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到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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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擎戈独自站在星门广场，轻轻抚摸着手里的错金刀，去那里，错金刀不能带在身上，“先分别一段时间吧，老伙计！”

换上了一身简朴的黑色劲装。他摸了摸怀中的香囊，那是昨夜汐月泪眼婆娑塞给他的。东方的天际刚泛起鱼肚白，距离与敖无炎约定的时辰还有一刻。

\"你很守时。\"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姚擎戈转身，看见敖无炎不知何时已立于三丈之外。晨风吹动他银白长袍的广袖，额间那双玉质龙角在微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姚擎戈深吸一口气：\"我既已答应，自然不会食言。\"

敖无炎金色的竖瞳微微眯起，似乎在评估这句话的真实性。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很好。那就准备出发吧。\"

\"现在？\"姚擎戈望向还未完全亮起的天空，\"不是说要等到辰时吗？\"

敖无炎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龙族出行，岂需遵循人间时辰？\"他转身面向星门，双手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况且，星门在昼夜交替之时最为稳定。\"

随着他的手势，星门上的封印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不再是之前黑莲尊者入侵时的污浊黑气，而是流转着纯粹的金色光芒。那光芒中隐约有龙形游动，宛如活物。

姚擎戈不自觉地后退半步，与之前被动等待黑莲教入侵不同，这次他是有意识地要穿越星门，前往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

即便他身为帝王，此刻也不免心生忐忑。

\"害怕了？\"敖无炎头也不回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姚擎戈挺直腰背：\"朕乃大姚皇帝，岂会畏惧？\"

\"很快你就不是了。\"敖无炎淡淡道，\"在龙族眼中，人间帝王与蝼蚁无异。\"

姚擎戈正欲反驳，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从星门传来。

整个广场开始轻微震动，地面上细小的石子跳动不已。星门的金光越来越盛，逐渐形成一个漩涡状的通道。

敖无炎转过身来，神情变得严肃：\"时间到了。在穿越星门前，有些事你必须知道。\"

他向前迈出一步，身形突然开始变化。银白长袍化作点点光粒消散，裸露的皮肤上浮现出细密的金色鳞片。他的身体拉长、扭曲，头部逐渐变形，额间的龙角迅速生长。

姚擎戈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在他面前，敖无炎正在展现真正的龙族形态——不是西方传说中那种长着蝙蝠翅膀的大蜥蜴，而是华夏古籍中记载的、真正的神龙！

当变化完成时，一条长达十余丈的金龙盘踞在广场中央。

它有着蛇般修长的身躯，覆盖着金光闪闪的鳞片；五只利爪深深抓入石板，每只爪上生着五趾；长长的龙须无风自动，一双炯炯有神的金色眼睛正俯视着姚擎戈。

最令人震撼的是，这条金龙周身环绕着淡淡的水汽，仿佛随时能呼风唤雨。它没有翅膀，却给人一种随时能腾空而起的感觉——这正是华夏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至高存在。

\"这...这才是你的真身？\"姚擎戈声音发紧，心脏狂跳不止。

金龙开口，声音如雷霆滚动却又带着奇异的韵律：\"龙族本相，岂是轻易示人？今日为你破例，是要让你明白自己血脉的源头。\"

姚擎戈感到一阵眩晕。眼前这条华夏神龙与他体内流淌的血液竟有某种联系？这个念头让他既震撼又抗拒。

金龙——敖无炎绕着姚擎戈缓缓游走，龙身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嗡鸣。\"姚擎戈，释放你的抗拒之心。\"它的声音直接在姚擎戈脑海中响起，\"感受你体内的龙血，它与我的龙吟会产生共鸣。\"

姚擎戈闭上眼，尝试按照敖无炎所说去做。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但随着金龙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他忽然感到胸腔内一阵灼热。那热度迅速扩散至全身，血液仿佛沸腾起来。更奇异的是，他的骨骼开始发出细微的、如同金石相击的声响。

\"啊——\"姚擎戈忍不住痛呼出声，单膝跪地。这种从内而外的变化比任何外伤都要痛苦百倍。

敖无炎停止了龙吟，重新化为人形，居高临下地看着汗如雨下的姚擎戈：\"现在你明白了吧？这还只是最轻微的共鸣。若在青龙界进行完整的血脉觉醒，痛苦将是现在的千倍。\"

姚擎戈大口喘着气，抬头瞪视敖无炎：\"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

敖无炎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因为龙族需要你，姚擎戈。具体原因，等到了青龙界，长老们自会告知。\"他伸出手，\"时间不多了，星门即将关闭。你准备好了吗？\"

姚擎戈艰难地站起身，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天玺城。晨光中，他仿佛看见汐月站在远处的城墙上，白衣飘飘。但这可能只是幻觉，因为他知道汐月此刻应该还在寝宫安睡。

\"走吧。\"他转回头，声音坚定。

敖无炎点点头，一把抓住姚擎戈的手臂，纵身跃向星门漩涡。

接触金光的瞬间，姚擎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下意识地闭上眼，却仍能感觉到光线穿透眼皮的灼热。

当不适感渐渐消退，姚擎戈尝试睁开双眼，随即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他悬浮在一片无垠的虚空中，四周是流转的星云和璀璨的星河。

脚下是一条由星光铺就的道路，蜿蜒通向远方一个巨大的光团。更令人惊异的是，他看见七颗特别明亮的星辰排列成龙形，正围绕着他缓缓旋转——那是东方苍龙七宿！

\"别发呆，跟紧我。\"敖无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已经恢复了人形，正踏着星光前行，\"星门通道维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