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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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算？”秦染冷笑一声：“你是没学过三从四德是吗？什么叫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再说，你不过是一个继室，什么叫继室？就是妾，你一个妾室连带着你生的这些个庶子，在秦家作威作福，还差点将我爹打死，你还有理了？谁给你的脸？”

赵氏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手指颤抖着指着她的鼻尖说道：“小杂种，你、你竟敢跟我顶嘴！”

“我就顶嘴怎么了？”秦染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压低声音说道：“老太婆，我奉劝你，将你的手收回去，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你儿媳妇的手是怎么断的，你儿子的腿又是因何而疼。”

听她这么说，赵氏还有什么不明白？

但是她却只得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毕竟那两个人叫的有多惨，她可是亲眼目睹。

眼瞧着在她这里得不到好处，赵氏的目光重新落在吴氏和秦文志身上。

“你们两个，没死的话，就去砍柴生火，饭还没做呢！”赵氏转身走到秦风身边，心疼地说道：“老三，要不然你背着风儿去镇上的医馆瞧瞧吧！”

秦权闻言，眉头紧皱：“娘，我瞧着就是皮外伤，不用去医馆，再者刚刚金郎中也说了，去医馆可是需要不少银子呢！”

提起银子，赵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自是舍不得银子的。

就在这时，秦风貌似清醒了许多，捂着头上的伤口直喊疼。

赵氏的心微微放下，她走到吴氏身边，狠狠地踢了一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生火？伤了我孙子，再不干活，小心我把你生的这两个扔了卖银子。”

吴氏闻言，心中一阵害怕，颤抖着说道：“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生火，千万不要卖了我的孩子。”

在村子里，把养不起的孩子卖给别的人户，或是卖去大户人家当下人都极为正常，但是这么小的孩子，若是被卖，就不知要吃多少苦头了。

“老太婆，你自己生的孩子都死光了？”秦染冷声说道：“你们有手有脚，凭什么使唤我爹娘？”

“小兔崽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秦权走过来，冷声说道：“再多嘴，我把你也卖了。”

吴氏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没事的，娘现在有力气，你带着弟弟妹妹躲远些，娘一会儿做好了饭菜就来寻你们。”说着就要将秦玉蝶他们交给秦染。

秦染心中明了，这么多年，她这对爹娘已经逆来顺受习惯了，赵氏这些人也是看他们好欺负，所以一直将他们当做下人使唤。

秦文志也站起身，准备拿起斧头去砍柴。

“哼，我还以为快要死了呢，这不走得好好的？在那里装什么装？”秦权的媳妇何氏阴阳怪气地说：“害得乡亲们都以为我们下了死手了，竟都是装出来的。”

众人见状也有些奇怪，刚刚秦文志的样子的确像是命不久矣了，而且金郎中不是也说他伤得很重吗？难不成那金郎中还真是个庸医，在那里胡诌的？

秦家老四的媳妇郑氏也随声附和道：“这夫妻俩一唱一和的，将屎盆子往咱们身上扣，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把他们夫妻二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秦染双拳紧握，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她这个人从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她刚想出手，就被吴氏拉住了手，吴氏摇摇头，眼中含着眼泪，轻声说道：“染染，别惹祸。”

“娘。”

“算娘求你了，你弟弟妹妹还小，娘不能让他们出事。”吴氏近乎哀求地看着她，秦染强压心中的怒火，紧紧咬着牙，从吴氏手中接过秦玉蝶他们。

秦家院子中的闹剧终于告一段落，看热闹的人们也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