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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墨色的瞳孔仍旧注视着她，却让方明了生出心惊肉跳之感。
只觉得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仿佛已经暴露无遗。
而一直看着眼前女子的云空青发觉对方骤然之间加速的心跳。
只是温和的开口道：“秋水明瞳在我云家虽亦属珍惜，却也是有诸多修士有所见闻。
道友先前大抵一直于乡野市坊之中生活，甚少出入人世，而此地属实也是北域边陲苦寒之所。
否则道友理应早已被人注意才是。”
听着对方的话语，方明了一时间不禁心绪复杂。
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因为拥有了秋水明瞳后显得明澈许多。
但却需要仔细去看才能看出和旁人的差别。
而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瞳不过比旁人更为清澈明亮而已，却没想到这也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于是她放下了玉碗，略微有些疑惑的开口道：“就凭这双眼神？”
云空青见状脸上似乎略微有些惊讶：“难不成道友还不曾知晓这秋水明瞳的奥秘么？”
方明了沉默了，她自然是知道的，这双眼睛不论是侦查还是寻宝都大有用处。
她心头剧烈的跳动着，可思来想去，却也还是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显露了踪迹。
明明自己每次来雪原城差不多都变换了面容，难道对方就凭借这双眼睛一个个的找人问么？
思来想去，却还是心有不甘，让她最终直视着眼前之人开口道：“我想知道。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就凭这双眼睛？”甚至还能直接在巧匠坊外蹲守她。
而云空青在看了一眼琉璃明窗外雪色纷飞的风光后，方才摇了摇头。
开口道：“异宝阁乃是我云家产业，道友来到异宝阁购买灵种时。
曾经同侍女提过一次丰登粮铺。”
从对方的反应来看，他已经清晰得出了对方因限制在这边陲之地故而眼界低微。
自己若不明说，眼前的女子或许根本就不能理解他口中的话语。
“而为了寻得道友踪迹，来到这雪原城后，我寻了九位卦修。
推演了雪原城中所能查证到的这三十年来所有交易记录，不过好在并未推算几年便是寻得了。
而在寻见道友在巧匠坊内还有定制灵器未取后，我便命人在此等候数年。”
卦修?
推算这雪原城三十年来所有交易记录。
方明了一时间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这是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事物。
她甚至不能理解，对方是怎么得到雪原城三十年来所有交易记录的。
这一刻方明了忽的有些气馁。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这种因为见识浅薄甚至难以理解的感觉。
真是，久违了。
但她还是抬起头来，佯装镇定的开口道：“雪原城中，不是有仙人么？”
可云空青闻言，只是轻笑一声：“仙人之下，可胜云家者，百不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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