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良心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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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不能说话

卫渊向知丹散人施了一礼，然后道： “幸不辱命！”</p>

知丹散人默然片刻，对徐恨水道： “你来点评。”</p>

“我？？”徐恨水脑中一团浆糊，这让他怎么点评？点评卫渊最后过来撒的那一手气运姿势好不好看？</p>

他定了定神，一本正经地道： “人道气运和混沌气，在师侄手中用的出神入化，实是值得钦佩。这一炉丹难得的是品质稳定，颗颗如一，出丹数也多。我以为，当比我那一炉略佳。”</p>

“徐师叔多了一颗两纹，明明是师叔占优！”卫渊赶紧谦虚。</p>

知丹老道下了定论： “两人不相伯仲，但推陈出新一项，卫渊胜出。”</p>

知丹散人发话，自然无人反对。徐恨水虽然改了丹方，但明显是卫渊的方法给人冲击更大，简直就是离经叛道了。</p>

徐恨水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次总算打了个平手，还好没丢脸……</p>

但他转眼间就发觉不对，卫渊可是除了最后那一下，根本都没动过手的！这岂不是说，卫渊随便扔点傀儡出来炼丹，也能和自己打个平手？！</p>

前两次虽然输，但那是输给卫渊本人。</p>

徐恨水越想越不对脸色阵青阵白。卫渊则没注意他这边，正巴巴的看着知丹散人，等候奖赏。</p>

知丹散人倒也痛快，道： “此次你的表现出乎意料，自当有奖励。你想要什么？”</p>

卫渊不假思索道： “大日朝华丹丹材再来五十套？”</p>

知丹散人一怔，道： “晖阳草存量不多，哪还有五十套？现在观里只有二十套，下一次补充还要在五十年后，所以不能给你。你可以选些古方、药材。”</p>

卫渊沉吟片刻，问： “各种铸体丹的丹材有吗，比如培元丹、血华丹什么的。”</p>

“这种自然是足够的。”</p>

卫渊大喜： “那能不能各来一千斤？”</p>

一众造化观弟子差点没昏过去。一千斤各类药材，够炼十万颗培元丹和一万颗血华丹了，这卫渊想干什么？</p>

知丹散人道： “一千斤自不可能，但各一百斤没有问题，可以作为奖励与了你。想要更多，得拿勋功来换。”</p>

卫渊正愁自己勋功花不出去，当即就兑换了各类药材各一千斤，加在一起接近三万斤，</p>

这才花去三万勋功。卫渊决定细水长流，先拿这批药材试试自己的想法是否成熟，然后再作决定。</p>

眼见知丹散人没什么其它的事，也不说给棵仙植什么的，卫渊最近正忙，也不多留，就告辞离开。</p>

等他走了，知丹老道依然坐在正堂上不动，其它众弟子也就不敢动。</p>

老道面前就放着两盘丹，一盘徐恨水的十二颗，一盘是卫渊的十八颗。</p>

“你们都说说吧，看出了什么？”</p>

一众造化观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个年纪最长的弟子道： “卫渊以气运点丹之道炉火纯青，弟子们确实远远不如。只是不知他哪里来的混沌气，以之点化大日朝华丹，似乎有些浪费了。”</p>

另一名弟子也道： “卫渊身为界主，又是连年征战，聚集人道之气十分容易，而我等就无法以此法取得人道之气。我观卫渊气运运使之道非同小可，恐怕就是天机殿的几位大真人也不过如此，非我等所能及。”</p>

有人开了头，众弟子就都说了自己的看法，都是对卫渊最后一手气运点丹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自愧不如。</p>

也有人质疑混沌气的来处。此气虽然品阶接近仙材，但并不罕见，只是保存不易，大多是现采现用。</p>

知丹散人一言不发，等众弟子全都说完，方缓缓地道： “你们就光看到了气运点丹？有没有想过，如果卫渊不去作气运点丹，又会如何？”</p>

一众弟子都有些茫然，徐恨水和另外一名年轻弟子忽然间冷汗就流出来了。</p>

知丹老道缓道： “还算不错，总算有两个明白的人。我就与你等明说了吧，如果卫渊没有以气运点丹，那炉丹中不会有一纹灵丹，总成丹是十六颗。”</p>

众弟子忽然明白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p>

大日朝华丹每颗都是五万仙银，一炉丹丹材大约六万至八万不等，造化观拿出来的自然是上品药材，总值八万还要朝上一点。</p>

卫渊这一炉出丹十六颗，合计价值在八十万两仙银，成丹价是材料的十倍。按造化观标准，五倍是弟子及格门槛，十倍那就是稳稳的中等偏上，可以稳坐进前面两成之列。</p>

问题是，如果不算气运点丹的话，卫渊根本就没出手！</p>

而且卫渊那些道基武士是傀儡，又不是真正修士，灵性和真正修士没法比。也就是说，卫渊弄上几十个没啥灵性的傀儡炼丹，就足以干掉造化观八成弟子了？</p>

在场共有十几名造化观弟子，敢说能压住那几十个外行傀儡的，也只有三人。</p>

连傀儡都能炼丹，而且炼得比他们还好，那还要他们这些丹师干嘛？</p>

而且谁知道卫渊有多少傀儡，万一他有几百个呢？造化观每年需要炼的丹药总共就那么多，都有傀儡了，那还要他们这些丹师干嘛？</p>

看到众弟子脸色，知丹散人方道： “看来你们终于明白过来了，回去之后自己都好好想想将来的出路吧。不能稳定炼出一纹灵丹的话，要你们何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