读着评注。</p>
其实老实说，这棋虽然是卫渊下的，但他下的棋自己根本就看不懂，要看了评论批注之后才能知道这一手厉害在何处，究竟有多厉害。也难为沉舟秋月了，整整十本棋谱，居然都没夸重样。</p>
于是卫渊嘴角上翘，对着批注细细的看，反复的看，意犹未尽的看，连刚刚险死还生的经过都给忘到了脑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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