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五行山下石心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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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山的顽石裂缝里渗出琥珀色浆液，山神捧着裂成八瓣的算盘哀嚎：\"完了完了！这利息滚到盘古开天前了！\"每拨动一粒算珠，山体就掉下块刻满梵文的碎石，石上\"如来贷\"三个金字刺得土地公直揉眼。

孙小圣踩着崩落的\"卍\"字纹跃至山巅，火眼金睛穿透岩层，瞧见山腹里冰封着块七彩石胎——那石纹竟与他后脑勺的旋儿一模一样！金箍棒刚要捅，山体突然伸出百条石臂，每条掌心都攥着张泛黄当票：\"典押石猴本源，贷紧箍咒三千！\"

\"好秃驴！\"猴儿气得拔毛变出十万猴孙，每只都举着仿制金箍棒戳山。棒头戳中的岩石竟发出婴儿啼哭，惊得朱大聪钉耙变作拨浪鼓：\"这山是活的！\"

唐小藏腕间的情锁突然勒出血痕，血珠滴落处，五行山轰然中分。裂缝里滚出个翡翠算盘，算珠是五百年前如来镇压孙悟空时用的佛指舍利！沙小净的检测仪刚碰到算盘，屏幕就炸出段影像：如来将女娲补天石的残片塞进石胎，转头跟老君签下分账契约。

\"原来俺是块记账石！\"孙小圣一棍劈碎算盘，舍利子四溅。其中一枚正中白骨夫人的红盖头，盖头下突然传出婴儿笑声。唐小藏怀中的金蝉幼虫破衣而出，虫身缠着红线扎进山体裂缝。

地动山摇间，山腹石胎迸出万丈金光。冰封的补天石残片里，赫然冻着孙悟空的半根救命毫毛！毫毛遇风即长，化作金箍棒虚影捅破三十三重天，将兜率宫的丹炉盖挑飞到蓬莱岛。

\"孩儿看好了！\"孙悟空的声音从毫毛中炸响，\"这五行山本是老君炼的功德碑！\"金箍棒真身突然软化，变成柄痒痒挠的形状。孙小圣顺势挠向山体，\"咔嚓\"一声挠出个钱眼大的窟窿——窟窿那头竟浮现混沌海的滔天巨浪！

朱大聪的钉耙勾住块崩飞的\"卍\"字岩，岩石突然现出原形：竟是老君的炼丹笔记！泛黄的纸上画着石胎设计图，备注栏写着：\"以齐天石猴为皿，养三界贪嗔痴为丹，五百年一熟......\"

\"熟你爷爷！\"孙小圣把笔记撕碎抛向混沌海。碎片化作金箔，拼成张遮天借据，借款人处按着石胎指印。白骨夫人残魂趁机钻入窟窿，红盖头卷走半块石心：\"多谢圣僧破印，这混沌债主的位置......\"