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直面忽必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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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襄阳城头的烽火照亮了半边天空。吕师圣一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子夜时分抵达城门。守城将士认出镇南侯的令牌，立即放下吊桥。

襄阳守将李文忠匆匆迎上：“侯爷，蒙古大军已在城外扎营，探马来报，忽必烈亲率三十万大军而至。”

吕师圣抬手打断道：“忠叔，我们之间就不要这么客套了，我父亲可来了。”

“到了到了，将军正在城楼议事。”

登上城楼，只见吕文焕正与几位将领围着沙盘讨论布防。吕文焕眼尖，第一个发现吕师圣，他快步走来，低声道：“圣儿，情况不妙，这次蒙古人带来了百门回回炮。”

吕师圣眉头微皱。回回炮射程极远，能投掷千斤火石，是攻城利器。

这时郭靖突然走上前来说道：\"圣儿。方才探马来报，忽必烈派人下战书，明日要在阵前一叙。”

黄蓉秀眉微皱：“怕是鸿门宴。”

吕师圣沉思片刻：“我去。”

“不可，太危险。”吕文焕断然道。

吕师圣却微微一笑：“父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况且有些话，我正想对忽必烈说。”

次日清晨，襄阳城门缓缓开启。吕师圣一身玄甲，独自策马而出。他身后，郭靖、黄蓉率领三千精兵压阵。城墙上，弓箭手张弓搭箭，严阵以待。

蒙古大营辕门缓缓开启，一队精锐铁骑簇拥着一位金甲将领策马而出。那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面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一双虎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金甲在烈日下熠熠生辉，正是威震草原的忽必烈。

两军在相距百丈处默契地停下。忽必烈目光如电，仔细打量着对面一身玄甲的年轻将领。但见对方剑眉星目，气度不凡，腰间悬着一柄古朴长剑，他不由抚掌笑道：“久闻镇南侯吕师圣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吕师圣不卑不亢地拱手还礼：“王爷谬赞了。倒是王爷金甲耀日，气吞山河，这般威仪，想来他日蒙古大汗的金帐，非王爷莫属。”

忽必烈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哈哈大笑：“吕侯爷说笑了，不过...”他忽然收敛笑容，“侯爷可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哦？\"吕师圣不动声色。

五年前那一役，侯爷以五万守军大败我蒙军四十万，当真是惊世骇俗。\"忽必烈目光如炬，手中金鞭轻叩马鞍，“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本王惜才，愿以江南千里沃土相赠，侯爷意下如何？”

吕师圣唇角微扬，眼中却无半分笑意：“王爷厚爱，在下愧不敢当。只是……”

“只是什么？”忽必烈前倾身躯，金甲铮然作响。

吕师圣突然话锋一转：“王爷可知，为何蒙古铁骑横扫欧亚，却在这襄阳城下屡屡受挫？”

忽必烈冷笑：“不过仗着些江湖把式而已。”

吕师圣玄色披风无风自动，遥指城头猎猎作响的旌旗：“王爷错了。您看见那面旗帜了吗？它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每个襄阳百姓都是它的旗杆。武功再高，高不过众志成城。铁骑再强，强不过民心所向。”

忽必烈闻言，金鞭猛地攥紧，指节发白。他脸色阴沉道：“吕侯爷这是拒绝本王了？”

“三日前我生擒阿术之子，特意让他带话给王爷：若你执意南下，必当血债血偿。”吕师圣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千钧，“今日，我仍是这句话，现在退兵，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